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不知道幾天.
還在聯系,對他好像沒那麼在意了。
day20.
在他身上聞到了最初夢到他時的那股松木香,對他就怎麼都討厭不起來,不過想跟他分手了。
day22.
他跟我說二十五歲的李嶼爭很愛我。老子信了他的邪。
day23.
他對前任死心了,我好像也是——我似乎也接受了他變成我前任這一事實。
day26.
他跟我說他喜歡我。
善變的狗男人。
day隨便多少天.
和他做了,還原弄丟他的現場,果然沒用。
我也沒抱希望。
day30.
不忍了……
第三十四章/我想你了
【想讓他重新滿眼是我。】
“李總,季總應該還沒走遠……”
我在聽到喬秘書這句話之前,就莽撞地向外追了過去。那些自然而然呈現出的成熟以及硬拗出來的理性又暫時性地變成了甩在身后的風聲。
正要關閉的電梯門被我強行摁開。
季行辰聽到氣勢洶洶的腳步聲,自電梯內抬起頭,顰了下眉,心情明顯不悅了起來。
上次我在季行辰臉上看到這種表情,還是他來我住的主臥收拾裝著果皮的隔夜垃圾桶。
嫌棄垃圾的眼神。
我要是長著狗耳朵,此時肯定耷拉下來了。
只相隔一個周末,我卻覺得好久都沒見到季行辰了,久到即使站在他面前也很想念他。
與我身上失意的低氣壓不同,季總雖然看著心情不佳,但整體精神氣場很在線,與現在的我分開對季行辰來說無關緊要。
我氣焰驟消,擔起穩重,正要開口,站在季行辰邊上的男人先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視線偏移,這才看到電梯內的另一人,季行辰那位外貌可圈可點的特別助理也在。
這名特助名叫董瑞,是季行辰的重用員工,跟個便攜式辦公用品似的,總被季行辰帶在身側。
我目光不掩飾地將這名助理從頭打量到尾,測量著他和季行辰之間的距離,看似不懷好意,宛若一個流氓。實則——我吃醋了,我更郁悶了。
“李總好……”
李總一點也不好。
季總沒有宣揚私事的愛好,這位特助暫時還不知道我和他上司分手的事情,約莫暗地里也沒少被二十五歲的我用怨念的眼刀碰瓷過,見我杵在電梯口,非常自覺地要將空間留出來,打算換乘另外的電梯。
卻被季行辰伸手攔住了。
季行辰生分地跟我說道:“你不坐電梯的話,煩請讓步,我們還有事情要忙。”
他和他的助理變成了一個陣營的人。
我面色凜住,莫名的置氣與委屈,一言不發地進到轎廂內側。
季行辰態度隨和地向董瑞要來即將要用的文書看了起來,兀自陷入思考,連后腦勺都對我寫著無視兩個字。
董助具有職場人的生存直覺,察覺到我和季行辰之間詭異的氣氛,摸了摸被我盯穿的后脖頸,滑著太空步從季行辰的身邊緩緩挪開。
三角形具有穩定性,我們三人站成了三足鼎立之勢,正相安無事,原本穩定下降的電梯突然顛簸著震動了一下。
伴隨著急速的失重感,樓層顯示燈混亂地變換著紅色的數字,電梯降到十幾層的位置時驟然懸停,頭頂光源也一同熄滅了下來。
事發突然,我在找回意識時,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將季行辰護在了懷里,緊擁到我自己的骨頭都在發疼。
季行辰的第一反應也不是推開我,第二反應才是。
“辰哥,我害怕。”
二十五歲的我應該沒跟季行辰說過我正當叛逆的歲時愛好是跳傘和蹦極之類作死的極限運動,暫時靜了下來。
我沒騙他,我確實害怕被他拋棄。
十幾層是足以致死的高度,雖然清楚電梯有著多重保護系統,故障墜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此刻有著名為萬一的擔心與借口——萬一此刻生離死別。
眼前仍未適應黑暗,我不假思索地鉗住季行辰的下頜,低頭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如果下一秒將會粉身碎骨,這個吻足以安息我的靈魂。
讓員工留在邊上變成季行辰一個不明智的決策,季行辰動怒,卻又不好罵出聲,反口在突發惡疾的狗男人唇上咬了口狠的,分開了與我的糾纏。
瞬息的凌亂過后,電梯巋然地急停住了。
季行辰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了所處空間:“董瑞,你還好嗎?”
董瑞撐著箱壁的扶手站正,還算淡定地應了一聲,因著站位更靠近電梯開關,將樓層按鍵快速地摁了一遍,以緊急呼救按鈕和中控室的值班人員取得了聯系。
我將季行辰掉落的文書撿起來,悄然地舔著嘴唇上被他咬出的齒痕,心臟跳動得比失重下墜時還快。
季行辰接文件時在我手上的戒指上落了一眼,又移開目光,我低聲道:“你的那枚戒指我找回來了。”
對季行辰來說,文書比我更有吸引力。
本想以電梯施工質量參老李這個開發商一筆,救援人員到場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封閉的電梯門再度開啟,因為電梯宕停的位置和救援所在的樓層有一小段距離,需要依次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