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網上關于他的信息,也幾乎都被壓了下去。
這其中必然也少不了紀琰在其后的手筆。
可......
“是我叫你做這些的嗎?”
唐予白聲音冷淡:“既然是紀總主動愿意這樣去做,現在又說來找我‘討債’,是不是太站不住腳了?”
“但我幫了你也是事實。”
唐予白抿嘴,關于這點他確實不能反駁。
但就是這樣,才叫他現在有那麼點憋屈,以至于不想順著紀琰的話去說。
“就算你不幫我,我自己也能解決。”
“但可惜時間不能倒退。”
唐予白深吸口氣:“......”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麼?”
到底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可在唐予白問完之后,電話那頭的人卻陷入了沉默一樣,半晌無言。
最后紀琰才開口道:“先記著吧,你欠我一個人情,欠我一個要求。”
“你......”
不等唐予白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唐予白皺眉瞪著手機,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怎麼他就要承諾欠紀琰一個要求了?
但再打過去辯證是不可能的,唐予白只能憋了憋氣,默認了這件事。
............
這次的商業交流會在一處郊區酒莊舉行,為期三天兩晚。
唐予白和喬與舟出現的時候,往他身上聚集過來的視線更多了,而且不單是或明或暗的打量他,這次還有主動過來和他說話的人,可見之前在網上鬧的那次風波影響有多大。
尤其這次商業交流會紀琰也來了,想到之前唐氏官博相當于為唐予白出頭的舉動,不少人心底都暗自掂量了起來。
不過好在除了自由活動時間,交流的都是正經事,而自由活動的時候,唐予白多會避出去。
再加上來參加商業交流會的人大多也都自持身份,就算內心存著八卦,也不可能張口就來。
這麼一來二去,雖然和紀琰見過幾次,但是從來沒正經對上過。
晚上,喬與舟遇到先前一個交情不錯的老板,兩人相約去喝個小酒。
唐予白和對方完全不認識,不好跟過去,打算自己一個人逛逛整個酒莊,畢竟這里的酒莊以產酒聞名,不僅酒的品類豐富,所展出的喝酒用的器具都很豐富美觀,讓唐予白很有些心動。
而且在交流會上總不好品酒,這個時候去逛逛,自己也可以小酌兩杯。
整座酒莊占地很廣,是私人性質的,并不對外開放,這次交流會是酒莊主人牽頭舉辦的,所以交流會的地點也就定在了酒莊之內,現在這里除了來參加交流會的各公司代表外,基本沒有外人到來。
而這個時間,在外面逗留閑逛的也不多。
唐予白算是一個。
這兩年他在外面一直去往各地旅游,閑不下來,越是看多了外面的世界和風景,就越是感覺內心開闊了許多,說是留戀也好,說是逃避也罷,如無外力的牽引,唐予白這個時候,的確還可能在國外繼續各地旅游著。
因為國內......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值得他牽絆的。
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一處湖泊前,唐予白腳步倏然一頓。
他想起了之前也是在一處湖泊前,他給紀琰拍了不少照片,碧綠的湖泊,還有黑白天鵝,鴛鴦和鴨子等,好不熱鬧,那時候紀琰拍個照都很拘謹,誰能想到他現在面對攝像機鏡頭都能侃侃而談。
不,也許紀琰一直都可以......
只是他分不清,那時候自己面前的紀琰究竟是什麼樣的。
正望著湖泊,身后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聽著正往他的方向而來。
唐予白下意識想邁步離開,卻在轉身的瞬間被攔住了去路——
紀琰穿著一身純黑板正的西裝,就站在他身后,一轉身,兩人不過半米的距離,再次近距離碰面,還是讓唐予白難以適應,也不知道這兩年紀琰吃的什麼,怎麼還能長個子。
朝紀琰意思意思點個頭,唐予白換個方向就想走。
“我是來找你的。”
腳步一頓,唐予白轉過頭看向紀琰。
“欠我的人情。”
唐予白暗自嘆了口氣,開口道:“你有什麼要求?”
紀琰看著唐予白:“你真的決定了要和喬與舟一起工作?”
“和你有關系嗎?”唐予白皺了皺眉。
“有關系。”
紀琰上前一步,目光不躲不避直盯過來,竟莫名有種壓迫感。
“我需要你回答我。”
唐予白厭惡這樣的感覺,很有些煩躁,于是沉下聲音:“是又怎麼樣。”
“紀琰,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要不要和學長工作,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我的要求是你拒絕他。”
“你說......什麼?”
唐予白反應過來后,簡直覺得荒謬。
紀琰又重復了一遍:“我的要求是你拒絕他,不要和他一起工作。”
“不可能。”
唐予白沉著臉和紀琰對視:“這種要求太不合理,就算我欠你人情,也不可能什麼都答應你。”
“所以你就這麼重視喬與舟?”
紀琰驀地扯了扯嘴角:“你拋下......國內的一切,倒是和喬與舟聯系緊密......”
“我愿意和誰聯系,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
唐予白莫名煩躁到想走:“如果你想不出合理的要求,那我先——”
不遠處傳來有人說話交談的聲音,正在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