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她瘋了,變得聲嘶力竭,朝郁辛大吼道:“郁辛,你什麼意思!我和你爸爸,跟你能一樣嗎?”
“不一樣嗎?”郁辛仍舊很平靜,這就將徐愛蘭對比的更加猙獰。
徐愛蘭開始了大罵,郁辛無動于衷的聽著,什麼也沒說,直到電話被掛斷。
傅恒郢處理完工作回到房間的時候 就看見郁辛正盯著手機發呆。
“怎麼了?”傅恒郢坐到郁辛身側,問道。
郁辛扭頭看向傅恒郢,表情還是呆呆的,像是沒回過神,許久后才緩緩眨了眨眼。
“傅恒郢。”郁辛有些恍惚的叫道。
傅恒郢見此,伸手握住郁辛的手,柔聲應道:“嗯?我在。”
“我剛才跟我媽吵了一架,不對……”郁辛搖了搖頭,“也不是吵了一架,是我反駁了她。”
傅恒郢聽著這話,點了點頭,問:“后悔嗎?”
郁辛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盯著傅恒郢看了一會兒,他說:“不后悔。”
“反而……”郁辛臉上露出一點淺淺的笑,“有些高興。”
“你會不會覺得我好壞。”郁辛問傅恒郢。
傅恒郢揚了揚眉頭,也笑了,他伸手抱住了郁辛,拍拍郁辛的背,說:“怎麼會呢?”
“我們郁辛,最善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管,郁辛最善良了。
寶子們,周六周日只更一章,周一到周五兩章哈。
第41章 年會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小年前夕。
小年分南方小年和北方小年, 郁辛他們這邊過的一般是北方小年,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三日這天。
以往小年,郁辛都是和顧淮去他家過的,顧淮的父母很喜歡郁辛, 從郁辛小時候就對郁辛很好, 所以每年小年, 算是郁辛為數不多高興的一天。
和顧淮離婚后, 郁辛其實曾擔心過顧淮父母的態度, 畢竟,這是長輩里, 少數關心他的人。
后來某天, 郁辛接到了顧淮父母的電話,他本以為對方會責怪自己,卻未曾料想,對方不但沒有責怪自己, 還站在他的角度表示理解, 并且道歉。
電話里顧淮母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對郁辛說:“小郁,雖然你和小淮離婚, 我很遺憾,但我理解你的決定。”
“你一向是個乖巧的孩子, 若不是真過不下去, 也不會選擇離婚。”
“小郁,阿姨打這個電話給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有負擔, 并且祝你, 往后幸福。”
當時郁辛掛斷電話以后, 獨自坐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因為他知道,和這兩位長輩的緣分,到這算是徹底結束了。
那天傅恒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郁辛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當時郁辛說:“我只是感覺,有些失落。”
“這很正常。”傅恒郢寬慰他,“但人生本就是一段旅程,在這趟旅程中,我們會遇到許多人。”
“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伴你一段時間,到了要離開的時間,不必強留。”
傅恒郢說得很有道理,但郁辛還是悵然若失,他抱著傅恒郢,半響后喃喃問:“那我們呢?”
“我們?”傅恒郢回擁住郁辛,輕拍著郁辛的背,他說:“我們會一起,看旅程的終點。”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而有些人,會一直到老。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既然分別難免會來臨,那不如,坦然接受。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往事不可追,未來猶可期。
這是傅恒郢告訴郁辛的道理。
時至年關,各行各業都到了最忙的時候,傅恒郢和郁辛也不例外。
兩人忙著工作,已經好些天沒有坐在一起好好聊天。
這天郁辛下完夜班,一覺從白天睡到黑夜,再睜眼身邊就多了個人。
傅恒郢正拿著平板在處理工作,聽見郁辛醒過來的動靜,扭頭看了過來。
“醒了?”傅恒郢伸手撫向郁辛的額頭,將額前的頭發揉亂。
郁辛眨了眨眼睛,乖順的貼著傅恒郢的手,點了點頭,懶洋洋的回應:“嗯。”
“睡得好嗎?”傅恒郢問郁辛。
郁辛說:“沒有做夢。”
無夢好眠。
傅恒郢揚了揚唇角,放下手中的平板,他問郁辛,“后天小年,你打算怎麼過?”
“其實都可以,你呢?”郁辛問傅恒郢。
“如果沒有安排的話,愿不愿意陪我去參加一場年會。”傅恒郢朝郁辛挑了挑眉頭,眼中帶著笑意詢問。
郁辛聽著這話一愣,隨后還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他從被窩里坐直身子,“年會?”
“嗯,小年以后,我們公司就開始放假了。”傅恒郢說,“是我們公司的年會。”
郁辛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他哪里參加過這種宴會,況且還是傅恒郢的公司,郁辛只光想著,腦袋里有根弦都崩了起來。
“我可以嗎?”郁辛手下意識的揪住床單,惴惴不安的問傅恒郢。
“當然可以。”傅恒郢握住了郁辛抓著床單的手,細細把玩著他的指尖,很肯定的告訴他,“你是我的伴侶,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參加。”
“可是……”雖然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但郁辛還是不由得有些擔心。
一直以來,別人都說他是上不得臺面的,就連學生時期的班干部競選,都沒有老師考慮過他。
“不用擔心,只是很隨意的一場聚會,沒有那麼多規矩,就是一群人,一起吃飯玩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