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哲把齊譽嘴捂上了,震驚道:“齊譽,你現在怎麼越來越奔放了呢?你形象還要不要了?”
齊譽被他捂著嘴,只能搖搖頭。梁哲無語,放下手。齊譽繼續道:“在你面前要什麼形象。”
上了車,齊譽找了條毛毯給梁哲,“你睡會吧,坐了十幾個點飛機。”
梁哲展開毯子,把自己捂好,問道:“咱們去哪?”
齊譽:“Mont-Tremblant,去看楓葉。”
梁哲最開始堅持不睡,要陪齊譽聊天,防止他自己開車犯困,沒聊過十分鐘,齊譽就聽不到他回應了。
齊譽把空調溫度調高,把毯子往下拉了一點。
梁哲這麼多年蓋被子一定要蓋住半張臉,有時候連鼻子都一起捂上了。齊譽時不時就給他往下扯一扯,怕他悶著自己。
差不多開了三個小時,梁哲睡醒了,迷迷糊糊地問:“我睡了多久?”
齊譽:“不到三個小時。”
梁哲一下子清醒過來道:“這麼久還沒到?要不換我開吧。”
齊譽:“不用,還有最多半小時就到了。”
“哦。”梁哲窩回座椅中,扭頭看著齊譽。
齊譽伸手過來,牽住梁哲,摩挲著和他十指相扣。梁哲把他的手掰下來,放回方向盤上,嚴肅道:“好好開車,安全駕駛。”
齊譽再次嘗試伸手過去,又被梁哲打了回來,遂放棄,問道:“咱閨女呢?”
梁哲打了個哈欠:“送去給小小作伴了。”
齊譽嫌棄道:“閨女不會跟小小學壞吧?”
梁哲回想起這人跟貓吃醋的幼稚行為,忍不住發笑:“你怎麼還惦記著小小呢?”
齊譽:“我沒有。”
梁哲不揭穿他,看向窗外。公路兩旁是楓林,此時楓葉紅了大半,楓林顯現出層層疊疊的紅色,像幅極力渲染的油畫,囊括了無數種不同層次的紅色。
偶有幾點黃綠色藏在掩映重疊的橘紅色之間,為整幅畫面增添了幾分靈動生氣。
齊譽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梁哲感嘆道:“真是太美了。”
齊譽重新牽住梁哲的手,這回梁哲沒再放開,也回握住齊譽。
前面出現建筑,度假村到了。
二人在酒店辦好入住,梁哲一頭扎到床上,懶洋洋道:“怎麼辦啊,我不想動了。”
齊譽脫了外套,俯身壓上來,在梁哲耳邊道:“其實在房間里呆一下午也不是不可以。”
梁哲試探道:“那……下午不出去了?”
齊譽沒回答,直接吻了上去。
………………
晚上,二人出去吃了晚飯,爬到半山腰看星星。這邊住戶不太多,晚上燈光比較暗,很容易就能看到夜空中的璀璨群星。
梁哲深吸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感慨道:“等咱們老了,咱們就去鄉下住吧,或者回濱海,在海邊買個房子。”
齊譽攬住梁哲,歪頭靠在他肩膀上道:“好啊,到時候選個帶小院的房子,種菜種花都行。”
梁哲愁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那一天吶,我想退休了。”
齊譽:“很快的。你看,咱們已經在一起十年了。”
梁哲一算,還真是,“咱倆都二十八了。”
齊譽笑了:“你這語氣,聽起來像八十八。”
梁哲掐了他一下道:“別破壞氣氛,正憂傷著呢。”
齊譽把笑憋回去,吻了吻梁哲,正經道:“就算到了八十八,咱們還要在一起。”
翌日,二人正式開始游玩。
順著中心廣場的步行街走,沿途有當地特色的小店、街頭賣藝表演、路邊畫廊等,二人讓街頭畫師為他們畫了一幅畫,畫中二人手牽手并肩站在楓樹下,梁哲抬頭看著頭頂飄落的楓葉,齊譽扭頭,眼里只有梁哲的身影。
路過一支街頭樂隊,主場一邊唱歌一邊和觀眾互動,二人湊過來時,主唱拎著一支玫瑰別在梁哲領口,向梁哲比了個飛吻,梁哲指了指齊譽,在齊譽側臉上吻了一下。齊譽臉上的笑容完全收不住,主唱捂住心口,一臉受傷。
隨后,二人乘坐纜車俯瞰整個度假村,到達山頂。
之前,只是從外面看著密密麻麻的楓林,就覺得美不勝收;此時,二人置身楓林之中,完全被火紅色的海洋所包裹,更覺得目酣神醉。
中午時,在楓林中一家酒館吃飯。酒館整體是木質房屋,坐落于層層掩映的楓葉中,別有一番意境。
二人在小露臺上落座,旁邊就是楓樹,左側還有一條小溪,潺潺溪水中裹挾著楓葉流向山下。
吃得差不多了,齊譽對梁哲說:“我去個洗手間,你等我一會。”
梁哲一邊吃著楓糖漿冰激凌,一邊點點頭。
過了會,梁哲聽到腳步聲靠近,抬頭,卻看到齊譽捧著一大束玫瑰走過來,玫瑰周圍用楓葉做了陪襯,整體呈現出奪目的紅色。
梁哲整個人愣在座位上,看著齊譽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捧著玫瑰,單膝下跪。
齊譽拿出個方形盒子,打開,一枚戒指靜靜待在絲絨襯布中。指環部分像是兩朵浪花,一上一下形成了戒托,一枚璀璨生輝的鉆石正好固定在在浪花之中。
“梁哲,今年是咱們在一起的第十年。十年前,我說‘我會捧著玫瑰向你求婚,畢業就出國領證’。”齊譽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用了十年才完成這個承諾。”
“梁哲,我很愛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不止十年、二十年,我要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