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有臉回來?怎麼有臉再把江言要回去?她有自尊嗎?有心嗎?”
蕭忱感覺腹部有一股熱意,那是余英因情緒激動而呼出的熱氣。
“犯不著跟這種人置氣。”蕭忱給他順了順毛,“那十萬塊干嘛不收啊,你不僅要收,還要告訴她:這麼點錢不夠!塞牙縫都嫌少!”
余英悶悶地笑了一聲,臉從他腰間抬起來:“忱哥你怎麼這麼沒原則呢。”
蕭忱低頭吻了他一下。
余英眨了下眼睛,維持著下巴微揚的姿勢:“再親一個。”
笑意從嘴角溢出來,蕭忱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又烙下一吻。
余英摟住他的脖子,與他深吻起來。
兩人離開了彼此的嘴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纏在了一起,余英支起身子,將蕭忱半抱在懷里。
余英撩撥著他耳側的發絲,低聲道:“我要是拿了那十萬錢,江言對我而言變成什麼了呢。”
“我知道。剛逗你玩呢。”
余英望著他:“再逗逗我,我的心情還不是特別好。”
蕭忱笑了下,逗貓兒似的撓了撓他的下巴:“多大人了,余老板。還沒吃飯吧?”
“嗯,氣到吃不下飯。”余英板著臉,“換十年前,她可能被我罵得狗血淋頭,我會讓她哭著離開咖啡店。”
“你年輕的時候路子這麼野啊?”蕭忱笑瘋了,貼著他的耳垂親了親:“回家,我給你做宵夜。”
第37章 過去過去
臨近除夕,每個工作崗位都陷入了緊張而亢奮的狀態,要收尾,要沖刺。
這天,蕭忱忙了一上午,趁著中午午休的時間,到不語附近的咖啡店買了杯咖啡,而后端著咖啡踱步到不語門口。
行準站在門外,倚著一棵樹正在抽煙,神色不太耐煩。
蕭忱走了過去。
“杵在這干嘛?”
行準聞聲轉過頭來,咬著煙,點頭打了聲招呼:“來了?”
“午休,過來坐坐。”
“英哥不在。”行準吐了口煙。
蕭忱還裝:“我說過來坐坐,又沒說來看他的。”
行準叼著煙,笑得眼睛瞇起來。
蕭忱很少見行準抽煙,他喝了口咖啡,跟她并排倚著樹:“怎麼在這站著?”
“透氣。”行準摁滅煙頭,丟進一旁的垃圾桶,沒有要進屋的樣子。
“不進去?”蕭忱問她。
“屋里太吵了,我出來躲清靜的。”行準又從兜里摸出了一支煙,低頭點上。
說話間,蕭忱聽到屋里傳來了歡聲笑語,他透過半透明的大門往里面看了一眼,有幾個穿著圍裙的女生正在插花,都是生面孔。
“新來的?”
行準嗯了一聲。
工作室的招聘廣告在網上和朋友圈發布之后,前來應聘的很多,最后留下了兩個人,余英把這兩位托付給了行準,準備重點培養。
“有新人來,感覺你好像不太高興麼。”蕭忱看了看她。
“許可可一個人就夠我煩的了。”
蕭忱笑了下。
確實,行準看著就不像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
不過,這并不是主要原因。
蕭忱抬眼看了眼屋內,發現有個女生頻頻朝他們這邊看,目光好像是落在行準身上的。
“那個扎馬尾的小姑娘好像一直在看你,認識?”
行準手里拿著一個一次性紙杯,她往里面抖了抖煙灰,說:“我前女友。”
蕭忱愣了愣:“……這麼巧?”
哪里是巧,她就是奔著行準過來的。
行準煩的就是這個。
偏偏這兩位新成員是余英和她在經過各方面考量后,光看水平,不摻雜任何感情挑出來的,她沒辦法把人轟走。
行準輕輕嘖了一聲,蕭忱說:“這倒確實是挺尷尬的,你沒跟余英說?”
“沒,說了也不可能隨便把人趕走,都是正兒八經應聘上的。”
這女孩看著年紀不大,蕭忱見她已經往這邊瞄了好幾眼,猜疑道:“她是不是還對你有意思呢?我看她老看你。”
“關我屁事。”
行準對這個前任確實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也不是說有多怨恨,就是看著心煩。這女生是她交往的第一個雙,跟她好的時候,還跟其他男生曖昧不清。
雖然并沒有實質上的出軌行為,但對有情感潔癖的行準來說,也足夠觸碰紅線了。
她跟行準提出過復合,行準拒絕了,沒想到這會竟然跑到這里來了。
“準準姐!”許可可推開門亮著一把清脆的嗓音,“你在這干嘛呢?”
行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抽煙。”
“哦,那你快點哦,我一個人應付不來!”許可可看了眼蕭忱,報告說:“忱哥!老板不在!你白跑一趟!”
“知道。怎麼每個人都要提醒我一下。”
許可可手指著蕭忱晃了晃,笑嘻嘻道:“誰還不知道你了。”
行準和蕭忱一道進了屋。
蕭忱坐在了吧臺前。雖然余英不在,但是不妨礙他在這里放松身心,入眼皆是花,看著心情就很好。
行準的臉還是那樣臭,一點也沒掩飾,跟許可可說話的時候,倒是偶爾會露出點笑面孔。
蕭忱問許可可:“余英去哪了?”
“去學校開家長會啦。”
江言剛結束期末考,學校里組織了家長會,今天這場會開完,江言就放寒假了。
蕭忱拿出手機,打算跟余英提一提行準前女友的事,從行準剛才厭棄的神情來看,那位前任十有八九是干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跟這種人共處一室干活多膈應人,行準不好意思提意見,那就由他來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