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衛哲不在家,他閑來無事便更新了不少, 帖子很火,很多人來評論,還有支招的。
盛航寫這個帖子是一時無聊,無人可訴所以找了個能說話的地方, 現在再看這些, 覺得有些煩躁。
離婚是自己提的,但現在他有些后悔了。
愛情不愛情的,要來有什麼用,人要是真的走了, 以后再見著可就難了。
一手好牌打個稀爛。
所以看到那條被網友攻擊吐槽的“我對象心里有個白月光, 他現在要跟我離婚, 如何挽回?”的評論時, 盛航就隨手回了一句:若是勾引不成,就反過來,比如,霸王硬上弓。
還勾引什麼呀,不如霸王硬上弓呢。
簡單粗暴,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盛航知道自己的缺點,就是彎彎繞繞太多了,其實他挺羨慕周尋的,他哥向來坦坦蕩蕩有什麼說什麼,周尋說那叫有底氣,人生大不了一個死,反正他也死了好多回了……
盛航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十一點,衛哲大概率是不會回來了。
盛航壓著心里的焦躁起身回了臥室打算拿睡衣去洗澡。
剛打開衣柜門,便聽到了防盜門打開的聲音。
盛航心頭一震,抓著衣櫥門的手瞬間收緊,繼而心也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盛航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了,這種心要跳出來的感覺太陌生又太震撼。
衛哲站在玄關處先往屋內掃視了一圈,客廳內沒人,而臥室開著燈,顯然人應該是在臥室的。
衛哲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想明白了,離婚是不可能的。
但他要是不答應離婚,他都能預想到盛航之后的反應,比如對他完全冷漠,不理不睬,那張小臉本來就冷,以后可能直接就掛冰碴子了。
這種日子以后還怎麼過?
所以他覺得論壇里那個博主的提議還是很有建設性的。
但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嗎?
這樣的后果可能比盛航對他不理不睬更加嚴重,畢竟小孩兒不是個軟和性子。
猶豫,遲疑,糾結,還有那麼一些因為酒勁而不斷攀升的躍躍欲試。
衛哲晃晃悠悠來到臥室門口,一眼便看見了背對著他站在衣櫥前的人。
盛航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襯衣,灰色西褲,襯衣扎在勁瘦的腰里,顯得腰細腿長。
本來是很正常的穿著,但衛哲一下就想到了那個博主說的黑襯衣的誘惑性。
衛哲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掃視著,腦子里已經自動將盛航的褲子給扒了,那雙腿又細又長,然后又想著在那黑襯衣上撒點兒水……
這一腦補,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管特麼的明天后天還是大后天,干就完事兒了。
盛航能聽到身后的動靜,但他站著沒動,甚至因為心跳過快覺得有些缺氧似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直到那人步子有些凌亂的走上前,從后面抱住他,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灼熱的吻落在了脖頸上,帶著熏然的酒氣。
盛航沒想到衛哲會這個時候回來,更沒想到他一回來便會如此。
不等盛航反應過來,衛哲已經從口面扣著他的腰將他扔在了床上。
盛航皺了皺眉,正要翻身,便被人壓住了。
兇狠,霸道,蠻橫……甚至無禮。
他聽到了襯衣被撕裂的聲音,雙手都被縛在了身后動彈不得。
盛航用力偏頭,對上了衛哲的眼睛。
“你……”
想說話?
衛哲便低頭將人的嘴堵上了。
別,別說話。
他害怕。
*
盛航早上醒來時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渾身酸疼,跟被車碾過一樣,骨頭都快碎了。
盛航掙扎著起身,隨便裹了下床單便出了臥室。
家里很安靜,玄關處放著衛哲的那雙粉色拖鞋,明顯人已經走了。
盛航來到浴室,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實在是太慘了些。
身上的淤青紅痕先不說,自己下巴上竟然被咬了牙印,青紫一片,看著可怖的很。
自己這一身,像是被凌虐了一樣。
倒不是衛哲真的對他凌虐,只是他的手勁他,盛航想要掙扎一下時他便不管不顧扣著他不讓他動,最后還用領帶綁了他的手。
不似那些日子的和風細雨,衛哲這次很行,比前兩次醉酒的時候還能折騰,第一次折騰了幾個小時,凌晨又來了一次,也不說話,就埋頭苦干。
最后阻止衛哲發瘋的是……套沒了。
洗了個澡出來,盛航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在浴室里差點兒站不住。
本想去廚房看看昨天晚上的剩飯還能不能吃,就看到琉璃臺上放著一個碗,碗里是手搟的面條,沒有湯汁,用保鮮膜蓋著,而旁邊的鍋里是做好的肉臊子。
油煙機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字:面條過涼水后將臊子拌進去。
盛航:“……”好吧,他要是不說,他可能不會過涼水。
盛航依照紙條上說的拌好吃了滿滿一大碗。
盛航一整天沒出門,主要是自己有些慘,不好出門。
晚上六點,門鈴響了,盛航打開門,門外是個跑腿小哥,送來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