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正也是因為他們的好,才讓郁辛現在愈發舉棋不定。
顧淮聽完郁辛的描述,沉默了很久,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響后才緩緩開口道:“從你的描述中看來,這兩位長輩,都是有著自己堅持和做人規則的那類人。”
“從我的角度去看,你現在糾結的問題,既然自己無法得到答案,那不妨就直接去問他們。”傅恒郢說,“去問他們,自己該怎麼做。”
“顧淮咬定你會因為他的父母不去傷害他,那如果他父母同意呢?”傅恒郢說到這笑了笑,“那可就怪不得你了。”
郁辛聽著傅恒郢的建議愣了愣,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萬一……”
他們不希望他那樣去做呢?
郁辛心里有些擔憂的想到。
只見傅恒郢拍了拍他的手背,寬慰道:“先不要想那麼多。”
“總之,不管怎麼樣,先去試試吧。”
“如果他們真的希望你不要去曝光顧淮,到時候我們再做打算也不遲。”
郁辛聽著這話,點了點頭,覺得也的確只能這樣了。
與顧家父母的見面,約在第二天下班以后。
大概是因為下午要和長輩見面的原因,郁辛上班時,一整顆心都有些不安。
他雖然決定要去問清楚,但其實心里還是害怕顧家父母的態度,如果對方真的不希望自己去曝光,那他又該怎麼辦呢?
這般想著,一上午一眨眼就過去了。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同事們對待郁辛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所以吃飯的時候,郁辛選擇了和他們岔開時間。
他其實不太在意同事們會說什麼了,但情緒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影響,所以索性眼不見心為靜。
因為病房還有液體沒打完,所以病人這邊暫時離不開人,郁辛便讓小周先去吃飯了,他繼續看病人,等小周吃完,再換班盯藥水。
但他沒有想到,這樣的安排竟然出了問題。
他正給一個病人換好藥水,就有個和小周關系還不錯的實習生跑了過來,語氣急切的和郁辛說:“老師,小周和別的老師吵起來了。”
郁辛聽著這話一愣,然后反應過來,迅速的往餐廳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麻煩剛才的實習生,讓對方幫他看一下藥水,然后匆匆往餐廳趕去。
還沒走近餐廳,郁辛就聽到了里面的爭吵聲。
“老師,你們身為我老師的同事,這樣在背后議論他的是非,真的好嗎?”
“你們比我和我老師相處的時間長,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知道嗎?怎麼可能像帖子里寫的那樣?”
“而且那帖子里的東西,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現在P圖技術那麼強,誰知道這是不是別人P來陷害我老師的?”
小周的聲音很大,這是郁辛第一次聽見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一直以來,這個小姑娘都是溫溫柔柔,輕聲細語的。
而第一次這樣大聲說話,是為了維護他。
郁辛心中說不動容那必然是假的。
他加快腳步走向餐廳,期間就聽見同事反駁小周,“誰會費這功夫去陷害你老師啊?你們師生倆有被害妄想癥吧?”
“正好,和你老師的性征抑幻癥一起去看看心理醫生!”
“砰——”郁辛一把推開了餐廳門,門砸在墻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這麼了解心理科,怎麼不轉科去那邊?”郁辛看著剛才說這些話的同事,面色淡淡,語氣冷靜的說。
看見郁辛的瞬間,同事的表情一瞬間就白了,畢竟,沒有人想背后嚼舌根被當事人聽見。
但這個同事也只是心虛了一瞬間,便看著郁辛說:“怎麼?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不過論對心理科的了解,那必然不及你啊。”
“畢竟我只在書本上看過,但你可是親身治療過啊。”那位同事譏諷道。
郁辛冷笑一聲,“是啊,你說得對,我心理有問題,既然如此……”
郁辛看向同事,眼神中透著涼意,“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就撕爛你的嘴。”
郁辛知道,像他同事這樣的人,去爭辯,去辯解,去自證清白,都是愚蠢的行為。
無論自己說了什麼,對方都是不會去相信的,既然如此,他也懶得多費口舌了。
對于這種人,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她徹底閉嘴,讓她心生畏懼。
果不其然,聽著這話的同事馬上就閉嘴了一張臉像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什麼,徹底憋青了。
郁辛見此,在懶得多給她一個眼神,拉著小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再離開的路上,郁辛心中暗暗做下一個決定。
那就是無論顧父顧母怎麼說,他都一定會去反擊。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所有自己愛的人,以及,愛自己的人。
……
彼時,華郢總裁辦公室。
宴樞站在傅恒郢面前,等待著沉默已久的傅恒郢說話。
從他被傅恒郢叫進辦公室至今,時間已經過去快十分鐘了,可傅恒郢卻是遲遲沒有說話,像是思索著什麼重大決定。
這讓宴樞有些心慌,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什麼事情,讓傅恒郢這樣苦惱。
但想了想,宴樞又覺得也不是沒有見過,上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因為郁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