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情坐了一趟過山車,涂言現在只覺五味雜陳,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他推開顧沉白也要走,但顧沉白拉住了他。
“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你管我?”
“這是我家欸,你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顧沉白低頭逗他,“小心我報警。”
涂言不想理他,正要甩開胳膊走人,卻突然停住。
“怎麼了?”顧沉白覺得不對勁,就走近了些,然后就聞到一股濃郁的奶香,他怔了怔,然后說:“兔寶,你發情期到了。”
……
經紀人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涂言正在二樓的床上,咬著被角,兩腿纏在一起,眼里的水光瀲滟下一秒就要變成決堤的河流。
散發著強烈信息素的alpha問他:“兔寶,你是要我的臨時標記,還是要我?”
涂言只會嗚嗚,說不出話來。
顧沉白兩手撐在他頸側,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然后握住他的小腿,把他的腿分開,輕松擊潰了涂言的頑固抵抗,顧沉白抵著他早就濕透了的小口,一點一點擠進去。
他親了親涂言的唇,輕聲說:“兔寶,別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第十一章
涂言討厭發情期。
非常討厭。
因為發情期會讓他變成一個毫無自制力和反抗能力的破爛玩偶,被顧沉白擺弄成各種姿勢,然后隨著顧沉白的動作一次次被頂到深處。
涂言一般只能抵抗五分鐘,他會用盡自己所有力氣去推顧沉白,罵他“臭瘸子”“趁人之危的小人”。可他都不能用腳踹顧沉白,因為他一抬腿,后穴里的水就會流出來,弄濕床單。
他不想這樣,就像被迫證實了omega就是專為性愛而生的這個自然事實,羞恥又傷自尊。
顧沉白的眼神和語氣太有欺騙性,所以當他第一次在床上展露出alpha的殘暴天性時,涂言確實是被嚇住了,等顧沉白捅到一半了,他才反應過來要推開他。
他總是一邊輕輕地喊他兔寶,一邊把尺寸驚人的東西廝磨著軟嫩的腸肉,挺進到涂言的生殖腔腔口,作勢要撞開,他逼著涂言求饒。涂言還能怎麼辦?他被發情期折磨得沒了性子,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用手背擦了滿臉的眼淚,然后軟著嗓子求顧沉白不要射到那里,再敞開腿,罵也不敢罵了,只能主動配合。
顧沉白的信息素并不像傳聞里說的那樣,差到沒臉見人,相反,他大概是涂言見過的alpha里等級最高的一個。
床上的顧沉白會散發出一種強烈又兇猛的信息素味道,像是被剝離了雅致的木香,融進烈火炙烤,焦灼,滾燙,這讓涂言感到害怕,平日里的張牙舞爪和理直氣壯全都縮到角落里去了,等神志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正摟住顧沉白的脖子,坐在他懷里,被他從下往上頂弄,親密得像多年眷侶。
他不讓顧沉白完全標記,不讓他頂進生殖腔。
顧沉白有的是方法懲罰他,好像要把平時受的欺負全在床上補償回來。
沒離婚之前就是如此,離婚之后顧沉白心里的怨氣自然更甚。
此時涂言已經射了好幾次,肚子上的精液淌到腿間,和穴口的泥濘融為一體,顧沉白扶著自己的性器在穴口打了兩下轉,重新頂進去,然后俯身去吻涂言,笑話他:“兔寶,你是水做的嗎?”
涂言恨恨地罵他:“混蛋。”
顧沉白咬了咬他的耳垂,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今天為什麼來找我?”
涂言閉口不答。
“又來偷我衣服?”
顧沉白的輕笑聲傳進涂言的耳朵里,涂言感覺整個人都被燒著了,他把臉埋在枕頭里。
“好好好,我錯了寶貝,我不笑話你了,”顧沉白的手慢慢地摸著涂言的后背,從后面抱住他,在他耳邊說:“我的衣服你隨便偷,順便把我也偷走。”
涂言不知想起什麼,臉紅得像鐵烙,在枕頭里悶悶地罵了一聲“滾”。
窗外的雨聲停了,天色全黑的時候,顧沉白在涂言身體里射完第三股精水,然后給他做了個臨時標記,順利度過這次突如而來的發情期。
他拉過被子把涂言蓋住,摟著他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懷里沒了人,但床尾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他知道涂言還沒走。
他伸手打開床頭燈,只見涂言穿著他的睡衣上衣跪在床尾,手里握著一塊擰干水分的小毛巾,可能是有些燙,他換了好幾個拿法才把毛巾展開,正準備往顧沉白的小腿上敷的時候,一轉頭見顧沉白開了臺燈,目光溫柔地望著他。
“你還記得啊。”
他下雨的時候小腿會疼,用熱毛巾敷一敷會舒服些。
第一次上床,也是一個雨天,那天顧沉白伺候完涂言,夜里一個人偷偷下床,瘸著腿去衛生間拿毛巾的時候被涂言發現了,問了之后才知道顧沉白腿疼發作,在床上要面子都忍著。
涂言嘴上笑話他不自量力,但還是主動接過毛巾,幫他過了兩遍熱水。
后來就養成了習慣。
涂言被顧沉白問得一愣,他想:真是個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