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瀾滄苑的管事在外頭等回話。
趙昀瞧了他一眼,說:“等著。”
裴長淮身上一輕,發覺趙昀已經走了。
堂中安靜下來,他粗重的呼吸聲越發明晰,一股不明不白的癢意鉆進他的骨頭當中,癢得他身酥腰軟。
鼻間還殘留著趙昀的氣息,他身上有梅的冷香,瀾滄苑后有處梅林,趙昀應該去過。
不對,他亂想這些做什麼?
裴長淮無法控制。
他無法控制地想到趙昀的樣子,想到兩人行歡時,他有力的手臂曾撐在自己身側,肩頸的汗水落在他的皮膚上,趙昀有熱的呼吸,還有熱的嘴唇……
在芙蓉樓里,在北營帥帳中,趙昀緊緊抱著他,粗長的陽物在他體內進進出出,碾得他腿軟,插得他魂消。
裴長淮眼中的光漸漸潰散,他艱難地坐起身,掀開衣袍,握住身下那根硬挺的物事。
此處生得白皙干凈,只頂端艷紅,色澤如玫瑰一般。鈴口處滲出一絲銀液,滑到他手掌中,借著手中的黏膩,他擼弄許久,卻遲遲泄不出火。
門外不遠處還有趙昀說話的聲音,模模糊糊的,更像趙昀在他耳側低語。
越聽,他心中越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不夠。這樣不夠。
他等待著誰來給他一個痛快。
不一會兒,趙昀從門外進來,看到裴長淮正用手自瀆。他烏黑的眼睛濕潤透亮,眼尾發著紅,分明是在做快活事卻一臉委屈,模樣可憐極了。
他不由地僵了僵身體,喉嚨里發干。
“這樣做沒用。”趙昀有些火了。
他一邊解開自己的外袍一邊走上榻,將裴長淮抱進懷中,挪開他握著性器的手。
裴長淮后背靠著趙昀,極力保持最后一點清醒,帶著些許懇求,說道:“趙昀,別讓我更難堪了。”
趙昀卻沒放手,低聲道:“沒什麼難堪的。”
方才他去見管事,聲稱自己要些助興的東西,就拿與肅王世子同樣的藥最好。管事的聽后笑了笑,將忘生散的功效一一告知。
藥效不太好解,要麼就被打得皮開肉綻,打得越狠,泄火就越快;要麼就要好生快活一番,出過三回精也就消解了。
“長淮,”趙昀喚著他,吻去他鬢角上的熱汗,“什麼都別想,余下的事交給我。”
裴長淮眼前全是重影,恍惚著問道:“你在喊誰?”
“長淮,長淮。”他低聲應道。
趙昀伸手撫上裴長淮硬熱的性器,來回套弄著。裴長淮緊張到僵硬的身體在他手里一寸一寸軟下來,最后徹底靠在趙昀懷中,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細細的呻吟聲。
趙昀拉出榻上那方小錦盒,果真見里頭備著不少淫器。
他從中取出一根金針,這針有五寸之長,質地細軟,頂端鑲著一顆赤紅瑪瑙珠,尾端也打磨得圓潤。
趙昀側首親了一下裴長淮的臉頰,道:“乖,別動。”
裴長淮已沒多少力氣,渾身汗水淋漓,倚在趙昀懷中,任憑他作為。
趙昀將那金針伸進一瓶香露中,蘸了兩回,待潤過整個針身,方才將金針從鈴口入,一點一點推進精道里。
裴長淮似是受了極大的刺激,雙腿狠狠一顫,皺著眉叫出來。
“別!”
他手指捉緊了趙昀的衣袍,恐懼自己承受不住這快感,求著他:“別這樣,別這樣!”
待那金針推到盡頭,只留一粒瑪瑙小珠在外,如同鑲嵌在那頂端之上。
裴長淮覺不出痛,只覺那綿綿的酥癢入骨,四肢百骸都發著震顫的麻。
趙昀這人想做什麼事,沒誰能轉了他的心意,裴長淮喊著不肯,他手下卻一點也不客氣。
趙昀銜開裴長淮的衣領,去吻他頸子上的肌膚,以作安撫,不停地捏著那瑪瑙珠碾轉抽送。
裴長淮不曾玩過這許多花樣,感覺陌生又恐懼,那精道中傳來的快感尖銳,折磨得他生死不能。
“啊……”
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那件單薄的衣衫很快被汗水浸透了。
趙昀聽得后心發麻,手里微微出了汗。
“不許出聲。”趙昀耳朵也紅了,掐住裴長淮的臉,往他嘴唇上輕咬了一口,再道,“我可沒有小侯爺那麼好的定力。”
第28章:風波惡(五)
裴長淮烏眸里漾著水光,迷離地望著趙昀,他有一雙狐貍似的眼,眼神卻不顯詭譎,更天真一些。
趙昀覺著心有些亂,將裴長淮按伏在床上。裴長淮跪著,頭埋在錦繡枕頭當中,眼前看不見一切時,他才勉強接受這種難堪。
往常他不喜歡給人這麼擺布,如今因那爛藥而乖順,一副任人采擷的樣子,趙昀心里燒得厲害,說不清燒的是邪火還是怒火。
趙昀伸手剝去裴長淮的衣裳,他白皙的背上縱橫著淡粉色的疤痕,乃是剛剛愈合好的新肉,這些傷也是為著謝知鈞才受下的。
趙昀低頭吻上一處疤痕,問道:“正則侯那些好算計呢?被一個肅王世子欺負成這樣,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麼?”
他舌尖舔舐著那淡粉色的新肉,裴長淮覺著癢,腰身反弓得更狠。
趙昀抬首,貼近他的耳朵再道:“還是侯爺又犯了那心軟的毛病?”
想他要是防著謝知鈞,大抵也不能落到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