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控制不住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今天的事兒不能再發生了,以后真的還是別見了吧。”盛航說,“我會盡快找個人結婚,你也交個男朋友吧,把這一切都忘了,以后再見面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陽臺上有烘干機,你的衣服現在洗一下烘干早上應該能穿,上一次我從你那里穿來的外套掛在門邊,你走的時候記得帶走,晚安。”
盛航說完便轉身回了臥室關上了門。
衛哲:“……”
他終于明白盛航為什麼這麼平靜了,因為盛航已經破罐子破摔,今天這個床上的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別人,盛航是很認真的在找一個人結婚。
而盛航想要結婚的原因很可能是為了擺脫他。
衛哲摸出一根煙點著,慢慢抽了一口后爆了一句粗口,他今天要是不去學校找盛航,盛航是不是就會隨便帶個男人回來了?
靠,自己腦袋上差點兒長出一頂綠帽子來。
好險!
*
盛航躺回床上,床單被罩跟上一次一樣已經換好了,衛哲其實還挺細心的。
今天的事情又是一個意外,他沒想到衛哲會去學校找他,去酒吧也是臨時起意。
但事情進行的還是挺順利的。
主要是衛哲還挺容易上鉤的。
即便心里有另外一個人,但這也并不妨礙他發揮。
盛航想到他那打樁機一樣的腰力,還有些心有余悸,要不是為了存心勾他,早給他踹下床了。
簡直就是個畜生!
果然,愛情與性是可以分開的。
盛航實在是累慘了,也沒有腦子去思考別的事情,睡過去前聽到防盜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是走了嗎?
盛航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沒事兒,走就走吧。
等他睡醒了,就去逼婚。
在衛哲管不住下半身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盛航這一覺睡得很踏實,被鬧鐘吵醒時天還黑著。
盛航關掉鬧鐘,再次縮進被子里,他一般需要三個鬧鐘才會徹底清醒。
鼻息間飄進了一陣香氣,盛航的胃比他的人先要覺醒,咕嚕嚕叫了起來。
趿著拖鞋打開臥室的門,香味更加濃郁了,廚房里還傳來細微的碗盤碰撞的聲音。
盛航腦子宕機了幾秒后才慢慢找回昨夜的記憶。
盛航走過去,衛哲正好從廚房里出來。
他身上圍著的還是上次那條圍裙,正端著兩個盤子走出來,看到盛航,招呼他:“飯做好了,先洗臉刷牙然后過來吃飯。”
“……你不是走了嗎?”昨天晚上他明明聽到門響了,難道是幻聽?
“走了,又回來了。”衛哲又轉身往廚房走,“你先洗漱,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這跟盛航想的不太一樣,他不會想給他當保姆來彌補他吧?
應該不至于這麼喪心病狂。
盛航自以為已經百分之百了,可衛哲的反應似乎并非如此。
難道有變故?
盛航有些忐忑的洗漱完,但坐到餐桌旁時依舊如平常一樣寡淡著一張臉。
桌上早餐非常豐富,豆漿油條雞蛋餅,還有皮蛋瘦肉粥和小籠包。
“都是我親手做的,嘗嘗。”衛哲期待的遞了筷子和勺子過來。
“都是……你做的?”盛航不敢置信。
“當然,我媽在小區門口開了家社區餐廳,我去借廚房做的,忙活了一早上呢。”先邀一波功。
盛航聽到這話越發有些不淡定了。
手指在桌下掐入掌心,盛航不動聲色看向衛哲:“你什麼意思?”
衛哲下意識摸了一下鼻尖:“你先吃飯,邊吃邊說。”
摸鼻尖是心虛的表現。
盛航夾起一塊雞蛋餅咬著,眼睛緊緊盯著衛哲,手心里沁處細密的汗液,衛哲的反應脫離了他的預想。
衛哲被盛航盯得有些頭皮發麻,話到了喉頭翻來攪去卻不好說出口。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盛航道。
“那……我就直說了。”衛哲深深吸了口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快刀斬亂麻吧。
他本來還想著循序漸進,但事情發展屬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那半個本子的計劃全都用不上了。
衛哲看著盛航,眼神真摯,說出口的話卻像是一記驚雷:“盛航,我們結婚吧。”
盛航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他最終目的確實是要“誘騙”衛哲跟他結婚,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是衛哲先提出來的。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轉變?
盛航咽了咽唾沫,垂下眼,以防情緒從眼中泄露。
衛哲見他不言語,開始不安。
“那什麼,你不是說你要找個人結婚嗎,我覺得我挺好的,所以我自薦。”衛哲雙手撐在桌上,俯身看著盛航,看著他的眼睛道,“我,衛哲,今年二十六歲,名下有兩套房,有兩家店,還有個工作室,經濟條件跟你肯定沒法比,但經濟壓力也不大……”
“而且我……”衛哲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擲地有聲,“器.大活好。”
“咳咳……”盛航差點兒被雞蛋餅給噎死。
衛哲適時遞過去一杯水,此時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你已經試過了,所以你要是找結婚對象,我覺得我最合適。
”
盛航喝了口水,終于將嘴里的雞蛋餅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