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辛聽著這話,才知道,原來他不用去找那麼多辦法的,對于傅恒郢而言,只要他一句對不起,就已經生不起氣。
可越是這樣郁辛反而越是過意不去了,他承諾道:“我以后不會再那樣了,一定聽醫生的好好治病。”
傅恒郢聽著他的承諾,越是沒有辦法起來,只能抱著郁辛,說:“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但郁辛心里知道,哪怕真的有下次,傅恒郢還是會原諒他的。
這是傅恒郢給他的底氣。
但郁辛不會借著這底氣,去將承諾當玩笑。
日子轉眼又過了一周。
小周最近的狀態有些奇怪,小姑娘臉上總帶著莫名其妙笑意,整個人的狀態和最初來科室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就像掉進了蜜罐里。
郁辛每每看見,心中都又覺得奇怪,但有人沒去問到底怎麼回事。
這天下班,上班時還晴空萬里的天,這會兒下班,卻是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郁辛和小周都沒帶傘,但郁辛有人來接,就尋思著把小周送回去。
“小周,我送你回去吧?”郁辛對小周說。
誰知小周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絕了他,“老師,我……我有人來接,就不麻煩你了……”
郁辛聽著這話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和小周說了句“注意安全”以后,便轉身離開。
但回家的路上,郁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靠著車窗,腦海里思索著什麼。
傅恒郢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好奇的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郁辛聞聲看向傅恒郢,想了想后說:“就是感覺學生怪怪的,她好像……”
“好像什麼?”傅恒郢問。
“好像談戀愛了。
”郁辛說出心中的猜測。
傅恒郢聽著這話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頭,畢竟,郁辛是鮮少去八卦別人的事情的。
“我倒也不是想去八卦別人的事情,而是小周的性格和我有點像,小姑娘心思也單純,我怕她被騙。”郁辛看著傅恒郢的表情,解釋道。
或許是因為自己上一段失敗的婚姻,再加上徐珠和顧淮的所作所為,以及小周和自己的相似,郁辛心中有這個猜測時,就不由的有些擔心小周。
傅恒郢點點頭,對此也表示理解,他看向郁辛說:“既然擔心,那可以多悄悄關注一下,如果有問題,再進行幫助。”
郁辛也是這麼想的,小周性格靦腆,他也不好直接去問對方是不是談戀愛了,這樣也顯得有些奇怪。
但心中擔憂又放不下,便就只能悄悄關注一下,如果真有問題,再看看對方需不需要幫助。
回到家郁辛就聽見鴨子們“嘎嘎”的叫聲,這些日子鴨子長大了不少,家中陽臺養著它們已經有些小了。
郁辛看著鴨子們有些為難,有些不知道該拿它們怎麼辦才好。
傅恒郢走過來蹲在郁辛身邊,看著正在吃食的鴨子們,開口道:“我有個想法。”
“嗯?”郁辛扭頭看向傅恒郢。
只聽傅恒郢說:“現在我們已經不是兩個人的小家庭了,而是兩人五只鴨子的大家庭,眼下的房子有些小,我想換個房子。”
換個房子自然是很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房子這東西,是說換就能換的嗎?
郁辛心中正想著,就聽傅恒郢繼而說:“我城西有一處房產,那處房子有個小花園,還有水池,養鴨子正好,就是以后你上班路程可能會久點,你覺得怎麼樣?”
所以說,房子是已經有了,就等著搬了嗎?
郁辛覺得自己還是草率了,因為傅恒郢低調的生活方式,總忘記對方的身份。
有花園還有水池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現在住的這邊,小鴨子們都只能在澡盆里玩水,一開始還好,現在長大點,就顯得擠了。
至于通勤,郁辛倒覺得不是很大的問題。
“我覺得,挺好的。”郁辛說。
搬家的事情定下來,但前期還有很多準備工作,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
醫院最近很忙,晚夜班倒得比較勤,郁辛忙得腳不沾地,都沒時間和傅恒郢好好相處。
醫院里有一句開玩笑的話,就是和護士結婚,懷孕可能都要看排班表。
郁辛以前沒太大感覺,但如今每每回家看到已經休息的傅恒郢時,就覺得還真是這樣。
仔細算算,郁辛到醫院其實也快八年了,這八年來盡心竭力,已經擁有了豐富的臨床經驗。
他年少時的夢想是學醫,當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最初被改志愿學護理的時候,其實他也心有不甘,從而對自己所學的專業不感興趣。
但漸漸的,他也在學科中獲得了樂趣,從校園到工作,從無感到有興趣,再到喜歡和盡職盡責。
郁辛在這些變化中逐漸成為一名優秀的護士,他以另外一種形式實現了自己救死扶傷的夢想。
如今的他,已經喜歡上自己的職業。
但八年職業生涯下來,郁辛已經感覺到了疲倦,他已經三十歲了,但他的職業生涯卻是一眼能望到頭的。
面對輪轉不完的夜班,還有來來往往的病人,他心中其實不是沒有疲倦。
以前的郁辛安于這樣的現狀,因為覺得安穩生活就已經是最大的幸事,但自從遇到傅恒郢以后,自己生活一點點變好,再加上這不規律的作息,讓郁辛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轉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