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榮當下轉開了話題說:“我的相冊也在爸爸們那里,不如我們從現在開始攢吧,就從西安的旅游照片開始。”他說著,指了指空著的其中一格書柜說:“把我們每一年攢的相冊都擺這里。”
“好啊!”
他們的療愈事宜如期進行。
根據秦醫生的安排,他們每周做一到兩次。
流程很有儀式感,要先給臥房熏香,再沐浴,提前做好相關準備,畢竟環境也是療愈的一部分。
琴房因為有過一次清醒的經歷,也成了療愈環境的選擇之一。
但通常情況下,他們都還是在臥室里進行。
季隴棠發現繆榮腳踝上的紋身就是在他們從西安回來后進行的第一次療愈當中。
先前拍寫真的時候,繆榮兩只腳踝上的花紋都是用紋身筆畫上去且能夠洗掉的,可是如今被季隴棠看見的卻已經紋上去而且剛剛褪了痂的。
他本來就很喜歡握著那里,繆榮的腳踝修長,兩側踝骨高高凸起,他紋上海棠花紋的地方,正是貼著踝骨和腳后跟的那一圈。
“疼嗎?”那上面還有些紅痕未消,襯得周遭膚色更加白皙。
“不疼。”
季隴棠卻不信,貼著骨頭刺的,怎麼可能不疼。
“什麼時候去弄的?”西安回來后一直忙碌,又因為浴室成了禁止做愛的環境,因此兩人一直是分開沐浴的,所以季隴棠才會在這時才第一次見到這個紋身。
繆榮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紋的是左腳踝,此時季隴棠將臺燈擰到最亮,重新握住繆榮的腳踝細細打量。
“剛回來的時候,喜歡嗎?”
“喜歡。
”季隴棠低頭親吻,將整圈腳踝都親了個遍,動作輕柔,雖然知道繆榮應該真的已經不疼了,可他還是很心疼。
但他又是真心喜歡的:“像是腳鏈一樣,把你牢牢鎖在我身邊。”
“嗯。”
這一晚的療愈過程季隴棠始終沒有將燈調暗。
無論是趴著還是仰面躺著,燈光將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這讓繆榮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整個過程變得特別漫長,也更加細致。
結束的時候,繆榮困倦地趴在床上,感覺季隴棠的手還圈著他的腰,但他人應該還沒清醒。
繆榮便也懶得再動一動。
從前每次季隴棠清醒過來的時候都看不見任何痕跡,現在則不然,療愈的目的就是為了加深他身體和心理的統一意識,秦醫生既然提出了這一點,兩人也都遵守醫囑,而且其實比起之前來,有了甜蜜道具的加成,繆榮在某些感受上也和以往不同,伴侶的感受是相互的,季隴棠專注于繆榮的感受而不像從前那樣容易陷進去,這是個好現象,再加上繆榮在這件事上極度寵著季隴棠,所以直接導致了刺激和快感都成倍疊加,以至于每次療愈過后,繆榮總能很快地睡過去。
季隴棠清醒過來的時候,繆榮已經睡熟了。
他輕輕摘下繆榮的蒙眼帶,摸了摸他微微泛紅的眼尾處,想起剛才的對話。
那時繆榮的腳踝又一次被他握在手里,那上面有一層細細的薄汗。
季隴棠再一次吻著那圈海棠花紋,對繆榮說:“我也想紋。”
“……不許。”繆榮好聽的嗓音里多了一絲暗啞,也有一絲隱約的忍耐。
“為什麼?”季隴棠微微加重了力道。
繆榮失聲一秒:“……你是個演員……而且……你準備紋哪里……”
“腿根?”
“……不許……那里……只有……我能看……”
后來無論他怎麼折騰,繆榮都沒有松口,季隴棠只好悻悻作罷。
不過在之后的一次療愈里,繆榮拿了紋身筆,在季隴棠非常想紋身的地方寫下了幾個字母。
Te amo
醒來后季隴棠立刻上網查了下,原來那是“我愛你”的拉丁語。
隨著“老朋友”節目的播出,網上關于兩個人的話題又一次被推上了熱搜,除了和節目相關的,《天賜》和當年事件的討論也甚囂塵上。
但是時隔十年,在榮煌總公司的運作下,那次事件的始末越來越清晰地被大眾所認知,十年間關于追星所發生的惡性事件也數不勝數,粉絲反噬明星成了一種現象,有了這些案例的襯托,當年季隴棠和繆榮所承受的風波也令人為之唏噓和不平。
節目一播出,認同季隴棠那句“沒有資格喜歡任何人”的話的不在少數。
除此之外,就是那些繼續磕真人Cp的大軍了,彈幕被刷的飛起,全一期的節目被她們刷了無數次,只為了捕捉各種眼神和細節。
“這期是‘老朋友’嗎?我宣布這就是現場求愛好嗎!應該改名叫‘真情侶’!”
“‘一見鐘情’、‘二見傾心’這是朋友之間用的詞嗎?這分明是對喜歡的人用的好嗎!”
“彈鋼琴那里夠明顯了,更別說后面那一曲《鳳求凰》了!”
“還有尋找禮物那段,非說朋友的默契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結合之前的采訪看,他們明明見面不多,怎麼還能在廚房里配合得那樣默契?”
“非要說是演的也可以,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那就是他們的日常!”
“我是繆神的粉絲,繆神告別演奏會上穿的表演服上有一圈刺繡,花紋就和他送季隴棠的袖扣一模一樣!我查了下,那是海棠花紋!代表的是誰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