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炳不知道他被帶到哪里,只是感覺上了車,還走了段路,周圍的好像除了他們幾個人在沒有別人了,然后他被人扔進一間房。
重重的門被人關上,祖炳聽著耳邊四下靜寂,下一秒,他后頸被人打了一針,整個人就毫無意識地暈倒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腦子很昏,手因為被反捆著出現抽筋的狀態,他立馬調整自己的姿勢,讓抽筋狀態得到緩解。
冰冷的地面,他一下又一下地蹭著挪動,靠到了一個墻角,他開始解開自己手上的繩子。
頭套被他一把扯開,本還怕適應不了光線在睜眼前他還閉了一會兒,但是沒想到眼前卻還是一片漆黑,屋內什麼東西都沒有,他敲了敲墻,不是空心的,沒有窗,看不見門,這里好像是一個機關暗室一樣。
祖炳四處檢查了下,什麼都摸不著看不著,甚至找不出任何一點可以出去的痕跡。
時間過去地很快又很慢,被捉大概是晚上十點附近,然后暈倒被捉到這里再到醒來后經歷了這麼多事,再被人捆著出去的時候走廊上還點著燈,上車前天空仿佛有了點白,是第二天六點,車大概行駛了三小時,走路十分鐘,被扔到密室暈倒最多兩小時,現在可能差不多是中午十二點。
祖炳心里暗自估算著,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必須保持著對時間的敏感度。
第一天過去,他靠著墻角淺睡,想努力聽點人經過的聲音,但是什麼都沒有,萬籟俱寂。
第二天早上,密室里突然多了一份水,他疑惑地看著那個憑空出現的碗,又伸手在四周摸了摸,仍是沒有任何機關。
反正都被捉到這里來了,總不會想著用杯水毒死他吧,他心里想,嘴巴干燥的起皮,他直接端起碗一昂頭全部喝了下去。
第三天,密室里還是一碗水,祖炳的精神莫名亢奮起來,又是錘墻又是鍛煉的,俯臥撐,仰臥起坐,上下蹲,站軍姿,他讓自己保持了高度的清醒狀態。
第四天,他一夜沒睡,仍舊不知道那份水從何而來,體力不支,腦袋昏,肚子更是餓的難受,他在密室里大喊大叫也沒人應。
“他媽的放我出去!”
“有本事出來單挑啊!”
“你不是想知道什麼嗎?來審我啊!”
第五天,密室里出現了一份早餐,饅頭和粥。祖炳啥都沒想直接拿過來如餓狼吞咽般吃完,吃完后又開始做俯臥撐,但這次卻撐不了很久就歇下來了。
第六天,沒有水也沒有粥。
祖炳感覺到莫名煩躁,在密室幾下走來走去,然后又做俯臥撐來緩解這種焦慮的狀態,可是根本不行,滿腦子都是麻袋里毫無生氣的邢燁,還有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二十名戰友,更有這麼多天了教官們難道沒發現他們失蹤了嗎?到底有沒有人來救援?
第七天,祖炳抱著胳膊窩在墻角里,喉嚨里隱隱作痛,身體溫度逐漸升高,密室那個沉重的門終于被人打開。
他聽見有腳步聲走到他面前來,然后緩緩蹲下,涼涼的手背輕輕貼上他的額頭,他想睜開眼看是誰卻實在沒有力氣,意識越來越模糊,在徹底睡過去前他感覺到似乎是一股讓人熟悉又安穩的味道籠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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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兜頭一桶冷到掉冰渣的水直接讓祖炳從頭淋到尾,他還沒來得及迅速反應過來睜開眼睛,‘噌’地一聲,一股亮到閃瞎人眼的光打在了他臉上。
祖炳抬起手試圖遮擋一下,手上卻被鐐銬給銬住了,他慢慢適應這個晃人的光線,看清了屋內的設施和面前坐著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沉默地看著他,臉上都戴著了骷髏印花的面罩,開口說話的聲音也做了變聲處理。
機械音響起,“祖炳,二十三歲,原偵察營的副營長,兩個月前報名參加了尖刀特種大隊的選拔賽,之后正式成為了尖刀大隊的選訓兵。”
祖炳沒吭聲,默默地看著面前的那個人在念他手上的文稿。
“你不好奇我們為什麼抓你來這嗎?”那人問。
祖炳癱坐在那張發硬的椅背上,“哦?”
“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抗拒從嚴。”機械音再次響起。
“這七天你們不是該查的都查清了嗎?”祖炳啞著嗓子說。
他現在身體在發燒,剛剛又被人淋了一桶冰水,說話的時候牙齒之間都在細微地發顫。
“你們部隊駐扎在哪里?”機械音繼續問,“你們隊中有人交代說你們在選訓,看起來不太像呢,選訓會跑到犯罪分子交易場所來嗎?”
“沒錯,”祖炳一點頭,“我們……就是來把你們緝拿歸案的。”
機械音程序似死板地干笑了兩聲,“哈哈,是嗎?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告訴我們你的上級是誰?他在哪或者你們部隊駐扎在哪,我們就把你給放了,你覺得怎麼樣呢?聽起來是不是很不錯吧?”
祖炳閉上了眼,似乎是疲憊地不愿再開口。
屋內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鐘,桌前的兩人對視了一下,視線又望向角落里的微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