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證據表明這些實驗體都是這幾年里Heliwnen實驗室中接受實驗的生長病患者們所“進化”而成,這令人們更加害怕,生長病尚無治愈方法,沒有人想變成這樣。
嚴在行與星聯正規軍也終于找到理由出軍,以清除萊茵星所有的實驗體,消滅潛在危險為由,將Heliwnen園區轟成了碎片。
嚴成煜所乘坐的戰艦在撤離萊茵星時受到信號干擾,正規軍的雷達未能及時辨認出他們的身份,誤以為是敵襲而用一發炮彈擊穿了整個艦體。
戰艦上的所有人都成了漂浮在太空中的垃圾。
事后,嚴在行返回首都星,與正規軍聯手推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變革。
先有嚴成煜在萊茵星私自審判,后有嚴在行無差別打擊,對變革存疑的官員們很快便永遠地閉了嘴。
星聯委員會制度與依靠財力當選的制度逐一取消,取而代之的是民主議會制度,基層議員由民眾選舉,層層提議協商。
公司法被公共法所替代,公司軍全部上繳或就地解散,從此星聯的軍事權力收歸正規軍管理,第一任首席議員由嚴在行擔任。
財閥統治的舊時代終于落下帷幕。
戚故攀著嚴在行的肩頭,他被晃得發出嗚咽聲,長腿忍不住夾在嚴在行的腰間。
天已經黑透了,嚴在行抱著戚故站在窗邊:“今晚有煙花晚會,時間快到了。”
戚故眼尾通紅,哪顧得上看什麼煙花,他□□枯玫瑰味沖得身上發燙,唯一的理智只剩下把自己固定在嚴在行身上。
但這人偏要使壞,時不時松開手,戚故心里恨得發癢,自己哪有那麼大的力氣撐著!
煙花在天空中綻開時,嚴在行倒了一點酒。
戚故累得連指尖都不愿再動一下,他躺在沙發上,細白的長腿支著。
嚴在行將酒一飲而盡,在戚故身前沉下腰來。
他咬著戚故的頸側,齒尖在皮膚上留下一串通紅的痕跡,鼻端接收不到往日那甜郁的橙花香味,但嚴在行的欲望卻比以往更盛。
他瘋狂地想要擁有戚故,占有戚故,在這個Omega身上打上自己的標記,無論信息素如何,他認定了的東西,必須要是他的。
一想到教室里那麼多的Alpha在覬覦著自己懷里的Omega,嚴在行就覺得受不了。
他跟戚故經歷了多少事,那幫小孩懂什麼,也敢大肆展示自己的情啊愛啊?
“你別——”戚故忽然哼聲,窗外不斷升起又落下的煙花將他映得很白,他伸手攔住嚴在行的背,斷斷續續道:“你輕點……我不習慣。”
嚴在行動作慢了半分,他往戚故的頸肉上咬去,聲音含糊不清:“戚故教授,我要標記你。”
“你在發的什麼瘋?”戚故緩了口氣,“7%的契合度,隨便一個Alpha都能把你的標記給抹了。”
嚴在行似乎在瞬間亮出了獠牙:“我嚴在行的人,別的Alpha敢碰?”
“您去路邊隨便抓個Omega,契合度都比7%高……”話還沒說完,后頸便傳來一陣疼痛。
嚴在行頭回標記,動作生疏,半晌確認了才松口,像只放開獵物的猛獸,居高臨下看著自己捕到的Omega。
“97%我也沒有感覺,”他惡狠狠道,“我就要你這個7%,別再費心思了,戚故教授。”
戚故疼得抽氣,他好歹是學過醫學的人,知道標記絕不是這樣痛苦的事——除非雙方的契合度低于20%。
但契合度低于20%的AO結合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的。
這樣低的契合度意味著他們之間除了人格魅力,毫無信息素的牽引,隨便一個契合度稍高點的異性都是誘惑。
戚故疼得后背發緊,許久才在嚴在行嘗試著釋放出的安撫性信息素中放松下來。
他嘆了口氣:“……算了,您喜歡就好,我有個研究上的問題想請教您,能給我一些控制人工義腦排異反應的建議嗎?”
嚴在行瞇了瞇眼睛,神色有些不悅:“你哪一次才能不問我這種問題?”
“如果我找到比您解決問題更快的Alpha……”話還沒說完,戚故就被堵上了嘴。
他嘗到對方唇角濃烈厚重的酒精味,這個吻像洶涌的漲潮,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在嚴在行發瘋一般的親吻中,他聽見對方低沉的聲音:“試試生物信號,讓細胞產生錯覺,就像病毒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