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夕陽逐漸落了下去,伴隨著一天之中最唯美的光暈,床第之間在不停變換的姿勢。
反復的進入,退出。
一直充斥的快感。
他們終于以最原始的方式,得到彼此。
第四次的時候,邵忻終于忍不住開口求饒重光才放開了他,兩人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一股濃厚的糊味從廚房飄進臥室。
猛地從床上跳起來,重光嚇得看向他,“你還想來?”
“來你妹,”因為用力過猛而碰到剛才被進入的地方,邵忻疼得咬牙但還是想要起來,“我熬了粥。”
“你躺著,我去看看。”重光看著他無奈地搖頭,下床走向廚房時就在想,看來還是做不夠吶,竟然還能蹦下床。
窗外正是陽光正好,屋里的人卻早已經沒了氣力,重光洗完澡只是隨便圍了浴巾出來,他身材歷來很好,以前在軍營里歷練,回來以后也沒有中斷過運動,結實健碩的肌肉卻并沒有顯得突兀,身上的水珠順著脈絡緩緩滑過每一塊腹肌,性感得一塌糊涂。頭發上還有欲滴的水珠,整個臉上蒙了一層濕氣,用毛巾揩揩臉才注意到邵忻仍舊仰面躺在床上,重光揚揚眉,剛才不是還好好的?走過來彎腰拍拍他的肩,“莫邵忻?”
“嗯?”邵忻有氣無力地答了一句便不再說話,重光想著不會剛才做得太過火傷到哪里了吧,伸過去觸他的額頭才覺得是不尋常的發熱,再仔細看他的面容,俊朗的表面像是抹了一圈紅暈,“莫邵忻,你發燒了?”
“好像是,”邵忻口干舌燥,一直覺得不舒服,聽重光一說才覺得原來是發燒了,默默地在心底嘆了氣,明明知道第一次會受傷他還忘記及時的清洗,特別重光沒有帶套子又全射在里面,現在肯定是感染了,這樣想著掙扎著就要起來,卻在直起腰的那一瞬間感受到下身明顯撕裂般的疼痛,重光擔心地撫上他的腰,“是不是傷到哪里了?”
“沒事,”邵忻不想讓他擔心也就對他搖搖頭,選擇避重就輕地道,“這個……本來就會有些發燒……”他說得極其委婉,本來這樣的事情就難以啟齒,重光知道他臉皮薄,沒再問下去只是道,“那我去買退燒藥。”
“還有……消炎藥。”邵忻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臉轉了過去。
“嗯,你好好躺著。”重光說著就穿了衣服準備出去,卻不想剛剛走到門口臥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邵忻知道是他忘了拿便喚了他,“重光,你電話。”
重光只得折回來拿起床上的電話,看了眼號碼邊走邊接了起來,邵忻聽到他的聲音往門那邊傳來,雖然隔了距離,但第一句仍舊聽清楚了,他說,“喂,小蓉。”
因為邵忻住的小區里有專門的藥店,重光來回也不過用了十分鐘,他推門進來時邵忻正好皺著眉從浴室里出來,重光也沒有留意,把退燒藥倒在手里又去客廳端了溫水進來,“你先把藥吃了,那個消炎藥,我買了一管回來,你看看能不能用。”
邵忻接過退燒藥吃了才對著重光道,“你先出去,我自己能處理。”
擔心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邵忻的脾氣也就沒有說什麼,自顧把藥放下掩了臥室的門出去,如果重光稍微留意一下,也許就能夠注意到邵忻早已蒼白的嘴唇仍在極力緊抿。
客廳里仍舊放著電視,最近特別出名的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重光看著屏幕上那些刺激味蕾的食物卻沒有半分心情,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季鳴的電話,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對著電話道,“我問你一件事。
”
臥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邵忻躺在床上看了聲源一眼,重光看他沒有半分減輕疼痛的樣子一時也就道,“我送你去醫院。”
邵忻也意識到情況嚴重,沒有時間去顧忌顏面問題,他朝重光點點頭,“好。”
電話在這時又重新突兀地響起,重光看了一眼眉宇糾結地接起來,“小蓉,我現在沒時間。”
邵忻沒有去看他,重光也沒有任何的眼神過來,只是對著電話道,“你自己處理一下,我待會兒趕過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抬眼對著邵忻道,“能走嗎?要不要我背你?”
知道他剛才接了那通電話心煩意亂,但邵忻也只是對他搖頭,“沒事,我能走。”
“算了,你就逞能。”重光瞪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拍怕肩膀,“上來,我背你下去。”
“我很重。”邵忻面露難色。
“廢話那麼多,趕緊上來。”
邵忻還是服軟地伏在他身上,重光背著他站起身,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語調一時有些得意,“想當年哥哥負重30公斤40公里越野……”
“是,我知道你厲害。”邵忻及時打斷他,揚揚眉,剛才的沉悶氣氛頓時消散了不少,“特種兵里就你牛逼。
兩人一路開了車到醫院,重光扶著他慢慢往上走,兩人坐了電梯上去,沒有帶他去門診室,等電梯到達頂層時重光才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出去,眼前的人漸漸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走近時邵忻才看到那人衣服胸口上掛著的工作牌,淡藍色的寸照卻不顯突兀,邵忻當時就在想,他是第一個自己遇見的能把寸照照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只見那人朝重光點點頭算是問候,重光道,“是不是需要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