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你回家。”
蕭忱的手腕處有一處齒印,是白天被沈昕咬的,此刻泛著淡淡的紫,有些淤腫。
余英抓住他的手,臉湊過去,想要親一親那一處。
蕭忱立刻把手縮回去,不高興道:“別人咬過的地方,你親什麼?”他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親這里就好。”
余英的手撫上了他的脖子,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唇。
第39章 煙霧懲罰
屋外的笑聲像一記警鐘,把熱吻中的兩個人敲醒了。
蕭忱推開了余英,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要是被老總知道,該說我敗壞辦公室風氣了。”
“我們又不是在偷情。”余英也笑了起來,把蕭忱從工作臺上拉了起來,“怎麼睡桌上了?”
其實像剛才那種情況,余英還是挺感同身受的,以前還在市局當刑警的時候,他們刑偵大隊里的同事,有案子的時候,基本天天都是這種狀態,隨意、不修邊幅。
累了直接靠在椅子上睡,醒了餓了就泡泡面,辦公室里煙味、泡面味混雜籠罩,每個人都形容憔悴,很少有光鮮亮麗的時刻。
“太困了,撐不住就直接躺下睡了。”蕭忱從工作臺上一躍而下,“那個小丫頭呢?她……怎麼樣了?”
“送去醫院了,情況還好。”
蕭忱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吃晚飯了嗎?”余英問他。
蕭忱俯身收拾工作臺上的圖紙資料,說:“吃了點餅干,現在有點餓了。”
“那回家,我給你做,你要下班了嗎?”
“要了。”蕭忱轉了轉酸痛的脖子。
蕭忱成天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余英也很心疼,他忽然把蕭忱摟進了懷里,無聲地抱了一會。
叩叩叩——
敲門聲猝然響起,余英旋即松開了手。
江曉升推門探出了腦袋:“老大?他們一會下了班要去吃火鍋,你去不?”
“我不去,你們去吧。”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啊。”
上了車,蕭忱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余英側過身去親了親他。
蕭忱微微勾了勾嘴角:“我肩膀很酸,回去給我按按。”
“好。”
“對了。”蕭忱睜開了眼睛,“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你新招的那兩個小姑娘,里面有個扎馬尾的,個子挺高的那個,她是行準的前女友你知不知道啊?”
余英明顯不知道,有些意外:“啊?不會吧?”
蕭忱露出了懷疑的眼神:“你……是不是不知道行準的性取向?”
“這個倒是知道的,不過那個人是她前女友,這事我確實不清楚,這麼巧的嗎?”
“我看行準她挺為難的,你找個理由讓那女的走人吧,不然行準跟她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余英笑了:“惡人我來做啊?”
“當初不也是你把人給招進來的嗎?你就當為工作室的骨干人員做件好事吧。”蕭忱故意斜了他一眼,刻薄道:“你說是新員工重要?還是老員工重要?更何況上哪去找行準業務能力這麼強的花藝師。這麼大個人了,一點辨別輕重的眼力見兒都沒有。”
蕭忱這張嘴是厲害,別看平時話不多,一說話確實挺能噎人,余英把著方向盤笑彎了眼角,欠欠地說:“我也不大吧,我媽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
蕭忱樂了:“你就是棵草,花什麼花。”
一株仙草。蕭忱在心里想。
不料余英還厚臉皮到底了:“我上學的時候確實是班草。”
蕭忱挺捧場:“不能吧,這級別的顏值怎麼著也該是校草吧。
”
兩人都笑了起來。
到家,進屋,關門,蕭忱立刻就被這位三十一枝花的男人壓在了門上。
“你累不累?”余英欺身壓制著他。
“你說呢?”蕭忱不僅累,累得還有些神志恍惚,他順口道:“今天一下午都在想你跟那小丫頭的事,工作都定不下心。”
話說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屋子里靜得落針可聞,良久,余英開口道:“忱哥,你會不會覺得很累?”
蕭忱不由得皺了下眉,抬頭凝視著他:“什麼意思?”
“跟我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很累?”
他可以坦然揮別過去,但并不代表過去從此不復存在,它是存在的,記憶是永恒的。
沈昕的出現在余英可以掌控的范圍之內,但他并不能百分百保證沈昕沒有給蕭忱帶來困擾,不論是生活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蕭忱反問道:“你呢?你累嗎?”
“怎麼可能。”余英的目光投射在蕭忱的眼眸中,溫柔又堅定,“與你相遇,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
“那就行了。”蕭忱從口袋里摸出煙盒,捏了一支煙咬進嘴里,眼皮一撩,眼尾上挑,“幫我點上。”
余英拿出打火機幫他點煙。
他的問題讓蕭忱有點惱,蕭忱吸了口煙,故意懲罰他似的,往他臉上噴了一口煙。
余英在繚繞的煙霧中吻住了他的嘴唇。
舌尖在淡淡的煙草味中肆意勾纏,蕭忱的手被余英鉗制著壓在門板上,香煙夾在指間,煙灰撲簌簌地飄下,落在了余英的肩膀上。
蕭忱偏過頭,躲開余英的吻,伺機把煙咬進嘴里吸了一口,斜睨著他:“下回別問這種話,我不愛聽。”
余英嗯了一聲,撩開他額前的發絲,撫弄著他的頭發問:“想吃什麼?”
蕭忱抽著煙淡淡道:“隨便。”
這人明顯還在生氣,余英用胯輕輕撞了他一下:“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