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拍拍傅冽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輸出觀點道:“我可以用我的親身經歷告訴你,生理契合它激發不出愛情,純純兩碼事。”
傅冽川問道:“你會想你的那些Omega嗎?”
“我為什麼要想?”陸井正匪夷所思道,“下了床他們拿了包包首飾鈔票也不想我啊。”
“那我們不一樣。”傅冽川捏了捏鼻骨道,“我現在好想見他。”
“……”陸井正嘴角抽搐道,“哥們兒……真沒發現你戀愛腦啊。”
傅冽川沒再理會陸井正的感嘆,抓起車鑰匙,捏捏小太陽掛件,道:“幫我找個代駕。”
“這就走?”陸井正萬分不解,一邊拿起手機聯系附近常送夜總會客戶回家的靠譜代駕,一邊匪夷所思道,“那你來找我的意義何在?你都不聽一下我對你的指點?”
“你的指點有什麼用,你又沒喜歡過誰。”傅冽川手指摩挲著小太陽掛件,“只是通過你再確認一下我對他的感情,旁觀者清。”
“好哇,你小子,利用我還嫌棄我。”陸井正笑罵,給代駕發完消息,翹起二郎腿道,“我雖然沒喜歡過別人,但我能判斷出來別人喜不喜歡我啊,一判斷一個準兒。”
“怎麼判斷?”
“和別人摟摟抱抱,看他吃不吃醋。”
傅冽川沉默了一秒,搖頭道:“算了,我不想抱別人,也不想他誤會。萬一他真喜歡我,會難過。”
“……”陸井正端起酒杯碰了下傅冽川的杯子,“你行。24k純戀愛腦,我輩楷模。”
這邊傅冽川已經扔下老友乘車飛奔回家里等宋澈元去了,而宋澈元本人卻還依舊優哉游哉地坐在霍淇言家的咖啡館里安穩地喝著下午茶。
其間茍厚睦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提醒他明天下午要出發去寧市錄制一檔音樂競唱節目《Hi唱歌嗎》,給其中一位嘉賓助唱。
作為不到二十歲就拿了《凜城塔尖歌手》冠軍的原創型歌手,宋澈元雖然年紀尚輕,但資歷和專業能力都毋庸置疑,咖位擺在那里,別說去助唱,就是去當評委都綽綽有余。
宋澈元接電話時人在洗手間,順便八卦地問了一句:“茍哥,你和小方進展如何啊?”
“哎呀,三言兩語說不清。”茍厚睦壓低聲音道,“反正方森現在在我家呢……今天我爸媽都來了,他們正在客廳里聊天。”
“這麼快都見家長啦?”
“哪呀,我爸媽來看我,剛好撞上了他在我家……”茍厚睦不好意思道,“但畢竟我都三十四了,而且是個Beta,要是真能找個Omega當老婆,他們嘴都得咧到耳根。方森又好看又溫柔,他們可滿意了。”
“恭喜了哥賀喜了哥。”宋澈元道,“把你這單做成了,我明年開個婚介所。”
“……”茍厚睦笑容消失,“閉嘴吧祖宗。”
聽完八卦掛斷電話,宋澈元走出洗手間,回到包間里,霍淇言馬上興沖沖地磕著瓜子湊上來道:“怎麼去這麼久?快繼續講。”
“接了個經紀人的電話。”宋澈元坐下身來,無奈笑道,“剛才說到哪兒了?”
“你走錯房間睡了一個Alpha,他誤會以為你暗戀他。”周恪寒抿了口咖啡,言簡意賅地總結并提醒道。
宋澈元生怕周恪寒把他自己曾經咨詢過他信息素契合型依賴綜合征那件事和這件事對上號,就把能省略的信息全都省掉了。
“對,他誤會了,所以他一開始對我比較主動。”宋澈元撓撓頭道,“后來誤會解開了,他知道以后和我就很有距離感了。”
霍淇言問:“所以你在糾結什麼?”
“但我好像真的愛上他了。”
“?”霍淇言不解道,“那你就和他說啊,他之前主動肯定是對你有好感啊,怎麼又犯你那瞎糾結的毛病了。”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只是那啥了以后生理上比較喜歡和我親近,但其實不喜歡我這個人……”宋澈元抿抿嘴道,“所以不太敢貿然開始。”
“冒昧地問一下……”周恪寒慢悠悠地插話道,“是他吧?”
“誰?”霍淇言警覺道,“你倆背著我講小秘密?”
“沒有啦,是元子之前咨詢過我一個醫學方面的問題。”周恪寒悠悠回道,“但他不擅長說謊,說他有一個朋友怎樣怎樣……我一聽那問的就是他自己的事,這下總算對上號了。”
“對啊,他除了咱倆哪還有朋友?”霍淇言笑道,“所以是啥事啊?”
宋澈元捂了把臉道:“啊……大意了。”
周恪寒在宋澈元生無可戀的表情中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元子遇到個和他信息素契合度百分之百的Alpha,對方患有信息素契合型依賴綜合征,特罕見特奇葩的一種病,只有和元子發生親密行為才能治愈,不然只能等死。”
“他問我信息素契合會不會引起心動,這個命題目前在醫學界盡管有假說但并不成立。”
“噢!”霍淇言恍然大悟,轉臉問宋澈元道,“那聽上去這人平時和你往來還挺密切的,同事?”
秘密幾乎被扒得一干二凈的宋澈元不情不愿地搪塞道:“嗯……啊,對,同事。”
老板也在同家公司,四舍五入也算同事。
周恪寒笑道:“高中的時候那麼多Alpha追你,你都不為所動,還得靠我裝成你的Alpha來給你擋桃花。現在桃花來了,你也瞧上人家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倒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