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禾說。
“那就威脅他,比如他家人朋友啥的?”
孔禾從他們座位中間穿插走過,提醒道,“這種都是亡命之徒了你以為他還有幾個家人,換句話說他還有幾個他會在乎的人。”
“那就打死得了。”劉長樂又說,“反正留著也沒什麼價值。”
“不,”孔禾說,“你們要記住一點,活人可比死人更容易開口。”
“那能怎麼辦啊?”劉長樂又問。
“同志們,審題啊,”孔禾拍了拍手掌,“我們抓到的是誰啊?敵方的逃犯啊,他為什麼會逃,怎麼敢逃,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怕死?”
“想活命吧。”
“他手里也許有更大的籌碼?”
孔禾兩手一攤,“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可以反向思索,然后去套話。”
“他只要開口那就離說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不遠了。”
“那他咬死不開口呢?”劉長樂問。
“你說他不開口能說明什麼問題?”
“有人會來救他?”有人疑惑,然后恍然大悟道,“他是個頭!”
“不怕死?”又有人說,“那不和前面因為怕死才逃的相矛盾嗎?”
“還記得圖古嗎?”孔禾問。
眾人想了一下,“記得,你當初抓我們就問是不是圖古的人。”
“知道圖古是什麼人嘛?”
眾人搖頭。
孔禾笑出聲,“是我杜撰的哈哈哈。”
“……。”
“扯一邊去了,回來,”孔禾咳嗽兩聲,“審訊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個突破心理防線的過程,有人不怕死,咬死不說,有人怕死,稍微撬撬就能說出來,所以這個時候你還得花時間去辨別他話里的真假……”
“說假話就給他一梭子。”劉長樂又說。
孔禾笑了一下,“還是太年輕啊。”
……
這堂小課上的人腦子昏昏漲漲的,還沒理清楚,就突擊接到上面下達的一個緊急任務。
任務來的過于突然,周燼文都還沒來得及整隊,就帶著原來的老隊員一起上了機。
直升機呼呼地轉起來駛離地面,機身越飛越高越來越小最后徹底地消失在云端。
祖炳盯著鳥過無痕的天空看了很久,直到劉長樂從他背后經過輕輕拍了拍他,“好想和他們一起出任務啊。”
祖炳垂下眼眸,耳邊又傳來劉長樂的聲音,“希望都能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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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行動代號‘歸巢’,為的是解救他們潛伏在邊境線外的臥底,大概三日前,組織突然與臥底斷絕了所有通信聯系,之后派人偵察中發現臥底家被人洗劫一空,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已經確定臥底被捕,生死未知。
據偵察,人質目前被藏在河邊的一條船上,大概二十人看守,現命和敵方交過手的七隊率人馬前去營救。
所有人整裝待發,大家端著槍背緊貼著機壁,周燼文把地圖在地上鋪開,和大家迅速部署這次行動計劃。
“明白了嗎?”
所有人,“明白!”
周燼文收起地圖,“兩分鐘后跳傘準備。”
機艙門被打開,狂風亂舞,幾人有序地一一跳傘降落,穿過云層,眼底是那片黛色的山林。
眾人在統一地點降落,藏好裝備后大家聽從周燼文的指揮下警戒四周。
無線電測試順利,無人偵察機在天空航行,幾人在叢林里等待穿梭。
“尖刀呼叫總部,所有人安全降落。”
“總部收到,行動。”
周燼文抬手打了個手勢,后面兩人開始前進,剩下的人跟著起身行動,走到一片有積水的泥坑旁,周燼文揮手暫停,所有人立馬蹲下。
馮燦立馬上前,查看了一下面前的這跟不甚明顯的白線,順著線的方向,他摸到那顆雷的埋藏點。
尖刀輕巧地劃過樹枝和泥土,馮燦熟練地把這顆雷解決掉,所有人再次出發。
一路謹慎排雷避開各種陷阱,幾人分散下水到了岸邊附近草叢,各自找好狙擊點瞄準船上和岸邊巡邏的人。
“距離200米,左右各有一位機槍手,高臺有人。”
“各目標確定好位置。”耳麥里傳來周燼文的聲音,“統一行動。”
“一號就位,確認。”
“二號就位,確認。”
“三號就位,確認。”
“四號就位,確認。”
“五號就位,確認。”
“六號就位,確認。”
“收到。”
“確認人質位置安全情況。”
“人質確認,人質安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所有人都在等行動的那個指令。
輝子即便潛伏在水里,也仿佛感覺到手心里在冒汗,這種走在懸崖邊上的感覺不會因為越來越熟練而放松警惕,相反會越來越謹慎。
耳麥里再次傳來周隊堅定的聲音,“行動。”
“砰——”
在□□的隱蔽下,所有目標人物直接倒地,幾人紛紛上岸的上岸,上船的上船。
輝子和周燼文兩人率先突入船間,謹慎地在四周查看,屋里沒有人看守,輝子立馬跑到人質那里,周燼文則在門口警戒。
“確認人質身份。”周燼文說。
輝子輕輕拍了拍人質的臉,“喂,醒醒,我們是尖刀大隊,帶你回家,請確認身份。”
臥底艱難地睜開眼,破爛的嘴角透出一點聲音來,“尖刀……破曉,同生共……死。”
“人質身份確認。”輝子說。
“走。”周燼文一偏頭,等輝子把人一背上就立馬護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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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突突突突突突——!!!
有人在水下朝船底開槍 ,船面很快就破了幾個大洞,源源不斷的水從洞里涌進,周燼文立馬推著輝子跑出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