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身高比不過,長相長相比不過,到現在,竟然連這里也比不過!
怪不得到當時洛水會選擇和聶柏雪在一起!
沈成蔭的心緒轉瞬即逝,等再看向聶柏雪的時候,聶柏雪已經穿好了睡衣,也把挽起來的褲子放下了。
沈成蔭覺得自在了一些。
聶柏雪看起來想說些什麼,還沒等他開口,沈成蔭便急急的說:“你自己解決一下,我先出去了!”
聶柏雪卻眼疾手快,一下拉住他,他那雙黑沉的眼眸看了一眼,說:“我自己,怎麼解決?”
沈成蔭心想,這算什麼問題:“自己消下去啊。”
“……我自己沒法消。”
沈成蔭卻下意識的問:“……你就沒有什麼長期疏通這方面的伙伴嗎?”
他說得隱晦,但聶柏雪就是個傻子,也聽懂了。
Alpha神色一下冷下來。
聶柏雪閉了嘴,那雙冷冽的眼睛看著他,沒說話。
他這樣沉默,反倒叫沈成蔭有些尷尬了。
然后后知后覺的想,聽王一誠說,聶柏雪人私生活干凈的要命,這幾年都是這麼過來,有苦自己吃,有事自己忍,也不知道是在為誰守身如玉?
難道是……洛水?
他還叫聶柏雪去找什麼炮友,他現在想起來,只覺得這句話冒犯。
聶柏雪這樣孤傲高冷的人,又怎麼會有炮友呢?
沈成蔭亂七八糟的想著,就聽見聶柏雪冷淡的聲音傳來。
“……幫我。”
沈成蔭眼睛睜了一下:“什麼?”
聶柏雪平靜的看著他,薄唇重復了一遍:“……你幫我。”
沈成蔭腦子一嗡,頭皮一炸,心想,怎麼幫?
“……你自己不能消下去嗎?”他聽見自己的語氣有點恍惚。
“消不下去。”Alpha的回應很冷淡。
……怎麼會?
聶柏雪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青年,精力非常旺盛,平常又清心寡欲的活,誰也不知道這麼些年下來他憋了多少火。
沈成蔭一想,突然又覺得“消不下去”這句話可信度提高了不少。
他在想事情,又是令他左右為難的事情,眼睛控制不住的眨了好幾下。
·
與此同時,聶柏雪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和沈成蔭一起長大,怎麼會不清楚Omega的習慣?
眨眼睛,說明人在動搖。
聶柏雪看著沈成蔭那白皙秀美的面孔,斂了神色,他想,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他有得是耐心。
聶柏雪閉了下眼睛,等再睜眼時,干燥的手掌就慢慢從沈成蔭的手腕下移,他握著Omega白皙而柔軟的手,輕輕嘆了口氣,眉眼落了下來。
他眉眼一落,身上鋒利而強勢的氣勢就少了幾分,神情有些落寞,又加上他現在發著燒,雖然人沒什麼大礙,嘴唇卻淡白,一分的病便叫他裝出了十分,看起來十分孤寂。
他這樣的人,“柔弱”的時候可不多。
要提醒一下沈成蔭。
低緩的聲音傳來。
“萌萌,我之前也幫過你。”聶柏雪的聲音很低,他靠近了沈成蔭一點,嘴唇朝著人耳朵的方向,似乎有些無奈的說:“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緊張呢?”
沈成蔭當然不可能在他面前露怯:“……沒有!”
“……嗯。”
聶柏雪一雙眼睛沉得要命,一動不動看人的時候更是好看,他眼中是很平靜的黑,他沒去辯駁沈成蔭話里的真假,只是慢慢將額頭抵在了沈成蔭的肩膀。
這個動作的暗示性很強。
緊跟著下一秒,Omega的心便動搖了。
沈成蔭不確定的問:“你……你現在不舒服嗎?”
聶柏雪一向情緒不外露,嘴里故意遲了一秒,他聲音又低,這一聲聽起來愈發的縹緲:“……嗯。”
沈成蔭離開的動作果然緩了下來,他一頓,手掌撫上了聶柏雪的肩膀。
在這一瞬間開始,主動權掌握在了聶柏雪的手里。
他順著沈成蔭的動作,手臂慢慢的攬住了Omega的后背,不動聲色間就把人抱進了懷里。
人本就手長腳長,圈Omega在懷里簡直輕而易舉。
他摩挲著沈成蔭的手,另一只手卻慢慢撫上了Omega那單薄溫熱的背。
從上到下,從肩頸到腰間,輕而慢,這是一個沈成蔭很熟悉的動作,在之前的信息素交融中,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幾分鐘后,聶柏雪就感覺到懷里的人徹底放松了下來。
“這股火是因你而起。”聶柏雪開始了,他陳述著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嗯。”如果不是沈成蔭要擦酒精降溫,聶柏雪確實還好好地躺著。
“我之前幫過你。”
這一點,沈成蔭無法反駁。
“嗯。”
聶柏雪的手撫過他的背,溫暖的體溫傳遞到他手心,他沉吟了一下,又說:“我知道你喜歡Omega,我不會強求你。”
這句話說出口,Omega最重要的防線已經被他猜到,多年來的相處,以及沈成蔭了解的聶柏雪的行事準則,叫他無比相信聶柏雪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也讓沈成蔭放低了心里的界限。
“……嗯。”
兩個人脖頸相交,聶柏雪手掌撫到腰間,他眼睛微微低垂,嘆息說:“所以萌萌,你得幫幫我。”
這句話落下,他就不再有動作,所有的撫慰停下,他靜靜等著沈成蔭的回應。
聶柏雪閉上了眼睛。
他想,差不多了。
幾秒后,對方的聲音終于在耳邊輕輕響起。
沈成蔭小聲的問:“……那麼,怎麼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