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鈴鐺質地冰寒,裴長淮身體熱燙,鈴鐺在他胸膛上輕輕掠過兩三回,那對乳尖就挺立起來。
裴長淮輕微顫抖著,趙昀看他這模樣,想要憐惜,可正則侯又不是什麼軟香妙玉,與其憐惜,倒不如征服來得更有快感。
趙昀俯身,銜住他乳首舔弄,舌尖著力吮了一口。
裴長淮背脊霎時間麻透,低喘出聲,“別!”
趙昀知他受不住這滋味,反而越發用力地吃咬,手下還反復撫弄著裴長淮的性器。
裴長淮身上身下痛癢難耐,喘得漸漸急快,不一會兒就借著趙昀的手射出精來。
趙昀收手時,瞧見指間淌下淋漓的白濁,很是滿意,笑著親了親裴長淮鎖骨上他咬出的齒痕。
他道:“昨天中午冷了侯爺,這一遭就當是給侯爺賠罪。”
分明是占他便宜,怎還尋著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裴長淮羞赧,口中還在輕喘著,想要教訓趙昀,卻瞧他一雙含笑的風流眼,又不知從何說起。
此刻,外頭來稟,已在暖帳中備好浴桶,請侯爺移步。
裴長淮對趙昀命令道:“等沒人的時候你再出去。”
撂下這句話,裴長淮起身穿衣,匆匆離開營帳。
趙昀還很疲倦,安靜地躺了一會兒,才打算走。臨走時他看到落在床角的那枚玉鈴鐺,隨手掛在了腰間。
沐浴時,裴長淮遣走了所有人。他鎖骨上還有趙昀咬過的齒痕,更不提那些零碎的吻痕,遍布在他白玉一樣無瑕的身體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裴長淮簡單地洗過身體,更衣時,不再穿輕甲,而是換了一身雪衫錦袍。
他低頭系腰帶時,發現元劭送給他的那一枚玉鈴鐺不見了。
興許是落在帥帳當中。
裴長淮也知道帶個有響聲的鈴鐺在身邊,太過招人耳目,可誰教這物件是元劭的心意?
這孩子還在他娘親肚子里時,走馬川傳來二公子裴行戰死沙場的消息,裴行的妻子聽聞之后,心底驚悲交加,不慎從臺階上跌落,早產生下了元劭。
元劭胎里不足,生下來便有些呆呆傻傻,可卻是個極可愛、極善良的孩子,因此裴長淮對他格外偏愛。
裴長淮不太想輕易舍棄那枚玉鈴鐺,差人回帥帳中去尋。
等了片刻,帳外突然有人來報,“侯爺,侯爺!出大事了!大公子他、他昨夜在金玉賭坊賭錢,輸了足足兩萬兩,大公子拿不出來,賭坊的人扣住了他,說、說再拿不出銀子,就要砍掉他的手!侯爺,求您去救一救大公子,求求您!”
裴長淮臉色一變。
他口中的大公子自然不是指侯府故去的長公子裴文,而是裴文之子,裴元茂。與元劭一樣,這裴元茂也該喚裴長淮一聲三叔。
不過,元茂卻與元劭的性情大相徑庭,此子自幼頑劣不堪,年近十七,既不知讀書上進,也不入軍營歷練,整日里游手好閑,在市井間結交狐朋狗友。
可元茂是裴文唯一的兒子,又是侯府的小公子,裴長淮一直希望他能成器些,所以對元茂素來嚴厲。可再嚴厲,裴長淮也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他甚至都不知元茂何時學會了賭博。
不由分說,裴長淮立刻披上大氅,大步往營地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聽近侍匯報,越匯報,裴長淮的臉色就越難看。
縱然從他面上還看不出什麼波瀾,可近侍已經感覺到他周身的寒氣,比冬日里的凜風都要冷。
裴長淮翻身上了馬,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趙昀本是來給裴長淮送鈴鐺的,見他行色匆匆,徑直離開北營,似是出了什麼大事。
望著裴長淮的身影,趙昀輕輕皺起眉頭。
……
一路快馬加鞭,裴長淮趕來金玉賭坊。
還不待他走近,就見大約有十來個家仆打扮的人,將賭坊里外圍得水泄不通。
街道上還有不少百姓,正伸長脖頸、踮起腳尖,等著看熱鬧。
裴長淮怕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立刻屏退左右,讓他們回侯府待命,只留兩名近侍跟在身邊。
裴長淮一扯韁繩,調向去到賭坊的后院。
后院小門站著四個仆人,其中兩個長得人高馬大,挺著腰桿站著;另外兩個則被五花大綁起來,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跪著的,正是正則侯府里的奴才。
他們一見到裴長淮,眼睛都直了,隨即大哭起來,連滾帶爬地跪倒在馬前,不住地磕頭。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闖下大禍,還請侯爺饒命!是大公子非要來賭錢,奴才們攔不住,奴才們真的攔不住……”
裴長淮沒時間發落他們,直接問道:“元茂在哪里?”
另外兩名仆人也上前行禮,不卑不亢地說:“給侯爺請安。”
裴長淮打量這二人,見他們衣容、談吐皆不俗,非尋常的看家護院。
裴長淮盯著他們,面露威色,卻并不言語。隨裴長淮一起來的近侍見狀,上前代主子問道:“爾等何人?”
倆仆人抬頭,直視裴長淮:“肅王府。
”
近侍再問:“肅王府的人為何在此?”
肅王府的仆人見正則侯居高臨下,態度傲慢,似乎連親自跟他們說一句話都萬分嫌惡,面上到底有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