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出道同類型的題啊……”宋澈元給小朋友講完一道錯題,順便把相對應的知識點也梳理了一遍,然后拿起筆在旁邊的白紙上寫了起來,“My eyes 什麼big?這個空應該填什麼?”
小朋友想了想,試探道:“are?”
“對啦!”宋澈元摸摸他的腦袋瓜,“真聰明!主語是my eyes, 名詞復數,be動詞要用are。”
小朋友開心道:“謝謝哥哥!”
宋澈元:“那My nose什麼small?”
“is!nose是單數名詞!”
宋澈元:“對!My hair什麼long?”
“也是is!hair是不可數名詞!”
宋澈元微笑夸獎道:“太厲害啦!”
正在廚房里忙活的姜悠然和單小南倆人聞聲探出頭來,偷偷觀望這祥和美好的一幕。
姜悠然小聲感嘆道:“小元元可真是被歌唱事業耽誤了的英語老師啊。”
“確實。”單小南不僅附和道,“我表妹就是教英語的,給我兒子輔導的時候感覺還沒小宋宋細致耐心,給我那笨蛋兒子錘得嗷嗷叫喚……”
就這樣,宋澈元圓滿且超出預期地完成了他第一天的錄制任務。
晚上他本來應該住在小屋的客房里,但他卻突然興致勃勃地跑去問正在刷牙的單小南道:“單哥,我聽說你們這有帳篷,今天天氣好,我想去山上的景區里露營看星星。”
單小南滿嘴泡沫地眨眨眼,漱完口回道:“有有有,有帳篷,我和姜姐前兩期去景區里露營過,那地方確實賞月看星星一絕,還有螢火蟲呢!但是她睡不慣帳篷,我血型又招蚊子,那次體驗就變成了噩夢……”
“沒事的!”宋澈元拍拍胸脯道,“我帶了四瓶花露水,而且我這人不認床,躺大街上都能睡,放心吧。”
宋澈元很放心自己,但操碎了心的茍厚睦可不放心自家崽崽,聽說他去了山上搭帳篷,連忙和酒店民宿老板借了頂帳篷,一路趕到景區和宋澈元匯合,罵罵咧咧地跟他一起搭帳篷。
“茍哥你真好。”宋澈元望著正在幫自己往帳篷頂掛露營燈的茍厚睦,由衷地感慨道,“我何德何能,遇上你這好大哥。”
“你知道就行啊祖宗!”茍厚睦氣哼哼地瞪他一眼,“想一出是一出,你折騰死我這老家伙得了。”
“你才三十四,還沒結婚呢,不老。”宋澈元笑嘻嘻道,“你要是終身不娶,把我當兒子也行。”
茍厚睦:“我也沒把你當別的啊。”
宋澈元:“……”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不跟你鬧了。”茍厚睦掀開帳篷簾要出去,想起了什麼又退了回來,“導演和攝像取完你搭帳篷看星星的鏡頭已經回去了,沒有攝像頭盯著,你可以隨便在這里面打滾,有事馬上叫我,沒事就瞇著千萬別煩我,聽到沒有?”
“Yes, sir!”宋澈元乖乖敬禮道,“Love you, go home!”
一聽到這小屁孩又把自己寓意“寬厚和睦”的美麗大名調侃成“go home”,茍厚睦哭笑不得罵罵咧咧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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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宋澈元充實快樂、返璞歸真的一日相比,傅冽川卻過得忙碌又無聊,和以前的每一天都如出一轍。
但奇怪的是,以前他明明覺得這樣的日子沒有什麼,那就是他的生活正常該是的樣子,而今天他卻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但又不知道到底少了什麼。
晚上八點,助理林敞看著傅冽川一動不動地工作了一整天,比平時還要拼命,像是要通過工作麻痹掉神經而不去想東想西似的,很是擔憂。
這傅三郎都快拼成傅六郎了。
林敞觀察到傅冽川在百忙之中還一直在刷微博看著些什麼,隱約瞟見好像是一些微博明星生圖,但具體是誰看不清。
看圖的時候嘴角上揚,一關掉手機就眉頭緊鎖,林敞看在眼里,不禁更是擔憂了。
老板最近看起來壓力好像特別大,會是因為他作為助理輔佐上司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嗎?老板不會一生氣把他給辭了吧?
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別惹到老板好了,嚶。
晚上八點半,傅冽川忽然渾身發冷,作為一個年輕強壯的Alpha,在炎炎盛夏里出現這樣的癥狀顯然并不正常,一定還是和他仍未痊愈的信息素重癥有關。
于是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主治醫生梁弗的電話,在對方接起后禮貌問道:“梁醫生,這麼晚打擾您了。請問一下,我渾身發冷但并不發燒,是怎麼回事?”
梁老醫生馬上做出口頭診斷,道:“這應該是您的病除了頭疼、呼吸困難、意識混沌之外的新型癥狀,也有可能是更嚴重情況的前兆,傅總是不是最近沒和宋先生落實治療流程啊?”
傅冽川沉吟了片刻:“一周以前我們擁抱過,昨天的衣服不是剛脫下的,信息素比較淡。”
“那不行,那很危險的,保守治療已經是最低限度了,怎麼能中斷?”梁老醫生嚴肅道,“建議您現在立刻去找一下宋先生,哪怕是擁抱一下,癥狀都會有所緩解,越親密則越有效。和您強調過,您的病沒有藥,宋先生就是對癥救命的藥,可萬萬不能斷了接觸。”
“好的,我知道了。”傅冽川道,“謝謝您。”
掛斷電話以后,傅冽川摘下無框眼鏡,修長的手指疲憊地捏了捏鼻骨,脊背傳來的一陣陣寒冷和內心的掙扎讓他忍不住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