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都沒打過二十五歲的我,他憑什麼打現在的我!
一覺醒來親朋好友的心眼都偏了,我更想沈瑜了。
“那個姓沈的你還是別想了,我這麼健忘的一個人都記得你倆相處的有多別扭,分手后你跟那人也再沒聯系過,但辰哥這些年對你是真的好到沒話說。”
各說各有理,我有我的歪理,可換位想想季行辰何其無辜。
“不說遠的,你都跟季行辰提分手了,我們一個電話他還能過來接你。”
與現在的我同齡的張順理是成熟了不少,至少在人情世故方面比我強,為我講換位思考的道理:“爭哥,等你冷靜下來還是和辰哥好好談談吧。”
謝敬東很爹味地總結:“一句話,今時不同往日,你要考慮的是現下的情況,要珍惜的是現在的人。”
道理誰都明白,可理性是一回事,感性又是一回事。
我被好友們攙送到了就近的酒店,我逃避現實地將被子蒙在臉上。
不聽他們王八念經。
對了,我要帶著氣憤入睡,萬一睡醒了我就穿越回去了呢?
我穿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沈瑜,拉他的手,吻他的臉,把他帶回家,介紹給我的家人,再也不和他分開。
或許還要提醒一下十九歲的錢萊,珍愛腹肌遠離酒精。
把沈瑜帶回家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做更親密一些的事情了?
他一直很害羞,我也愿意等他愿意,可我在這番經歷之后,我迫切地想與他交付彼此,來證明我們身心上的契合。
我胡亂想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因為我臨睡前滿腦子沒臉沒皮的黃色廢料,我在大夏天做了個桃色紛飛的春天的夢。
夢里被我享用的人背跪在床上,肩寬、窄腰、長腿、身材極好,但我潛意識覺得對方不是沈瑜。
春夢很爽,很真實,其細節程度不禁令我懷疑這是我先前的記憶。
隨著這個懷疑的產生,以及大腦的運行思考,半夢半醒的我徹底醒了過來。
我醒了,我沒穿回去。
我用枕頭蒙住臉,企圖換一種穿越途徑。
下身有著因為限制級場景的沖擊而遺出的潮濕的黏膩。
夢里燥耳的靡靡之音猶在耳畔,我清楚春夢對象是誰,我因此更加崩潰。
我不干凈了。
第五章/我有點欣賞他了
【關系維持的時限為一個月。】
早安,這個陌生的世界。
我的狗友們還是有人性的,沒將喝高的我獨自扔在酒店。
我的狗友們二十幾年如一日的不靠譜,他們是真不怕將我和這貨放在一個房間里,次日我會因為酒后行兇上社會新聞。
我正心情沉重地為我死去的貞操服喪,旁邊傳來了腳步聲,我拿開了蓋在臉上的枕頭。
操!這貨怎麼這麼陰魂不散,才在夢里跟二十五歲的我搞限制級,污染了我十九歲的靈魂,現在還要來擾亂我的心情!
也不知道錢萊昨晚怎麼和季行辰圓說的,總之這貨滾了,又滾回來了。
看來他對他二十五歲的老公還挺真心。
季行辰大概剛洗漱過,頭發上沾著些水汽,眼尾有點紅,像是沒睡好,蒼白的臉色有種缺乏神采的脆弱感。
他視線探究地看著我,沒有從我的眼神中看到他所熟悉的溫度,情緒明顯地失落了下去,與我之間隨即升上來一層疏離。
你失望什麼,你以為我想?
我鼻梁暴躁地顰了一下,但沒再跟他惡語相向。
一天的心理建設使我恢復理智,特意將自己喝斷片與二十五歲的人生斷開聯系卻無法穿越回去使我認清現實。
我單手擰開酒店床頭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這覺醒來頭疼的不適感倒是減輕了不少,床頭柜上有塊折成兩道的毛巾,昨夜隱約覺著有人拿冰毛巾給我敷臉,原來不是錯覺。
季行辰這是什麼訓狗大師,打一巴掌再給揉揉?
不過介于是背地里悄悄照顧我,更像是暗自道歉,沒想讓我知道,于是我也配合著裝不知情。
敲門聲響起,季行辰回過神來。
來人是他的特助,按季行辰的吩咐送來了兩套新衣服。
我和我分手在即的男友,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衣共處了一晚,硬要說有什麼感想就是:我穿了兩天的衣服滾成了臟抹布,確實該換,季行辰還挺貼心。
不過為什麼不順帶弄條內褲來?
季行辰站在原地解扣子,沒等我出聲提醒,他也意識到了我們現下凌亂的關系,于是帶著衣服進了衛生間。
不錯,看樣子他也在接受現實,他二十五歲的愛人已經消失在了昨日的清晨,現在的我不是他。
衛生間也不知道出自哪位鬼才設計師,玻璃墻騷得很,斑馬一樣,一道磨砂條紋疊著一道透明玻璃,沒水蒸氣時里面的人的輪廓一覽無余的同時,又有那麼幾分耐人尋味的欲說還休。
余光看到里面人影晃動,我側目瞥了一眼。
修長的腿,臀丘的弧度,勁韌的腰。
偷看不恥,但我心態磊落——確認了,春夢對象果然是季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