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你又騙了我。”
“我上次生不如死,你相信我。傅嵊,你得相信我,如果不是傅家期輸入氣化麻醉劑中斷你的發情期,我絕對會死在那間禁閉室里,我沒有騙你——醫生可以證明,我當時在醫院住了好幾天!”何遠步步后退:“傅嵊,你不要這樣……”
傅嵊:“我控制了劑量,不會完全失去理智,還有充足的抑制劑,我會控制自己——在你極限的時候打抑制劑,而且我咨詢過醫生,也可以給beta打適當的誘導劑,他說beta也是有發情期的,只是不太明顯、影響不是很大。我仔細想過了,既然不用O的信息素緩解我的信息素紊亂,那就你來頂替,你來適應,你來陪我度過今后的發情期。”
何遠轉身用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的速度飛快沖向門口,剛握住門把手,身后傅嵊就如獵豹似的一腳踩上鋼化玻璃桌面三兩步落到他身邊,并抽出腰帶捆住何遠的雙手。
傅嵊抬起手,越過何遠的臉頰,手掌扣在門后,稍用力,‘砰’一聲,開了條縫的門重新關上。
何遠眼睜睜看著一門之隔的自由從手中流失,眼角余光掃著傅嵊,控制不住生理反應地瑟瑟發抖,他明明感覺不到傅嵊的信息素,卻似乎從里到外都被貫透了一般,好似輕輕一掐就能流淌出一地沾滿傅嵊信息素味道的溫水。
“適應不了的……這怎麼能行?”
何遠挺直背脊,試圖遠離傅嵊,哪怕再怎麼努力其實也只能拉開一點點的距離,可他還是做著徒勞無功的掙扎。
“噓噓,你可以。”傅嵊很敷衍,溫熱的手掌貼住何遠的腹部,順著睡衣下擺伸進去,在肚臍附近徘徊,食指繞著肚臍畫圈圈,另一只手則拿起誘導劑扎進何遠的腺體。
“循序漸進,我不會一下子打進去太多。”
“何遠,你知道怎麼將一個新兵訓練成優秀的戰士嗎?就是針對某一項訓練計劃,第一個月試探他的極限,第二個月逼出他的潛能,第三個月、第四個月……不停榨出他的潛能,直到完全達到標準為止。”
傅嵊扔掉針筒,后退一步,居高臨下看著何遠軟倒在門邊,極力支撐卻雙腿無力的樣子,微笑著說:“你會適應我的,何遠。”
何遠喘著氣,眼睛里似乎裹上一層模糊的膜,任何物品到了眼里都是模糊的,只有傅嵊高大的身軀如此清晰、明亮,心里油然而生想要靠近的渴望。
何遠掐住掌心,想借助疼痛清醒,可這點疼痛不過杯水車薪,強大的生理反應如百丈高的海浪頃刻間淹沒他,他從不知道原來beta居然也可以被誘導發情!
艱難地搖著頭,何遠還在抗拒自己的生理反應,他縮著肩膀蜷縮在角落里,狠狠咬住自己的手,劇烈的疼痛很快讓他保持清醒。
他抬眼,厲聲質問:“傅嵊,你到底要一個伴侶還是一個可以解決你生理發情期的工具!!”
傅嵊瞳孔緊縮,平靜的笑臉被打破,一把薅住何遠的頭發吼道:“說離婚的人是你!說走就走的人是你!先把我推開的人是你!!現在又來跟我談伴侶還是工具?何遠,我一次一次容忍你,你就真這麼踐踏我?”
何遠遭受身體和心靈雙重折磨,死死咬唇,眉頭緊皺,要哭不哭的模樣讓人煩躁不已。
傅嵊卻不想在這時候去心軟,他不會再因何遠的三言兩語而心軟,何遠這人心硬,根本沒有他以為的那麼愛自己!
何遠總說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可傅嵊愛何遠,何遠卻只是喜歡傅嵊——
不是對等的感情,沒有他以為的深情,何遠根本就……沒那麼愛他。
傅嵊越想越偏執,一股強烈的恨意從扭曲的心里升騰,也看不得何遠快要哭了的樣子,更不想看何遠面露恨意的模樣,于是拽著何遠的頭發提起他的臉,俯身撬開他緊閉的嘴唇,一碰到何遠的舌頭就開始窮追猛打的糾纏。
何遠嗚咽一聲,全身力氣都有些松懈,灼熱感遍布四肢,嘴巴合不上,眼睫毛不住地顫抖,渾濁的腦袋里隱約想說些什麼,他想說不對,不應該是這樣。
傅嵊不該用這種方式馴服他,這算什麼?
難道他是受發情支配的畜生嗎?控制他的自由,支配他的情欲,調教他一個beta的發情期,去配合、去討好,甚至是諂媚一個A的情欲,這算什麼?
何遠不愿意被這種方式馴服,不喜歡用這種被馴服過的情欲去證明B和A的契合,但是腺體被注射過誘導劑,已經隱隱發熱,而全身都開始發燙了。
他聞不到自己被刺激出來的留蘭香信息素,味道很像薄荷,對傅嵊來說并不陌生。
beta很難動情,所以幾乎很少分泌信息素。當初追求傅嵊時,何遠就用人工合成的薄荷信息素替代他的留蘭香信息素誘導傅嵊,而今他被直接注射刺激信息素分泌的誘導劑,腺體便開始分泌原本的信息素。
傅嵊本就注射誘導劑,在這種信息素的刺激下迅速進入發情狀態,像只沒什麼理智的野獸卷著何遠的舌頭交換津液,直到抽離,何遠下巴仍酸得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