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成了他的貼身秘書,兼任陪床與工作的職務。“
“您二十二歲時,原本該大學畢業的年紀,吳龍先把最寵愛的女兒許配給您,那便是您現在離異多年、只留下一個共同女兒的妻子。“
“吳美娟長得,很像吳龍先。“
婁子健怔怔看著第三只全斷的乳|頭,輕緩的聲音宛如飄在空中:“吳龍先死了。“
“被您用最鋒利的匕首插入心臟,在床第死的。“
沉默片刻,他輕輕抹上第四只尚且飽滿、完好無損的乳|頭,輕嘆道:“您這麼做,是希望我效仿當年的您一樣,親手殺了您了嗎?“
“您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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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慎入。
這是作者一開始想好的故事,終究無法如抽絲剝繭般把它呈現。
只能借由婁老師的口說明真相了~~
第21章 反哺
小小的身體,胖胖的頭顱,這是我?兩歲?
看著面前的卡通紙片,上面還寫著一個個“貓”“虎”“蛇”象形大字,我看了看下擺的口水巾,依舊處于不可置信之中。
我和他最后一次通話,是在一個迷霧籠罩的夜晚。那時京城的空氣很差,霧霾嚴重,五光十色的街燈都穿不透人心蒙蔽。而我站在摩天大樓最高的頂層,抽著他最愛的一款煙,無聲凝視黑夜。
他把他百分之七十資產轉給我,幾乎全部。
不愿去回想往事,我呆愣地望著自己肥藕一般,軟嘟嘟的手,尚未發育完全的心臟跳得劇烈。
一切都沒來得及發生,有機會,有機會......
我咿呀大叫起來,把在飯桌上用餐的母親驚動了,母親撂下筷子,砰地起身奔過來,焦急喊:“健健怎麼了?來媽媽抱抱哦~不哭不哭!”
我被母親抱在懷里,溫柔安撫。可我內心是如此焦急,連當年競賽忘填答題卡都沒這麼急過。
瀕死一般,我胡亂抓住母親的大手,在那生著硬繭的掌心一筆一劃寫下“110”三個數字。
母親愣住了,張大嘴巴望我:“健健學會寫字了?”
不是這個!我費力地想從她身上下去,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時間,不知道那頭畜生是否已把他推入深淵!
這種事,我絕不允許發生!上天既然派我重生,就是希望扭轉悲劇!我寧愿十八年后不做富貴的情人家教,也不要他就此墜落!
我爬到家里慣用來記賬的小板桌,那里有一支圓珠筆,一個工作簿。我手小握不穩,只好抓著筆身歪歪扭扭寫幾個大字。
那是一個地址,俞赫所在的迷情酒吧。
也是當年吳龍先強制的地方。
不管父母聽不聽得懂,我睜大眼睛等他們,口里喊:“啊......啊......”
他們看看那地址,估計在辨認我的狗爬字,又看看我,目露疑惑。
情急之下,我的聲音更尖銳、更急促:“啊!”
只能說血濃于水,一手帶大我的父母不愧為嬰語十級,怔愣片刻后,總算明白我的意思,將信將疑地打110。
幸好。
我又抓著父親的衣袖,把他扯過來,在工作簿寫道:
“帶我去。”
十八年前,這里和未來似乎沒多大變化。依舊是狹小的街道、破爛的招牌,趴在門口曬太陽的老狗見了陌生人,也沒多大反應,只是抬腿昂著頭,疲累地打個哈欠。
我被高大的父親抱在懷里,目光灼灼、眼神堅定地盯著一方向。
紅藍警笛在悠悠閃動,破館里不時傳來男人驚恐的叫罵、女人尖銳的哭嚎。
門口層層圍攏的制服中間,護著一個年輕男人。
他沒有十八年后的成熟冷硬,眉宇間透著逼人的青澀、還有一點脆弱而幼稚的迷茫,身材比以后更纖細,腰后也更翹,儼然一朵未承雨露、不經風霜的白百合。
他看著周圍,顯然不知幸運女神怎麼就眷顧自己頭上,眸中帶著無目的的欣喜。環視一圈,他的目光頓住,慢慢停在我身上——一個小小的、笑得很燦爛的白嫩幼兒。
我猜他大概想走過來親親我、再不濟也是抱抱,又或者只是驚訝,驚訝這污穢地獄怎麼會開出一朵純凈的、不諳世事的白蓮。然而終是沒有做,他被解救他的英雄護著,安全上車。
“健健今天真開心。”母親站在旁邊,逗著窩在父親懷里的我,溫柔地笑,“走吧,我們回家。”
我會去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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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離譜(捂臉)(從指縫窺探)
第22章 反哺
“為什麼跟著我?小孩?”
纖細的青年停下,叼著煙蹲在我面前。他的睫毛很長、很翹,在冬天的霜雪里染了一點點白,鼻子冒出氤氳熱氣,飄到眼睛上空,很美。
卻也凍人。零下接近十度的天氣,他除了圍一件裘皮大貂外,下半身全|裸,上身只有一根黑絲吊帶。肩膀大半邊皮膚裸露在空氣里,顏色冰冷蒼白,如紛紛揚揚飄落的雪。
“你是在看這里嗎?”他順著我的目光望向自己鎖骨,不甚在意地微笑,“放心,哥哥不冷,哥哥冬天就喜歡這樣穿。”
接著他站起身,毫不避諱地把不著寸縷的下|身露給我看,兩條雪白的大腿交錯,結結實實地走遠了:“天氣冷,快回去找媽媽吧。
”
我注視著他的背影,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搖曳敗落的小巷,看著一群五大三粗的煙酒之徒圍住他,其中一個伸長手,驀地把他拽進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