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這條件,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誰知道會不會有小鮮肉那一卦的主動撲上來。
蕭忱不年輕了,性格再驕傲,也會有危機感。
余英倒是覺得蕭忱這個模樣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五官輪廓年輕,氣質卻有種成熟的韻味。
余英打開暗格,從里面拿了個電動剃須刀給蕭忱。
“還隨身帶這個啊?”蕭忱笑道。
“以前在派出所的時候,經常出警抓人犯,一蹲點就沒時間刮胡子,直接在車里備了個刮胡刀,方便。”
蕭忱打開電動剃須刀,揚起下巴,“嗡嗡嗡”地開始刮胡子。
余英的手機放在杯架里,屏幕閃了好幾下。他正開著車,垂眸瞥了一眼,說:“忱哥你幫我看一下消息。”
蕭忱拿起來一看,消息顯示“姚孟清”,一連串都是語音。
余英說:“放著吧,我一會再聽。”
電影院離公司不遠,他們到的時候電影還沒開場,這里地處市中心,九十點鐘了,還是有不少人來看電影。
基本都是出雙入對的。
蕭忱和余英坐在沙發上等待入場,瞥見不遠處倆小姑娘盯著他們竊竊私語,邊說邊偷樂,笑得臉蛋紅撲撲的。
余英舉著手機聽了一條又一條的語音,都顧不上跟蕭忱說話。
都是姚孟清發來的,這家伙自從上次在發小那受了打擊之后,就把余英當成了情感咨詢師,時不時就微信轟炸,跟他討教談戀愛的事。
余英發現這小孩兒確實缺根筋,可能天才都這樣?智商都貢獻在學習上了。
余英脾氣好,下放派出所兩年也被各色奇葩人物磨得沒了性子,不嫌他煩人,會提些建設性的意見。
蕭忱見他一直低頭回消息,直接問:“誰啊?”
“就之前跟我相親那小孩兒,”余英邊回消息邊說,“他那發小是個直男,對他壓根沒想法,估計是受刺激了,見天煩我。”
蕭忱聽他一口一個“小孩兒”,喝著可樂眼眸微微下垂:“小孩兒?他不是研究生剛畢業嗎?比你差不了幾歲吧?”
“哪兒啊,才21歲,神童,上學的時候跳級了,就是一小屁孩兒。”
“有照片嗎?”蕭忱對這個“小孩兒”格外好奇。
“我看看他朋友圈。”余英點開姚孟清的朋友圈翻了翻,翻到一張跟老外的合照,他點開大圖舉到蕭忱面前。
挺帥。
主要是年輕,細皮嫩肉的。
蕭忱垂下了眼睫,繼續喝可樂:“挺好看的。”
余英順手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心說還是你更好看一點,他有點好奇蕭忱學生時代的模樣。
進場了。
余英的手機在進場后還是不消停,屏幕閃個不停,余英回了條“我看電影呢,現在別找我”就把手機反扣進了杯座里。
他們這一場的人不多,剛才那兩個背著他倆交頭接耳的小姑娘正巧跟他們一場,人少就亂坐,悄沒聲地坐在了他們后面。
蕭忱在黑暗中聽到余英短促地笑了一聲。
他轉頭看向他,誰知余英正好也要轉頭跟他說些什麼,兩人臉沖臉,鼻尖差一點抵到一起。
后面的小姑娘很激動地跺了跺腿。
蕭忱稍退,他似乎聞到了余英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余英靠近他的耳畔,嗓音低沉:“后面倆小姑娘不是來看電影的。”
蕭忱低笑一聲,微微側頭,這個角度入眼便是余英高挺的鼻梁。
他的五官輪廓很突出,電影屏幕的光打在臉上,勾勒出硬朗的面部線條。
“是來看咱的。”蕭忱接了一句,忍住了想湊過去親一親余英鼻尖的欲望。
其實蕭忱特別累特別困,看到一半差點睡著了,他歪著腦袋磕在余英的肩膀上,余英的肩臂肌肉又硬又結實,把他硬生生磕醒了。
蕭忱迷迷糊糊說了句“不好意思”,嗓音還有些沙啞。
余英笑得不聲不響,最后還是拉著蕭忱提前離了場。
一出電影院蕭忱就精神了,已經很晚了,余英問蕭忱要不要回家休息,蕭忱說他想吃燒烤。
他找了家老熟人的店,一進門就報了一連串菜名。
“經常來這啊?”余英問他。
“是啊,以前加班就請同事來這吃燒烤。”蕭忱問他:“你要吃什麼?”
“你點什麼,我都吃。”
吃個烤串還不消停,蕭忱跟余英在煙火味十足的夜色里擼串聊天,余英的手機仍舊消息不斷。
蕭忱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后來那小孩兒直接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蕭忱神情淡漠地聽著余英接電話。
“你再跟我叨叨沒完,我拉黑了啊。”
“有人追他?自己解決去。”
“吃飯呢,掛了。”
余英的耐心已經告罄,直接掛掉電話:“太煩人了。”
回家的時候,余英注意到蕭忱的情緒不太高,他把他送到小區門口,坐在車里問道:“怎麼了?”
蕭忱沒回答,忽然問了這麼一句:“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
余英一愣,低頭輕笑了一聲,說:“反正不是姚孟清那樣的。”
“你不高興了?”
“有點吧。”蕭忱轉過頭,他盯著余英削薄的嘴唇,占有欲作祟,“現在咱倆還沒處對象,余老板介不介意跟我親密接觸?”
“忱哥……”
“能不能親我一下?”
——就當哄哄我。
蕭忱看到余英瞳孔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