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水看著他,笑了笑,意有所指:“那你可得加油啊。”
聶柏雪瞥了她一眼:“就快了。”
最后,洛水開心的說:“那麼,我的婚禮你們到時候記得來參加哦,我的好消息已經說了,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我能聽見你們的好消息~”
回去的時候,車里一陣沉默。
沈成蔭嘴唇有點兒白,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一直看著窗外,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聶柏雪默默觀察著,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他神情一黯:“……萌萌。”
沈成蔭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對聶柏雪的話毫無反應。
“萌萌——”
沈成蔭一下回過神來,轉頭:“怎麼了?”
聶柏雪心漸漸下沉,他低聲問:“……你臉色不是很好看,在想什麼?”
沈成蔭眼神有點躲閃:“沒、沒什麼。”
聶柏雪沒有點破,微微點了下頭:“是麼?”他一頓:“如果你有什麼不確定的事,可以說給我聽,我可以幫你參考。”
沈成蔭一陣猶豫,好像不太想和聶柏雪討論這個問題,陷入了沉默。
就在聶柏雪的心越來越沉的時候,沈成蔭終于開口了。
Omega聲音里有一絲的崩潰。
“聶柏雪,我可從沒想過要生孩子啊,你說‘就快了’是什麼時候,我們到時候不會真的要生一個吧?”
聶柏雪:“……”
他松了口氣。
原來是這個。
接著,他就說:“當初假結婚的時候我就考慮額這個問題,不管誰來問,什麼時候來問孩子的事兒,我們都說‘就快了’就好,至于什麼時候真的生——”
“誰知道呢,反正‘就快了’。”
沈成蔭一呆,一下就笑了,他一笑,面頰都明亮了許多,車里的氣氛總算是輕快了許多。
聶柏雪淡淡收回了視線。
·
很快,就到了洛水婚禮這天。
前一天晚上,沈成蔭借著商量洛水結婚禮金的事情,跑去了聶柏雪的房間,躺在了床上。
他上來的時候關上了燈,一副準備要睡下的樣子。
聶柏雪也沒說什麼。
“洛水是我們的好朋友,結婚這麼大的事,禮金不能少了。”
聶柏雪平靜的聲音從黑暗傳來:“一般按照習俗來說,當初我們結婚洛水給的禮金添一些錢進去就可以。”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那就多添一點,湊個吉利的數字,八萬八,怎麼樣?”
沈成蔭特別自然的往聶柏雪那靠了一下,一下就到了兩個枕頭的邊邊緣的地方:“這個數字不錯……不過。”
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不過什麼?”聶柏雪問。
沈成蔭又往他那靠了一點兒,幾乎是貼著聶柏雪的耳朵說:“我們一人八萬八嗎?現在名義上我們是夫夫,禮金也是按照一家給的,感覺十二萬八會不會更合適一點。”
他這話說完,手已經搭上了聶柏雪的勁瘦的細腰。
那腰很韌,手感很好,一看就是經過日積月累的鍛煉練出來的。
沈成蔭摸著,突然想到有網友說聶柏雪這是公狗腰。
他一想,心又熱了起來。
“嗯,就十二萬八吧。”聶柏雪似乎毫無所覺,他的語氣十分平靜。
接著下一秒,那只干燥溫暖的大手一下就摁住了沈成蔭亂動的手,然后不緊不慢的把手送回到了沈成蔭的被窩。
沈成蔭:“……”
“……老實睡覺。”聶柏雪警告他。
眼前黑暗一片,沈成蔭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他幾乎能想象到那平靜審視的目光——他臉皮一燙。
他覺得聶柏雪有點變了,對他不冷不淡,若即若離的……
沈成蔭心里挺委屈的。
計劃沒能得逞,他悶悶不樂應了句:“嗯。”
然后轉過身,蓋上被子,閉眼,蒙頭睡了。
第二天婚禮現場。
婚禮是在一大片空白的草場上,有提前布置好的會場,有很多鮮花和氣球,還有很多穿著襯衫馬甲侍者在準備,陽光很好,萬里無云,空氣也很清新,是一個辦婚禮的好日子。
沈成蔭和聶柏雪同時到場,這時他才知道和洛水結婚的不是什麼簡單的富二代,而是國內做房地產的霍家的小兒子。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兒高傲,濃眉大眼,身材很板正的Alpha。
沈成蔭看了又看,覺得不過怎麼看,都和我見猶憐以及可愛這兩個詞對不上——
也許是因為這場婚禮的主人是掌控房地產行業的老大,來參加的都是商業的名流,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和聶柏雪這次沒戴婚戒出來,不過衣服還是聶柏雪安排的,兩人都穿得比較正式,一身黑色的西裝,沈成蔭這次也沒戴眼鏡,面容愈發的奪目,站在聶柏雪旁邊也不分上下。
等看到洛水穿著一身漂亮婚紗出現在現場的時候,沈成蔭愣了愣,然后心口終于泛起了一絲酸澀。
這陪伴沈成蔭度過高中時期,以至于分別六年都讓他念念不忘的女生,終于在這一天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而即將和她攜手度過一生的人,不是沈成蔭。
沈成蔭鼻子緊跟著就酸了。
等到洛水扔捧花的時候,捧花陰差陽錯的叫站在一邊的沈成蔭接到了——他名義上已經結婚了,捧花對他來說沒什麼用。
他拿著花茫然站在原地,在想是就這麼拿著,還是再扔出去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