“爹地,天亮了,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我和爸爸堆給你看。”小家伙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蹭,身上一股奶香味。
“好,但要先吃早飯。”林蕭然在他肉嘟嘟的臉頰上親了親,笑道。
“我吃過了。”小家伙說:“張阿姨弄給我吃的,我吃完了發現爹地跟爸爸還沒有起床,我才來敲門的。爹地跟爸爸太懶了,天都亮了還不起來。”
小家伙因為每天晚上睡的早,所以醒的也特別早。
在最開始會走路的時候,他每次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主臥,很多次都撞上了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可疑模樣,還一臉無知嗲聲嗲氣的問他們“爸爸你為什麼壓著爹地,好重的,爹地痛痛”,“爹地,你的脖子怎麼了?好多紅點點,蚊子咬的的嗎?我幫你吹吹”。
小孩子說這些話確實是無心的,畢竟什麼都不懂,可是每次鬧的兩個大人尷尬的不行。
所以顧揚很認真的跟兩歲的小朋友深切的交談了一次,告訴他進別人的房間一定要敲門,而且要得到別人的同意才能進去,要不,很不禮貌。
林蕭然幾乎不指望兩歲的小朋友真的能明白,但是那之后小家伙真的開始敲門了。
不過特指早上。
晚上他想要跟林蕭然睡的時候,才不會這麼禮貌,他會早早的跑去自己房間拿上枕頭或者兔子,意思意思的敲了一下門,不管答不答應,他都會推門進來,然后抱著枕頭站在門口,用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林蕭然,奶聲奶氣的說:“今晚我可以跟爹地睡了嗎?爸爸都睡好久了,輪到我了,對不對?”
每次這種時候,顧揚都想打他屁股,但每次這種時候,林蕭然心都化了,根本拒絕不了。
只要他一點頭,小家伙立馬笑的眉眼彎彎,抱著枕頭跑過來爬上床,擠到兩個人中間心滿意足的躺下。
這也就是為什麼顧揚執意要換別墅的重要原因之一了。
不過很顯然,小家伙照樣還是跟從前一樣,該來的時候總是回來的。
林蕭然抱著他放到床上,捏了捏他的臉蛋,“是你爸爸懶,叫他起床陪你去堆雪人。”說完林蕭然轉身進了洗手間去洗漱去了。
顧揚還懶懶的躺在床上,其實他這個人骨子里就是懶散的,當年上學的時候,每天都比林蕭然起的晚,晃悠到學校基本都遲到了,后來為了跟林蕭然一起上學,才堅持每天早起。
再后來是大學創業,沒辦法,剛起步不容易,很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那幾年他每天睡的時間差不多只有五六個小時,忙起來經常連軸轉。
大概是那幾年太辛苦了,耗干了他為數不多的勤奮嚴謹自律,這兩年一切步入正軌,按照他的規劃穩步發展,他骨子里的懶散終于還是復發了,一般不是迫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早起的。
小家伙才不管他呢,穿著毛茸茸的睡衣爬啊爬,爬到他跟前,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爸爸,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我們堆雪人去好不好?爹地也好想看的,我們一起堆給他看,他一定很開心的……嗚……”
小家伙還沒說完,就被顧揚一把撈過去,抓著被子給他一起蓋上了,“好,今天一定陪你堆雪人!下午,好不好?”
“嗯~”小家伙撅著嘴巴,不滿:“爸爸說話不算話,說好今天早上陪我的。我要告訴爹地……嗯?”
忽然,小家伙頓住了,然后開始掀被子,往自己身下摸,一臉的好奇,“什麼東西啊?”
顧揚也不知道他在摸什麼,就見他忽然從身下摸出了林蕭然昨晚帶的狐貍耳朵。
額~
應該是林蕭然睡到半夜覺得不舒服,隨手取下來了。
小家伙就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大眼睛開心的放精光,“這是什麼?白糖的耳朵嗎?不對,白糖的耳朵是白色的,紅糖的耳朵?”
他一邊自己嘀咕著,一邊把耳朵帶到了頭上,開心的沖顧揚“喵喵”叫,還問顧揚:“我像不像白糖?我現在是白糖的好朋友了,我也是只貓貓了。我要去找白糖了。”
說著,嘰里咕嚕的下了床往外跑。
正好林蕭然從洗手間出來,就見自家兒子帶著他昨晚跟顧揚玩情趣的道具,臉色微微變了變。
小家伙可不知道,開心的沖他笑的見牙不見眼,“爹地,我現在是只貓,喵~喵~像不像白糖?”
林蕭然:“……像,不過……”還是別帶了?
但是小家伙太開心了,根本不等他說完,就歡歡喜喜的跑出去找他的好朋友白糖去了。
主臥中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尷尬。
雖說小家伙并不知道那是干什麼的,可看到兒子帶著那東西,兩個人多少還是有點羞恥。
但小家伙玩的不亦樂乎,一直等到林蕭然跟顧揚從樓上下來,他依然帶著狐貍耳朵,在跟白糖玩。
家里的保姆張阿姨在一旁陪著,看到林蕭然跟顧揚,還開心的跟他們說:“你們看讓讓帶上這個好可愛,我給他拍了好多照片,回頭都洗出來,以后等他長大了,讓他自己看看,多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