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不知道聞言故心里的彎彎繞繞,他拿著花束不肯撒手:“你知道迷迭香的花語是什麼嗎?!”
“不知道。”
“留住回憶啊蠢貨!”
王太子誤打誤撞把迷迭香的花語一語雙關,但如今最要緊的不是迷迭香紅玫瑰,最要緊的是池越的好朋友們已經聞著味兒找到了宜城。
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凌亦是最后一個到達宜城的。三人集合以后林澤羽問我們應該從哪兒下手找人,大家面面相覷,余桐舟尷尬地說先隨便問問吧。
于是他們拿著喬南南的那張合照去問了,余桐舟在汽車站看眼色找了一個當地人,本來是沒抱任何希望的,可宜城實在太小了,對門放了個屁這邊都能聞到。
“池老板啊?你們出門打車直接去紅浪漫,司機知道地兒的。”
“池老板?”余桐舟愣了一下,“池越很有名嗎?”
“哎呦!宜城誰不知道池老板啊?你們也是外地來的吧?好多外地來的游客都會去紅浪漫坐一坐呢!”
三位Beta室友上了出租車以后還在晃神,司機師傅一直在吹噓紅浪漫老板的美貌,凌亦感慨不管池越到了哪兒,果然還是跟大學一樣有極高的知名度。
林澤羽想著他們這麼多年沒見,又是緊張又是激動,他問余桐舟過會兒見面應該說什麼,余桐舟眼珠轉了幾圈,說先把池越揍一頓吧。
“出氣之后再問他當年為什麼突然失蹤,是不是真跟外界說的一樣和聞言故出國去當豪門太太了。”
林澤羽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謠言很玄乎……你們覺得他還跟聞言故在一起嗎?”
車廂里靜默了一陣,不久以后凌亦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我肯定是希望他能幸福的。”
池越今天一早起來眼皮就一直在跳,他把這個歸結于昨天喬南南和聞言故的抽風導致自己沒有睡好。今天是工作日,任锳給他打電話說下課以后會把聞丑丑送到店里,太陽落山的時候池越的車開到了紅浪漫的巷子口,他停好車,走到店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有三個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了門口。
“這就是紅浪漫啊……”
“我總覺得以池越的性格開酒吧就非常離譜,你們說他大學又會嗆人又不會理人,這酒吧開了三天不就倒閉了?”
“可能已經倒閉很多次了,用聞家的錢救回來的……”
“池越什麼時候來啊?”
“店里的人不是告訴我們說快了嘛……”
隱沒的夕陽照不進這條小巷,路燈漸次亮起,池越以為是新來的顧客,因此上前打招呼:“你們好,請問……”
三個扒拉在門板上等待池越的室友齊刷刷的回頭,熟悉的面容映照進雙方的瞳孔時,池越拔腿就跑。
最先回過神的還是凌亦:“站住!”
“你別跑!”
“是池越不?是池越不!”
“就是他!我看得清清楚楚!”
“喂!池越!你跑什麼啊!是我們啊!”
余桐舟非要了解池越的心理:“他當然知道是我們!他心虛了所以才跑啊!”
小巷并不長,池越憑著熟悉環境的優勢很快把這三個室友甩出一大截,然而即將要到出口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池越看清來人后瞳孔一縮,“砰”的一下把那個人撞翻在地。
“唔——”
那個倒霉鬼成功做了池越的人肉墊子,摔得頭暈眼花的池老板正想起來,身后來索命的三個惡魔終于追上了他。
“兄弟們!上!”
凌亦林澤羽余桐舟學著池越如今的姿勢像疊沙包一樣壓了上來,池越剛抬起腦袋,背上突然多了幾個好幾百斤的彪形大漢。
“重——死——了——”
“抓到你了!還跑不跑了!”
“臭小子幾年沒見就這麼對我們!虧我們這幾年一直惦記你!”
“你跑什麼你跑什麼!現在飛黃騰達了所以就看不起我們了是不是!”
室友們盯著池越的后腦勺,神神叨叨的開始譴責他的行為。池越伏著頭一直沒有說話,而那個被壓在最底下的倒霉鬼探出臉,氣若游絲地喊:“重——死——了——要——被——壓——扁——了——”
作者有話說:
倒霉鬼是誰不用我多說了吧?
第37章 入贅
不太昏暗的胡同口,路過的行人好奇地看著這百年難遇的一幕,有去過紅浪漫的顧客認出了被壓在底下的池越,困惑地問道:“池老板,這是在干嗎呢?”
眼下疊羅漢的順序從上到下依次是這樣的:林澤羽、凌亦、余桐舟、池越、聞言故。池越費力伸手想讓他們幫幫自己,而最頂上的林澤羽比池越先一步開口:“我們在多人運動!”
“哦——”顧客的目光瞬間變得有些復雜,池老板瞧著他欲言又止的臉,默默收回手,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余桐舟認出了最底下的聞言故,他嗷嗷大喊,神情像被惡公婆欺騙的童養媳:“聞言故!還真是你啊!你還真在這里啊!”
如今的聞言故只是失去了和池越有關的記憶,而余桐舟等人他還是認識的,不過定位是定在了A大同屆的老同學而不是池越的室友。
“真是我——”多年未見,聞言故對這幾個人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名字和臉對得上號的程度,幾個成年男子的重量聞言故實在有些吃不消,“我們能不能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