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準斜了她一眼,她嘻嘻地笑了幾聲。
建筑師辦公室。
蕭忱今天工作挺遭罪的,昨晚縱欲過度,身體被弄壞了,屁股一沾上椅子,就隱隱作疼。
他怎麼調整姿勢都覺得不舒服,決定出去活動一下,去休息室倒杯咖啡。
今天是元旦,公司放假,但設計部辦公室里還是坐了不少人,在加班。
蕭忱端著杯子經過部門辦公室。
“喲,老大你回來了?你不是剛出完差嗎?怎麼今天還來公司加班啊?”
“活多。”
“老大,你怎麼臉色不太好?生病了?”
蕭忱咳了一聲:“沒有。”
門外有人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走了進來,笑聲陣陣:“各位!各位!瞧我拿了什麼?”
辦公區里稀稀拉拉地探出了幾個腦袋。
“哎喲玫瑰呀,誰送的?”
“瞧你那嘚瑟勁兒。”
“你對象這麼浪漫噠?元旦還送花?我酸了。”
他忙解釋道:“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啊!我就是代收。”他抿嘴一笑,故作神秘,“你們猜這是誰的花?”
蕭忱捧著水杯在一旁看戲。
那人手指一指,指向蕭忱:“就那位帥哥,說你呢,帥哥,您的花。”
蕭忱一愣,那位同事樂樂呵呵地抱著花走了過去,一路上迎滿了其他同事的注視和低語。
“蕭工。”那人把花一遞,混不正經,“您的花,請簽收。”
蕭忱懵懵地接過那捧艷麗的紅玫瑰,低頭看了一眼花簇里的卡片——
沒什麼祝福語,只有落款:余英
是他手寫的,字跡蒼勁飄逸。
辦公室里的同事開始起哄了。
那位幫忙代收的同事笑得意味深長:“蕭工,新嫂子還挺浪漫的哈。”
蕭忱忍不住笑了一聲:“嗯,新嫂子。”
底下一群吹哨看熱鬧的,辦公室的氛圍不自覺熱鬧了許多。
蕭忱在起哄聲中捧著玫瑰回了辦公室,他把花擱在桌上,坐在椅子上盯著看。
片刻后,他給余英打了個電話。
“喂?”
一夜的性/事讓男人的嗓音更顯低啞。
真磁性,真性感。
“干嘛……突然給我送花?”
“給男朋友送花,不需要理由吧。”
蕭忱抿了下嘴唇,撫了撫花瓣,問:“這是什麼品種的玫瑰?”
“珍愛。”
蕭忱心里一顫,嘴角勾了起來:“我干活了。”
“好的,忱哥再見。”
電話掛掉,蕭忱又收到了許可可的微信消息。
許可可:忱哥忱哥,老板給你送花啦!
這丫頭嘴是真快,一刻也等不及,就來跟蕭忱通風報信。
蕭忱:我知道,已經收到了。
許可可:!!!我瘋了呀,還是老板自個包的,他把客戶的單子都推了,一下午就包你那束了!19朵!珍愛!
蕭忱想了想,問:珍愛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對話框頂端顯示“對方正在輸入”,緊接著,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請你將一生的幸福托付給我,我將珍愛一生。
第34章 粘人酷哥
自從余英談了對象之后,葉敏行成天念叨著要請蕭忱來家里坐坐,吃頓便飯。
葉敏行畢竟是個富婆,早雇人把蕭忱的身份背景調查清楚了,包括他的前妻。
不過這事葉敏行不敢跟余英說,怕他生氣,所以只能暗地里打聽。
打聽出來的結果是:人家清清白白,就是一離過婚、父母雙亡的黃金單身漢。學歷高,工作好,長得也標致。
如此這般,葉敏行對她兒子這對象那是相當滿意,最初的偏見早就拋之腦后了。
這天下班時間,蕭忱接到了余英的電話:“喂?忱哥,今天有空嗎?晚上要加班嗎?”
“怎麼了?”
“我媽說想請你吃飯,來我家。”
“好,我有空的。”
“那我先去學校接江言,然后再去公司接你?”
蕭忱起身收拾圖紙:“我去接他吧,正好跟他說說咱倆一起住的事。”
“行。”
江言的高中是市重點高中,學校排名在全市一直名列前茅,高三學生大部分都住宿,有的家離得近的,為了提高學習效率,也會留在學校上晚自習。
江言性格孤僻,加之學習成績確實是好,所以他一般不在學校晚自習,放了學就直接回家。
下午五點半,江言收拾好書包,走出了教室。
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低頭正要戴上,忽而聽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江言!”
是個女人的聲音,語氣很激動。
江言捏著耳機的手一頓,抬起頭來。
“江言!”記憶里某個模糊又深刻的身影朝他疾步走來,江言兀地怔在了原地。
女人走到距離他兩步的地方,忽然停住了,雙手交握拎著皮包,貼在身前,用一種格外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神江言很不喜歡。
憐惜?
愧疚?
真叫人不舒服。
江言無視她,塞上耳機徑直往前走。
“江言!”女人慌里慌張地跟上他,“江言,你等等,媽媽有話跟你說。”
已經過去三年了,江言的身高早就超過了這位丟棄他的母親。他人高腿長,行走如風,女人踉踉蹌蹌的,追他不及。
片刻,女人踩著高跟鞋跑了起來,追過去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是你媽!”
現在是放學時間,走廊上學生熙來攘往,頻頻向他們投來目光。
江言神色慍怒地摘下了耳機,反問:“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媽?”
他握緊了拳頭,手微微顫抖了起來,下頷線繃緊。
女人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