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傅總,我明白。”茍厚睦應道,遲疑了一下又道,“但是有一個人剛剛聯系了我,我得和你說一下情況。”
傅冽川問道:“誰?”
“齊落,就前幾天被誤會成小宋的那個,夜會費正深的,小宋師弟。”
“他本來也受邀來參加凜市音樂節了,人都從炎市趕來參加彩排了。但他們公司突然主動聯系主辦方,賠了違約金,臨時取消了他的節目,他昨晚就沒能上臺。”
聽到這個名字,傅冽川語氣明顯不悅起來,道:“他聯系你有什麼事?”
“他聲稱沒接到召回通知之前在后臺錄了一個vlog,里面錄到了一些關鍵線索。”茍厚睦回道,“他說,如果赴宙娛樂同意把他從璀今接收過來,只要是能給他正常的演出機會,他就把視頻發給我們。”
傅冽川擰了擰眉,道:“讓他直接聯系我。”
“好嘞。”
掛斷電話以后,傅冽川整理了一下情緒,走出了衛生間。
換上了助理林敞送來的休閑便服并簡單沖洗了一下自己之后,沒有了血跡和塵土的附著,他身上舒服了很多。
只是他的戀人還在病著,一想到這麼善良美好的人卻竟然還會被暗算,他心里就怎麼也不舒服。
既憤怒心疼,又內疚自責。
宋澈元一邊輸著液一邊認真地翻看著拜托林敞一并捎過來的一本英語語法全解,因為聽不見聲音,根本沒察覺到傅冽川走近了自己。
怕貿然動作會嚇到宋澈元,傅冽川先是伸手在他視線所及之處輕輕揮了揮,見他抬眼看了過來,才瞇眼笑著靠了過去。
宋澈元已經失去了聽覺一整夜,好像今天一醒來整個人都沒那麼愛說話了。
只一直乖巧地笑,安靜的目光追隨著傅冽川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燒水、開電視、開窗通風、搬走床頭柜、搬來陪護床到他床邊、把兩張床并到一起。
避開正在輸液那邊的手,傅冽川蹭了蹭,擠到了宋澈元身邊,把他攬進了懷里。
吻了吻戀人的發頂,傅大總裁饒有興致地也跟著懷里的人一起像模像樣地看起了語法書來,場面一瞬間溫馨又滑稽。
又翻過一頁,男朋友在身旁的宋澈元沒了心思看書,就直接遵從心意地把書合了起來。他轉過臉,盯著傅冽川看,抬手輕輕摸摸對方額頭上剛換了藥的紗布。
昨晚傅冽川用手機打字給宋澈元講了自己一時心急把自己撞成這樣也把車撞得夠嗆的蠢事,好像把這愛心軟的純情小孩給感動得夠嗆。
他自己傷得那麼重都沒什麼反應,卻一直緊盯著傅冽川頭上這個不大不小的傷口皺眉頭,很自責似的。
傅冽川又拿出手機備忘錄打字給宋澈元看:“心疼我了?”
宋澈元瞧一眼手機屏幕,點了點頭。
傅冽川心里酸軟得厲害,摟著他低頭親親臉蛋上的小痣,又打字道:“我也好心疼你。”
“我沒事,一點都不痛。”宋澈元開口道,“你不嫌棄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還活著,都是好事。”
聽他這樣講,傅冽川連忙又打字道:“你同意和我在一起,是我占了大便宜。”
宋澈元望著手機屏幕眨眨眼,把這行字讀了好幾遍,覺得安心又心動,頭靠回傅冽川懷里,用戀人間溫情低語的調子問道:“開花還好嗎?”
傅冽川臉頰蹭蹭他的頭發,打字回應道:“陳管家好吃好喝照顧著,很好。聽說它經常趴在你的拖鞋上或者床邊睡覺,不愿意回窩里。應該是很想你。”
“你下午回去看看它吧,陪它玩一會兒。”宋澈元癟癟嘴,嘆了口氣,認真道,“我沒事,我爸爸下午會過來。”
母親戴若那邊情況穩定了,宋紳義就急著過來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
傅冽川摟著他單手打下:“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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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傅冽川謹遵戀人指令,拎著新采購的大包小包的狗狗零食和玩具,回家看了開花。
因為他之前總下樓遛開花,所以開花和他關系還算不錯,雖然還是明顯比不上和宋澈元親近。
和陳管家混了好幾天的小狗窩在他懷里蹭了半天,小鼻子一直嗅來嗅去,想來也是在捕捉宋澈元的味道。
傅冽川擼擼它的小腦袋瓜,低聲道:“放心吧,我很快就會把他帶回家,到時候我們一起陪著他,好不好?”
小開花濕漉漉的眼睛圓溜溜地望著這個看上去溫柔又疲憊的Alpha家長,又嗅了嗅他胸口宋澈元趴過的地方,嗚咽了幾聲,算作回應。
還沒等和這留守小狗玩上多久,傅冽川就接到了陌生號碼的致電,想也應該是齊落。
他只能又把開花牽回對門自己家里,交回給了逐漸從全職伺候人變成全職伺候狗的陳管家,然后走到陽臺,接起電話。
“傅總,抱歉打擾您……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齊落拘謹禮貌地開口道,雖然在做交易,卻完全沒有談條件的氣勢。
傅冽川開門見山地問:“你錄到了什麼?”
“我……我的鏡頭里一閃而過錄到了一個人,元哥彩排出事的時候舞臺方向突然躁動嘈雜起來,我就尋聲把鏡頭晃向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