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從遇到水的那一刻不對勁的,喬西難以置信地盯著著自己的胸前,本來該是櫻粉色的漂亮兩點此刻卻變得又紅又腫了。
白天喬西沒察覺,可是睡前洗澡的時候,一遇到蒸氣騰騰的熱水之后,他便忍不住吃痛地驚呼出聲音了。
暫時拋卻心底的訝然,喬西忍著羞意伸出手,用自己的指尖去觸摸不適感傳來的地方。本就漂亮如根根削蔥的指尖此刻已經漫上粉色了。
穿衣服磨到了嗎?
喬西腦子里很自然地出現了這個念頭,不過……根據他剛才感受到的紅腫程度,普通衣服很難磨成這個樣子嗎?而且今天的衣服是定制的,料子絕對選擇的是又舒適又漂亮的那一種,不可能粗糙到這種地步吧?
有些疑惑一旦產生了就怎麼也去不掉了,喬西覺得事情總有地方不對勁。
難道是自己暈倒的時候…..
不能再想下去了,喬西的臉燒了起來。
六叔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肯定是衣服的問題,可能第一次穿所以磨得厲害吧。強忍著羞意,喬西涂了一點點治療紅腫的藥膏。透明的液體被粉色的指尖逐漸涂抹開來,漂亮的兩點看著潤潤的。終于難耐的燥意被冰冰涼涼的膏體壓了下去。
不敢多想下去了,喬西徑直穿上睡衣走出了出去,仿佛再干脆一點就可以將所有的疑慮順著下水道流到再也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喬西躺在床上,可是卻沒有事與愿違地睡著,本來他是意志堅定地想要強迫自己睡著,可,可是,好想要……
雙腿緊緊地夾在一起,可是卻又分外想打開,身體也是。明明穿著熟悉的睡衣,可是卻好想將所有衣服全都剝下,直接用自己的肌膚接觸一些冰冰涼涼的東西,比如說此刻窗外的冰雪,又或是alpha剛沖完涼之后自然涼爽的每一寸皮膚。
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想要什麼,可是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卻是那個格外美好的夢境和剛洗完澡只著一件浴袍的alpha身影互相交錯,身體逐漸發熱,似是發熱期來臨的前兆。
抑制劑,對,打抑制劑。
自己現在的情況可能是分化綜合征導致的發熱期提前,只要打了抑制劑就好了。
抱著這樣的執念,喬西強撐著發燙地身軀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往抑制劑的方向走去,他的腦子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了,甚至忘記了開燈。
全憑著一盞昏暗的小夜燈摸清方向,就在馬上拿到救命稻草的時候,半個身子都撞在了柜子上,這一聲巨響不僅讓他疼入骨髓,更是將他所有的小心思全都暴露在了亮光之下,逃無可逃。
“喬西,發生什麼事情了!”門外是盛臨心急如焚地敲門聲。
喬西疼得幾乎快要眼冒金星了,可還是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往日的熟悉感,靠著不斷因疼痛而抽搐的右手,將抑制劑打入了體內。
隨著那一小管澄澈的液體迅速融入血液,喬西的眸子才逐漸變得清明,也終于有了開門的力量與勇氣。
“沒,沒事。”他打開門的第一句話就是支支吾吾得解釋方才的巨響,“我、我,不小心、摔了。
”卻渾然未覺自己此刻的可憐模樣。
方才打抑制劑的手臂,此刻衣袖未曾放下,時間倉促傷口還滴滴答答地流血,紅腫著一大片,看著恐怖極了,更別提他此刻亂糟糟的衣領暴露了胸口大片泛紫的肌膚。
Alpha的面色越來越陰沉,眼睛里全是憐惜。
不聽喬西各種寬慰的言論,盛臨不由分說地將喬西帶到了自己的臥室,按倒在了那一床黑色的羽被中了。明明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他卻沒有一絲絲多余的心思了。
“我,我真的,沒事。”喬西不安極了,他剛進盛臨的臥室就恨不得閉上眼睛,可是這樣太奇怪了,于是只是垂著玻璃一樣清涼的眼珠子,不敢四處亂看。他的心臟跳得飛快,不受控制一般地想從胸膛中逃出來。
他現在居然躺在六叔的床上,喬西的腦子里剩下這一個念頭了,那些因摔倒而產生的疼痛都被他忘卻了。此刻他像是被突然帶到了陌生環境的小貓崽,這個人都出現了應激反應,只是死死地抱住了離他最近的枕頭,一刻也不肯撒手,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去。
一進來就感覺到了,這間屋子里全是六叔的氣息,龍舌蘭的醉人香氣幽幽浮動,尤其是自己現在所在的被子里,它們將自己的整個人都包裹住了。好喜歡,好喜歡這種感覺,喬西從身到心都充滿了饜足和喜悅。
可是大腦還堅持著最后的底線,不停地告訴他這是不對的,現在他應該從六叔的床上下來,而不是得寸進尺,將整個人都埋入這張大床。
喬西糾結極了,一面是殘存的理智,一面的不可違抗的生理需要,他的內心就這樣焦灼著,手上還是死死地抱著盛臨經常使用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