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歷寒盡現在肯定是把他當成了瘋子!
到了班里,云同學更是全天當自己是個只會背課文記單詞的機器,歷寒盡說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句反駁都沒有。
當然也沒有一句交流。
而班里尚斯尋的位子今天直接空了,到底是請假還是怎樣,云星眠沒有打聽,也懶得打聽。
放學后他又故技重施,想要一個人開溜,但卻在即將成功之際,被騎車追上來的歷寒盡拎住了后領,一把按回了車子的前梁上。
云星眠終于沒辦法繼續裝死,垂著腦袋提醒:“你不得回你家吃飯嗎?”
歷寒盡瞪他一眼:“先送你。”
他們兩家不遠,走路可能還廢點事兒,但騎車來回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歷寒盡騎著他的車子,覺得送他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你不覺得有點太麻煩了嗎?”云星眠抬起頭,一對上他的眼,就又慫慫地窩了回去。
云星眠這個人,就是上房揭一回瓦就能識相地狗個好幾天,昨晚脾氣上來鬧過那一陣,看來接下來短時間內都會乖乖夾著尾巴做人。
“是有點麻煩。”歷寒盡冷哼一聲,“畢竟我肩膀的牙印還疼著呢。”
云星眠:“……”
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麼記仇?
嘴里說著麻煩,但歷寒盡還是先把他送到了門口。
不過,因為怕尚銀素又留他直接吃飯,他并沒有進門,就直接騎車離開了。
云星眠當然不會主動挽留他!
就算是讓人來來回回的跑聽起來很不人道,但能離開某人呼吸下新鮮空氣,對他來說簡直是神的恩賜。
進了家門,云星眠不由得被家里的擺設嚇了一跳。
那套被他深痛惡絕的沙發已經扔了,換成了一套更寬敞的格子布藝,他不過走了短短一下午,整個客廳的擺設都隨著新沙發的到來,來了個大變樣。
“怎麼樣?這沙發我選的不錯吧?你爸居然還嫌太素了。”尚銀素一邊邀功,一邊順道把老公的審美吐槽了一通,“我要是不拉著他,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套明晃晃的土黃色真皮。”
云星眠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確實有些辣眼睛。
他豎起大拇指,給老媽點了個贊:“你做的很好,這種事就得讓母親大人您來做主。”
坐在新沙發上看報紙的某位家長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尚銀素對著兒子吐了吐舌頭,又拉他走向臥室。
推開自己臥室的門,云星眠才發現里面也已經跟昨天完全不同。
不只尚斯尋的東西全都搬了出去,就連他的書桌跟床都換了一套大的。
那兩米多的大床,他現在都能直接撲上去打滾。
“媽知道你最近其實不太想跟斯尋住一起,反正家里還有空房,我就把你們原來的床搬過去當客房了。”尚銀素坐在他柔軟的床鋪上,拍了兩下,“怎麼樣,這麼大的床,就算是以后寒盡在這兒睡也不怕擠了。”
云星眠原來確實挺高興來著,在他聽見老媽最后這句話之前。
這會兒聽完,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媽,兩張床不是更方便他留下來睡嗎?”
尚銀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對哦,我就說好像感覺哪里不對。
”
云星眠翻了個白眼:“算了,反正以后也沒必要讓他留下來睡。”
再說了,就算要留下來,現在他們家可是連客房都有了,歷寒盡當然也不用跟他一張床上湊合。
家里沒有了尚斯尋的痕跡,接下來的幾天,云星眠都不由得覺得心情舒暢。
而張家人果然在云少華的洗腦下,攛掇著張鶴把尚耀宗給告了。
因為張鶴那只有可能殘疾的右手,云少華又暗自找人加重了傷情鑒定,這件事,甚至連張家人都不知道。
看來他也是忍了尚耀宗很久了,只是以前礙于他與老婆的血緣關系,只能忍著。
尚耀宗混了這麼些年,狐朋狗友是不少,可關鍵時刻沒一個頂用的,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居然還有臉告自己,而云家人竟真的撒手不管,更覺得自己受了多大冤屈,在拘留所里都大鬧了幾場,還把警方給他申請來的法律援助人員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麼一來,恐怕短短幾年他都出不來了。
雖然案子還沒有開審,但云星眠已經多了種大仇得報的爽快感。
月考的時間越來越逼近,就在此時,高二年級的同學們終于迎來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周末。
對于云星眠來說,真是個值得慶賀的好日子。
放學前,歷寒盡給了他一套試卷,話也說得明明白白:“這次月考跟你也沒什麼關系,就回去把這套卷子做好就行了,周日下午我過去給你改。”
他最近學的跟高二課程相關的也就唯有英語單詞跟語文課文而已,其他課程當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見成效。
云星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口就吃個大胖子,所以聽了他的話并沒有感到失落,反而興奮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