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就是堵上徐明明那張破嘴需要多花些錢罷了,比在這熏死要好過很多。
門外傳來水龍頭的流水聲,戚故緩了許久,待身體的反應消了之后才推門出去,與那個正在洗手的Omega剛一照面,就被對方氣勢洶洶地攔住了。
這是先前質問服務員的那個Omega,比戚故要矮上小半頭。
看見戚故對方似乎也有些震驚于他的身高,在攔住人的時候還嘀咕了一句:“怎麼長這麼高?”
戚故垂眼看他:“有事嗎?”
因為曾經一直未分化的緣故,他比大部分Omega都要高一些,身型雖然瘦弱,但其實更像個Alpha。
“你留學回來的?”對方并沒有被身高差給打掉,雙臂抱在胸前靠著門框問道,“我以前沒見過你。”
戚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是。”
對方略一思考:“哦,那就是之前沒怎麼跟在行哥出來玩過,你這身衣服是什麼牌子的,新款?”
戚故如實回答:“舊款,沒牌子,市場里隨便挑的。”
Omega發出一聲不屑的譏笑:“我就說嘛,根本沒見過你,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搭上了在行哥,但你們不可能的。”
“哈,”Omega說著笑起來,“過完年我父親就會與伯伯提結婚的事,我馬上就會是在行哥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而你……在行哥玩夠了就會把你給扔了,等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讓你后悔糾纏我的未婚夫的。”
戚故“哦”了一聲:“好的,那我等著。”
Omega眉梢一抬,得意洋洋地轉身:“你別得意地太早,走著瞧。”
待他走遠,戚故站在水池邊,轉頭打了個噴嚏。
薄荷味的信息素比無火香薰還嗆,一點也不好聞。
送走了Omega,戚故在水池前磨蹭了一會兒,把手反復洗了五六遍,確認空氣中殘留的信息素沒有沾在皮膚上,才擦干水珠回到包房。
嚴在行那幫有錢的狐朋狗友與樂隊已經走了,留下滿屋子渾濁的空氣與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戚故心領神會,解開自己的一顆紐扣問嚴在行:“在這?”
嚴在行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輕聲道:“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嚴在行輸給徐明明的原因:酒吧廁所太香
寫本章的原因:嚴總說想被咬一下
第12章
戚故艱難地喘息著。
一只手卡在他的喉嚨上,掌心下壓,帶來恰到好處的痛感。這樣的姿勢,只要再用力就能令他窒息。
嚴在行挺起腰,低聲問他:“蔣識琛沒碰過你?”
“他是我老師的兒子,是我公開課的學生,”戚故坐在嚴在行身上俯視著嚴在行,“我跟他只談工作。”
他微微瞇起眼睛,里面有些得意:“我在上位,今夜你控制不了我。”
那只手掐得更緊,喉間的疼痛令戚故嘴唇緊抿,他不服輸地盯著嚴在行,眼神固執極了。
半晌嚴在行松開手,手指從脖子轉移到他的腦后,揪住了微長的發絲,強迫他低下頭來:“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這樣掌控我,高高在上的眼神。
任何人都不可以掌控我。
戚故腹中憋著一股得不到解脫的火,橙花味信息素不知不覺被嚴在行撩撥起來,充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他不情愿地低頭,額頭被迫抵在輪椅極硬的床頭,這樣的姿勢很難受。
但他知道嚴在行也很難受,因為這一夜的交纏里只有自己是能動的。
誰都不好過。
他們已經換了間屋子,不在酒吧包間,而是在過程中轉移到了樓上的客房,厚重的床幃遮住了大半燈光。
戚故膝蓋陷在松軟的床鋪里,借不上力氣,腰背累得厲害。
他借著這僵持的片刻歇息起來,不顧強烈的酸脹感合上了眼睛。
嚴在行的胳膊漸漸有所動作,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后,脖子上傳來冰冷的束縛感。
戚故被冰得哆嗦,他睜開眼睛,伸手去觸碰自己的脖子。
那里多了一條冰冷的皮質項圈,在鎖骨上方垂著一把金屬的小鎖頭扣住了項圈。
戚故嘗試著擺弄那把小鎖,發現是指紋解鎖的,而自己顯然不是鑰匙。
他看向嚴在行。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嚴在行指尖劃過他的頸側,“這麼漂亮的脖子,應該戴點什麼裝飾品——我特別定制的項圈,四百二十一萬的拍賣品,出自埃德蘭大師之手,鎖頭是用同場的另一塊價值二百萬的鉆金單獨雕刻的,刻著我的私人紋章,果然很適合你。”
未來科技獲得的投資在這樣一件助增床底感情的東西面前顯得十分可憐。
六百二十萬,這數字像一只皮鞭,狠狠抽在戚故的身上。
他聲音冷冷的:“解開。”
嚴在行指尖勾著項圈的邊緣,像要拽住一只暴沖的惡犬:“你是在命令我嗎?”
壓力從馥郁的玫瑰香氣中傳來,戚故吃力地在昏暗中瞪著嚴在行。
良久他的表情緩和下來:“我不喜歡這個。”
嚴在行沖他一笑:“我喜歡。”
戚故伏在他耳邊吹氣:“明天早上幫我摘下來,好嗎?”
嚴在行“唔”了一聲:“那要取決于你今晚的表現。”
他服軟地靠著嚴在行的頸側,裝出一副溫順聽話的樣子,卻在這陰暗的角落中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