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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欽揚滑到這,垂下的眼簾眨了一下,點開了那張圖。
舞臺上燈光閃耀,整個樂隊停下來等在一邊,而謝寒逸在臺中央,一只手拿著話筒,另一只手舉著手機貼在耳邊。
他不知道聽對面人說了什麼,歪著頭嘴角微勾,眸子里噙著笑意,一瞬間堅冰融化般的溫柔讓人挪不開眼。
當時爆料這張圖的人描述,是演唱會彩排的途中,謝寒逸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他直接叫停了樂隊和燈光場控,在臺上接了起來。
圖片在網上傳的時候,堪稱謝寒逸女友粉大型失戀現場,也有人互相安慰:說不定是老板打的,不得不接呢。
宋欽揚其實早就看過這照片了,他也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自己打的電話,可只是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會在每次看到的時候心跳加速,嘴角上揚。
他關掉界面,坐在辦公桌前捏了捏眉心。
他和謝寒逸早上算是第一次吵架了吧,他們以后會怎麼樣?他不敢想再也看不到謝寒逸沖他笑的可能性,甚至心底有個強烈的聲音,鼓動著他現在給對方打電話過去,解釋今晚是重要合作方臨時提出的邀約。
他艱難地克制住了這種沖動,萬一對方只是隨口一提,他這麼做,既自討沒趣,又顯得糾纏不休。
一直到下午,合作方聯系,他們的總裁因為身體突發不適無法赴約。
宋欽揚幾乎沒有糾結,便通知司機出發去電視臺。
坐在車后座,他看了看腕表,現在五點半,晚上的年度音樂大賞七點半開始,路況好的話應該可以趕上。
他抬頭從車玻璃里,看到了自己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愣了一下,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家庭,他從小到大看著自己的父母一步步走到分居,其實他們對對方還有感情,但兩個人都太過強勢,誰也不肯退一步,導致最后鬧到這步田地。
所以從少年時代起,宋欽揚就告訴自己,作為男人要主動要包容,沒必要因為一點面子失去最珍貴的東西。
況且從16歲他愛上謝寒逸起,他的理智對這個人全部潰塌,原則跟著灰飛煙滅。
沒有辦法。
車窗外的景象飛馳而過,在他第二次低頭看表的時候,車子猛然調轉方向,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宋欽揚的身體隨慣性甩向一側,額頭撞在了玻璃上。
第 7 章
宋欽揚在最近的醫院做了半天檢查,結果是輕微腦震蕩,還有額頭擦傷。
護士給他額頭破皮的傷口消了毒,貼上了一塊方方正正的紗布,看起來有點慘兮兮。
醫生在一邊叮囑:“回去后一周可能會有頭痛,頭暈,惡心,盡量減少腦力勞動,休息為主。”
“好的。”
宋欽揚點頭道,他現在已經開始感覺到了,整個腦袋悶痛,耳邊嗡嗡地響。
“受傷時和近期發生的事情都還記得吧?”醫生問。
宋欽揚回想了下,這幾天發生的事,包括剛才趕去頒獎典禮的心情都很清晰:“嗯,應該沒有損失什麼記憶。”
醫生在病歷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幾行,就讓他回去了。
在一邊等著的司機頭上都冒了汗,一臉忐忑地道歉:“對不起宋總,剛才是我的失職。
”
宋欽揚知道他擔心什麼,忍著頭痛神色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還要多虧你反應及時,應該給你漲工資才是,走吧。”
終于回到家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宋欽揚去床上躺了一會兒,發現躺著反而犯惡心,也睡不著,索性去書房打開電腦,開始看工作郵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書桌上放的電子時鐘短促地“滴滴”響了兩聲,宋欽揚抬眼掃過去,時間剛過晚上十點整。
坐得有些久,他伸了個懶腰,居家服下面一節流暢緊致的腰線一閃而過,而后他把兩條長腿蜷起,換了個姿勢,光著的腳踩在人體工學椅的沿上,就這麼窩著愣起了神。
今晚的亞洲音樂盛典,他們方糖視頻跟電視臺買下了獨家網絡轉播權,十點上線。
記憶力太好,有時候也挺討厭的。
電腦屏幕上的光瑩瑩地照在宋欽揚臉上,他垂下的睫毛眨了眨,在漆黑的書房里勾出了點寂寥的意味。
最終,就像小孩忍不住伸出手去拿打開了包裝的糖果,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平板電腦,點開了自家公司那個立方體圖標的app。
屏幕上光影交錯,熱鬧的聲響瞬間充盈了這間安靜的書房。
宋欽揚把平板在旁邊放好,下巴支在膝蓋上繼續回復郵件,時不時瞄一眼。別人的部分他不感興趣,但這個男人的每個鏡頭都吸引他的眼睛。
短短半小時,謝寒逸已經拿了年度最佳唱作人,年度最佳影視劇ost兩項大獎。
“下面揭曉的是——最佳男歌手。”
主持人的聲音落下,尖叫聲如潮水涌起,宋欽揚偏過頭,專心看向屏幕。
彈幕也瘋狂地涌了進來。
【謝寒逸!謝寒逸!又想到新專洗榜的盛況哈哈哈】
【大家都是看了電視直播又過來的嗎?逸哥牛掰(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