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向傅恒郢,看著這個深愛自己, 而自己也深愛著的人。
眼中看到的廣大世界, 好像在這一瞬間, 周遭都變得模糊, 唯一能看見的, 只有傅恒郢而已。
郁辛情不自禁的朝傅恒郢靠近,他的手輕輕搭上了傅恒郢的肩膀, 彼此將的距離越來越近, 近在咫尺間他們的鼻尖觸碰著,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對方的臉上。
氣氛變得曖昧旖旎,若是再不做些什麼,就不合適了。
傅恒郢毫不猶豫的將手扣上郁辛的腰際, 讓本就近在咫尺的郁辛與他貼得更近。
郁辛的胸膛貼上傅恒郢, 他的頭微微仰著, 眸子與傅恒郢對視。
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洶涌澎湃的愛意,傅恒郢吻上了郁辛的唇。
感受著親吻, 郁辛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個吻起先是傅恒郢主動的,但是后面, 郁辛逐漸有了回應。
他微微張開唇瓣, 感受著傅恒郢溫柔的進攻,然后牙關微合,輕咬了傅恒郢一下。
感受到郁辛小動作的傅恒郢一頓, 然后很快反應過來, 以更加猛烈的攻勢, 親吻郁辛的唇瓣。
傅恒郢吻得密密麻麻,讓郁辛有些承受不住,他下意識的想逃,但脖后頸卻是被傅恒郢掌心抵住了,讓他退無可退,只能承受。
郁辛發出輕聲悶哼,手無力的掙扎,最終只能揪著傅恒郢的領口,才穩住身子不軟下去。
“啪——”
在喘息聲間,郁辛聽見了一聲不太明顯的斷裂聲,他腦子不太清醒的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揪著傅恒郢領口的手猛地松了,吻在這一刻也停了下來。
只見傅恒郢那本扣得嚴絲合縫的領口,如今露出了大片鎖骨,而本扣著襯衫的紐扣,早已經不知道落在了哪片草叢里。
郁辛愣住了,然后又迅速抓住了傅恒郢敞開的領口,手一合,將衣服死死的揪在一起,遮住露出的大片鎖骨。
郁辛臉紅的厲害,耳尖也好似要滴出血來。
“很貴吧?”郁辛問。
傅恒郢聽著這話笑了,抬手掃過郁辛濕潤的唇瓣,點了點頭,“嗯,很貴。”
“多少錢啊?”郁辛有些心疼,傅恒郢衣柜里的衣服沒有品牌和標價,郁辛一開始看見的時候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直到某次他不小心把傅恒郢的衣服洗壞了,想要買一件一樣的補救,問了宴樞才知道,這些沒有品牌的衣服全是手工定制,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價格不用多問,也是可想而知的貴。
早知道不揪那麼緊了,郁辛有些懊惱的想到。
“不貴。”傅恒郢看著郁辛心疼的模樣,笑著安撫道。
郁辛聽著這話仰頭看向傅恒郢,顯然不相信。
然后就聽傅恒郢繼而說:“但是要賠我。”
郁辛愣住了,還沒來得及問怎麼賠,整個身子便被懸空抱起。
他下意識的又伸手去揪住傅恒郢的衣服,但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又怕在弄壞,正想要松手,就被傅恒郢按住了手。
“沒事。”傅恒郢說,“你賠了我,這件衣服就歸你了。”
話說這,郁辛就聽見了車門打開的聲音。
當他整個人感受到皮質車座冰涼的觸感時,郁辛才恍惚意識到,傅恒郢口中的賠償,是怎麼一個賠法。
賠償的過程間,郁辛迷迷糊糊睜開眼,他看見車座角落已經皺得不成樣的襯衫,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早知道就多揪掉幾顆扣子了。
后來郁辛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了,
當第二天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了。
郁辛迷迷糊糊的自睡夢中醒來,先是看見空白的天花板,緩了一會兒,才逐漸看清屋內的陳設。
陌生的房間讓郁辛一瞬間清醒過來,他坐直了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身處何處。
正在他要打電話給傅恒郢的時候,房間門在這時候打開了。
“醒了。”傅恒郢的聲音聽著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心情也很不錯。
郁辛看向傅恒郢,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臉瞬間又是紅了個徹底,他嘟嘟囔囔的開口問:“我們這是在哪啊?”
傅恒郢這會兒已經走到郁辛身前,他摸了摸郁辛的額頭,說:“新家。”
“新家?”郁辛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聽傅恒郢解釋道:“之前那個房子太小,我們不是商量好換房子嗎?”
“這邊前幾天已經打掃好了,本來打算再晚些才搬過來的,但出于一些考慮,我就安排宴樞將那邊的東西都搬過來,提前住進來了。”
原先的小區雖然也不錯,但治安和保密性到底沒有這邊好,傅恒郢之前會住在那邊,主要是因為一個人再加上上班方便。
但現在那邊面積不夠用了,再加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雖說顧淮現在已經進了ICU,能不能出來還是個問題,但傅恒郢出于安全考慮,還是選擇提前搬了家。
郁辛聽著傅恒郢的話,心里也大概知道傅恒郢所說的考慮大概指的是什麼。
他微微嘆了口氣,但也沒多做苦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要不要看看房子?”傅恒郢問郁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