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忱微微勾了下唇角:“路上小心。”
回到家,蕭忱給丁照秋打了通電話,向他詢問情況。
“怎麼樣了?他真吸毒了?”
“沒,怎麼可能。”丁照秋的語氣有些乏力,“他要是那種人,那我真是要自戳雙眼了。”
“是你自己相信他,還是有證據能證明他沒有吸毒?”
“我相信他,我也有證據。”丁照秋堅定道,“他就不可能干那檔子事兒!”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人陰了。”丁照秋猛地吸了口煙,“我已經找人調監控了。”
方書樂是在酒吧出的事,娛樂圈的各種社交活動多半都身不由己,方書樂骨子里是個很本分的人,去酒吧是被圈里的朋友攛掇去的,有人趁大家伙鬧騰的時候給他遞了根煙,好巧不巧,玩得正酣的時候,門外有警察沖了進來,聽說是接到群眾舉報,這個酒吧容留他人吸毒。
那根煙夾在方書樂指間,冒著火星,是方書樂的朋友幫他點的,后來警方帶回去檢驗出來里面含有毒品成分。
“他根本就不會吸煙。”丁照秋咬著牙說。
方書樂跟那些同行的人被警方帶回警局后,直接就被關押了,等著送去做檢測。本來這件事不至于鬧上新聞,但偏偏被“熱心群眾”拍了照片錄了視頻發到了網上,警方那邊的處理結果還沒出來,就鬧得沸沸揚揚,黑料滿天飛。
這些都是方書樂的經紀人告訴丁照秋的。
“你現在在哪?”蕭忱問他。
“公安局。”丁照秋把煙頭丟進公安分局門口的垃圾桶,揣著兜走了進去,“找我爸的朋友,讓他幫忙找個人。”
丁照秋的父親認識分局里的高層,靠公安系統的內網找個人不是難事。
“找那個給他遞煙的人?”蕭忱問。
“嗯,監控里看見他了,那孫子遞了煙人就沒了,問酒吧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丁照秋冷冷道,“不把那個人揪出來,方書樂怎麼洗都是黑的,以后還是會有源源不斷的人跑出來陰他。”
丁照秋這叫殺一儆百,他要借收拾那個人,警告方書樂身邊所有不懷好意的人。
“你可以等警方處理的,他們遲早會查出來——”
“等他們查出那個人,方書樂都已經被黑成煤炭了,而且就算那個人被揪出來,交到警方手里也掀不出什麼浪花來,頂多關個幾天就放出來了。我有我自己的處理方法。”
蕭忱不禁懷疑:“你跟他復合了?”
“沒有,都說了老子不吃回頭草。”
“那你這麼幫他,為他還借了你爸的人情,這麼做是違規的吧?”
“行為是違規的,但目的是正義的。”丁照秋挑了下眉,說得義正嚴詞,他長嘆一口氣:“算是最后一次幫他了吧,以后就真的再無瓜葛了。”
說來也是令人唏噓,丁照秋唯一一次利用自己的權勢為方書樂行便利之事,竟然是在他們徹底分道揚鑣的時候。
蕭忱忍不住問:“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了?”
“喜歡啊。”丁照秋不假思索道,“但真沒緣分了,我們倆在一起好不了,走不到最后。”
“那你不難受?”
“暫時的,以后就會慢慢不喜歡了,我沒那麼深情。”
蕭忱默然不語。
“祝他以后一切安好吧。”丁照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壓低聲道:“掛了,我得去見領導了。”
“嗯。”
一切安好。
丁照秋說這話的語氣真誠又深沉,蕭忱有些難過,但也理解。
相互喜歡的人不一定要在一起,這是他的愛情理念。
轉瞬就到了周一,蕭忱跟余英約好去派出所辦邊境證的日子,蕭忱之前翻了翻群聊,才發現群里已經提過要辦邊境證的事,只是他不怎麼看群,所以沒注意。
蕭忱和余英去了這一片的派出所,在門衛登記的時候,門衛大叔沖余英喊道:“哎喲我別是看花眼了吧?”
“叔身體還好?”
“好著呢,吃嘛嘛香,今兒怎麼來所里了?”
“來辦邊境證。”
蕭忱有些納悶,低聲問:“認識啊?”
余英嗯了聲:“認識。”
辦邊境證需要去內勤部門,不用問路,余英就領著蕭忱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找到了內勤室。
蕭忱越發疑惑,直到敲門進屋后聽到一個響亮的女聲:“余警?!你怎麼來啦?!”
蕭忱一愣,轉頭看到離門最近的女民警站了起來,一臉驚喜地看著余英。
余英笑著點了下頭:“好久不見啊小邱。”
辦公室里還坐著其他四位女輔警,見狀蹭的一下全站起來了,七嘴八舌地喊“余警”。
余英朝她們揮了下手:“好久不見。”
辦公室里都是女同志,臉上的興奮溢于言表,與她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一旁呆若木雞的蕭忱。
“你,你以前是警察?”蕭忱的嗓音有些啞,他咳嗽了一聲。
“是啊。”余英轉過頭,目光關切,“怎麼嗓子這麼啞?不舒服嗎?”
蕭忱搖頭:“沒有。”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余英眉目英挺的臉龐上。
果然氣質是不會騙人的。
“我已經想象到了。”蕭忱說。
“嗯?”
蕭忱彎了下嘴角:“你穿警服的樣子。”
第17章 平安喜樂
蕭忱對于余英對自己曾經是警察的事只字未提感到有些不快,可冷靜一想,自己好像也沒什麼立場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