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鬼纏久了,他現在身體虛弱很正常。
封懷低頭看手機,隨口道:「先睡吧,到時間我叫你。」
衛菘藍閉上了眼睛。
雖然困,這場電影衛菘藍還是看得很認真,他很久沒來影院了,難免珍惜和新奇。
看電影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坐著,他和封懷坐在中間位置。
他把兩人之間的扶手擡了起來,想要抱抱封懷,剛剛湊過去,封懷就嫌棄地把他推了回去,警告道:「老實點。」
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沒從手機屏幕上挪開。
衛菘藍撇嘴,裝作不經意地問:「在和女生聊天嗎?」
封懷:「……」
封懷:「不是。」
衛菘藍心情好了點,不再去鬧他,看起了電影。
電影很長,看完已經下午四點左右,太陽就要落山了。
影廳的燈光亮了起來,衛菘藍有點不想走,看著屏幕上滾動的謝幕畫面,戀戀不舍。
封懷已經起身,這場電影他沒看幾眼,不知道說了什麽,看衛菘藍不起來,催促道:「走吧。」
衛菘藍起了身。
室內有點涼了,他把自己的大衣穿上,手摸進口袋,忽然一楞。
「怎麽了?」封懷問。
衛菘藍翻找袋子,說:「家裏鑰匙不見了。」
封懷:「……」
封懷看了眼時間:「你說一個字。」
衛菘藍沒找到,站直身,說:「冷。」
封懷:「……」
他垂眸在手上掐算幾下,隨後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遞給衛菘藍,道:「你去過的地方,哪裏有木頭、金屬、光線很暗?」
衛菘藍:「啊?」
他呆呆想了想,恍然說:「有。」
他試衣服時有一家的試衣間裏沒有燈,椅子是木頭的,裏邊的架子是金屬的。
封懷:「走吧。」
衛菘藍覺得有點神奇,跟在他的後邊,滿眼崇拜地問:「老公,你怎麽做到的?」
門口有兩個人正在往外走聽到他的聲音轉頭看他,相互給了個眼神兒,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衛菘藍余光一閃,腳步頓了頓,說:「老公,我想去廁所,你先去拿鑰匙。」
封懷隨意點了點頭,問清位置,下了樓。
鑰匙就在那個試衣間的椅子底下,他拿手機照亮,半蹲下來取出了鑰匙。
回來時,衛菘藍還沒出來,他站在洗手間外邊等了一會兒,微微皺起眉,看了眼緊閉的門,擡步走了過去。
洗手間的門很容易推開了,衛菘藍滿是火氣的聲音傳了出來:「黑絲!黑絲!黑你媽的絲!」
眼前一幕讓他楞住了。
衛菘藍的裙子被扯壞了,露出大片鎖骨,洗手間的地上躺著兩個男人,抱著頭向後躲,衛菘藍重重一腳踹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咬牙道:「再說一遍我聽聽。」
那倆人很慫,叫道:「錯了,錯了還不行嗎?要不你還是報警吧。」
衛菘藍背對著門口,沒留意封懷來了,俯身提起一個人的領子,冷笑道:「不是看一眼就有性欲嗎?來,免費給你看。」
那人頹喪地掙紮,一轉眼看見了門口的封懷,見了救星一樣喊道:「快管管你老婆。」
衛菘藍一楞,轉頭看。
封懷從他臉上看到了尚未收斂的戾氣與冷意。
但轉瞬,那些東西就全部消失了,衛菘藍松了手,任由那個人的腦袋「咚」地磕在地上,咬唇望著封懷,有些心虛地說:「他們剛剛摸我。」
縮在角落的男人憤憤喊道:「是你自己進男廁所的!」
封懷:「……」
他還沒見過衛菘藍這一面,他意識到這個男孩兒其實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柔弱和好脾氣。
剛剛衛菘藍說想上廁所,就是把他支開過來打人來的。
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轉身道:「走吧。」
衛菘藍心裏有些打鼓,追了上去,討好地叫他:「封懷……」
他不敢叫別的,怕他更反感。
封懷停了步。
衛菘藍一楞,跑到他面前,試探著摟住了他的腰,可憐巴巴地仰頭看他:「我不是……」
封懷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開口:「你不應該一個人單獨去對付他們兩個人。」
何況在力量差距這麽懸殊的情況下。
衛菘藍一怔,呆呆看他,隨後,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他看起來很高興,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封懷,軟軟地說:「我能打過他們。」
封懷皺眉:「那也不行。」
衛菘藍立刻說:「好。」
封懷把他從懷裏拎開,轉身道:「走吧。」
這個時間商場裏沒什麽人,空蕩蕩的,兩人乘扶梯下樓。
「我中午聽到了一件八卦。」衛菘藍說。
封懷低頭看他,想起中午在奶茶店裏,他看起來神色懨懨,不怎麽有精神,大概八卦也不是什麽好八卦。
「李榭他爸,在李榭去世後立刻找了一個小三,現在他的下一個孩子已經兩個月了。」
封懷:「……」
衛菘藍:「聽說李榭在世的時候,他爸媽特別恩愛,兩個人是從學校裏走出來的戀人。」
封懷:「這也沒什麽稀奇。」
衛菘藍:「他在外邊買了房子,和小三一起住,但是李榭媽媽不知道,聽說她現在還接受不了李榭的過世,但李榭爸爸已經有下一個兒子了。」
封懷無言片刻:「她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
周圍沒人,可衛菘藍還是怕人聽見,踮起腳趴在封懷耳邊說悄悄話:「那個小三是之前奶茶店裏的店員,是李榭死後才和他爸認識的。
」
封懷瞇起眼睛看他,問:「你在可憐那個要帶你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