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在行陰惻惻地目送戚故離開,端起手中的玻璃方杯喝了兩口已經有些涼了的茶水。
大門關上,墻壁一側打開,左青從里面走出來,雙手握上輪椅:“少爺,您回辦公室嗎?”
嚴在行卻出聲:“你怎麼看他?”
左青:“……”
為什麼會有突然提問?
我只是個私人保鏢我又聽不懂!
他試探著說:“戚故先生對專業領域的確很有野心。”
嚴在行“哼”了一聲:“他罵我是頭蠢驢,還罵我是個沒見識的井底之蛙。”
左青:“額……您別生氣?”
但隨即嚴在行又道:“不過他確實很有理想,我很欣賞他在研究方面的態度。”
左青:“……”
戀愛腦大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回到辦公室后,嚴在行漫不經心地查閱著最新的未讀郵件,問左青:“對華研科技和蔣識琛的調查怎麼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嚴在行:委屈,憤怒,氣到發抖,我的Omega怎麼會對我這麼兇!
我一直是存稿箱更新,今天不太忙看了一下評論,怎麼說呢,為什麼感覺大家覺得戚教授好像在挨累受委屈一樣?你們干嘛與老板共情啊hhhh
我保證戚教授他工作是自愿主動的,不是我逼他的,實驗室(你們說的研究所指的是實驗室吧)也是工資合理按勞分配,戚教授他沒有可憐兮兮啦
還有一點我說一下,我寫文的時候喜歡把主角設置好,然后讓他們自己去發展故事,可以說故事的走向是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或者說主角的習慣/經歷/理想的導向,跟我的關系其實不大,我更像是他們的代筆hhh所以理解一下戚教授的熱忱之心啦
第10章
趙云聽回來上班時戚故正在忙母親的轉院手續,他的身份特殊,為了避嫌,要填的表格比評聘副教授時還多。
辦公室里又熱鬧起來。
戚故把長長的一串電子表發送到醫院郵箱,終于解脫般嘆了口氣。
九月底每一天的溫度都在降低,秋意漸濃,北風肆意,辦公室窗外金黃的落葉風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聲音跟階梯教室里集體翻書一樣大。
戚故怕冷,早早換了厚毛衣外套,穿著臃腫地靠在座位里,還捧了杯熱的蜂蜜牛奶。
開學一個月到了選公開課的日子,津安大學提倡綜合全面發展,支持自主跨專業跨系學習,每個專業的老師都會有一節面對其他專業及其他學院的公開課。
趙云聽一邊查看已經選中自己公開課的學生一邊說:“我跟你就六天沒見面,你就變成個Omega了,那些追你的Omega學生們沒哭啊?”
“學生們還在打聽戚老師是跟哪位Omega在談戀愛呢,”毛字北——辦公室里的另一位老師說,“像他們那個年紀的年輕人是很難接受現實的。”
“叮”的一聲,終端傳來新郵件提示。
戚故敷衍地“嗯嗯”兩聲應付這二位老師,第一時間點開了郵箱查看。
并不是對于給母親申請床位的回復,但是個好消息。
張主任:葉琳的父親同意了,她的尸體保存完好,并沒有變化,上邊已經指定解剖由敘川實驗室和我科室協作進行,今日就可以安排,如果有時間就提前過來。
戚故驚喜極了,他原以為幾天沒有消息,葉琳的父親幾乎不可能再答應——即使答應,這個時候葉琳的尸體也應該像以前捐獻遺體的志愿者一樣高度腐敗了,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他把蜂蜜牛奶倒進保溫杯就要走:“云聽,來活了,去人民醫院。”
“我去,不是吧,這麼著急?”趙云聽還在翻學生名單,看見戚故已經一腳邁出了辦公室的門,連忙抓起自己的風衣跟上。
前往醫院的路上戚故給趙云聽講了葉琳的事。
“我更傾向于是她個人體質原因造成的,”趙云聽道,“最近兩個月以來,共享病例庫里像她這樣特殊的只有一例。”
戚故搖了搖頭:“在第一例生長病出現以前,甚至在第一千例生長病確診以前,我們也都以為這是個例,畢竟意識會傳播病毒,并且意識到自己被感染就會發病這件事在從前是聞所未聞的。”
生長病并非由某種傳統意義的病毒傳播,而是來自于意識。
患病的前提是患者曾與患病的人有過意識上的交流、接觸或情感上的共鳴等等,當患者達到這一前提并在某一時刻意識到自己患病的時候,就會發病。
這個研究結果顛覆了人類已有的認知,甚至不符合現代科學及哲學思維,在最初幾乎沒人敢相信。
但隨著確診病例與日俱增,研究結果越來越完善,最終他們還是證實了生長病的確是由意識進行傳播的一種特殊疾病。
這種疾病會改變人腦對自身的認知,從而使身體產生變化。
趙云聽笑道:“是不是個例,就快要揭曉了,要不要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們實驗室的團建我個人出錢。”
“好啊,”戚故點頭,“那如果我輸了……”
“如果你輸了,你就從你那個破車庫里搬回來,”趙云聽說,“反正你現在也是個Omega,搬到我那住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