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都懂,后面那個來是什麼意思?】
【陸狗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在吃什麼】
【哲爹三年老粉路過,他今天的語氣不對勁,聽著特別那啥,澀情!】
【我們狼崽也近朱者赤近陸者黃了嗎?嗚嗚嗚媽媽不許你這樣!】
……
周大嘴步伐匆匆地走進訓練室,人還沒走近,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你們——”
話音倏然一頓,他打眼瞧見腦袋快挨到一塊兒的陸哲和沈喬,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噎了噎,周大嘴用一副痛心疾首的譴責目光看著他們:“你們倆……在干嘛?”
雖然他的語氣非常遲緩,并且帶著給他們留足面子的委婉,但臉上分明清楚寫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對狗AA到底在神圣的訓練室神做什麼!”
陸哲抬起頭來,咬著一顆夾心的巧克力球看著他,似笑非笑,將唇間的巧克力含進嘴里。
聽著周大嘴聲音越來越小,陸哲咬破夾心,在口中流淌過甜味之后慢吞吞地問:“如你所見,在分巧克力——來一顆嗎,周經理?”
周大嘴:“……”
這兩人湊那麼近就是為了吃個巧克力?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然而揣測歸揣測,周大嘴確實沒證據,只能憋了憋,甕聲甕氣地回答:“不,不用了。”
沈喬淡定地瞧著他,神情里沒有半分波動,唯有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氣。
還好剛才兩人調戲對方的時候都帶著玩笑的態度,并沒打算在有隊友、而且訓練室門大開的情況下真做點什麼。
彼時陸哲剛一湊近,沈喬就已經察覺到了他身上傳遞來的壓迫感,下意識地隨手從旁邊打開的盒子里摸了枚巧克力,按在陸哲唇上笑著問:
“這回夠多了,肯定能讓你嘗個夠吧?”
陸哲驀地被心上人喂了整塊巧克力,不吃當然不行,吃呢又覺得虧了什麼,不過他很快張開了嘴,只是咬進去的時候,眼尾卻挑著絲絲縷縷的笑意,由下往上看著沈喬,像是在嘲笑他敢撩不敢上。
沈喬被他的目光一燙,觸電似的縮回了手,正想挽尊,周經理就進來了。
當下,陸哲在周大嘴的注視下面不改色吃完了巧克力,不忘一本正經地給沈喬回饋:“沒有剛才那顆甜。”
沈喬對他的屁話嗤之以鼻——夾心巧克力沒有黑巧甜,只有陸哲這家伙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瞎話。
陸哲被沈喬的神情逗的彎了彎唇,然后看向進來半天不說事的周經理,難得好脾氣地提醒:
“你剛要說什麼?”
周大嘴后知后覺找回自己的正題,拍了拍手:“哎對!差點讓你倆搞忘了——”
陸哲:“注意用詞,我這麼講究不是什麼人都搞的。”
沈喬附和地點了點頭。
周大嘴:“……”
他深呼吸一口氣,決定速戰速決,免得今天被陸哲氣死在這里:“新隊服送到了!十二點半我約了攝影師,你們都注意著時間集合,要拍新的宣傳照!”
陸哲有點驚訝,他上午從總部出來的時候就看過了版型,沒想到這麼快衣服都做好了:“樣圖不是才出嗎?”
周經理聽他問,面上不由顯出幾分得意來:“我眼光長遠,之前……”說到這里,他及時反應過來沈喬在場,臨時拐了個彎:
“咳咳,反正我深謀遠慮,提前讓人做好了,記得拍照錄視頻別遲到——老蝸你聽見我說的沒?”
后半程,周大嘴提高聲音沖著戴耳機的老蝸喊道。
老蝸拖長了聲調,頭也不抬地應:“知道知道。”
周大嘴聽見他敷衍的語氣,懷疑地又往里走了幾步:“你看都沒看我,真聽見了?復述一遍?”
老蝸:“……”
他眼中露出鄙夷來,頓了頓,回答:“我不看你,是怕你那個方向,我一抬頭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周經理一聽,深以為然。
交代完這三個大爺,他又惦記著還沒到的錢寶和二花,正準備出門,臨走前瞥見陸哲桌上的巧克力袋子,隨口叮囑:
“窮就省一點,陸爹,德芙它不香嗎?”
陸哲:“……”
沈喬看向他的目光里滑過一絲疑惑。
窮?這個詞跟陸哲有關系嗎?
忽然間,沈喬想起今天二隊幾個小孩在食堂說的話——
難道陸哲最近早起是為錢所困?他遇到了什麼需要花錢的事情了嗎?
陸哲看一眼沈喬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登時有些無奈,及時出聲:“不是你想的那樣,別聽周大嘴亂說。”
沈喬點了點頭,不知信了沒信,回過頭繼續打游戲。
彈幕里還在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沈喬都沒有回答,甚至估摸著時間,打完了兩把游戲就關了直播。
他轉頭問陸哲:“吃午飯嗎?”
等會兒要去拍照,想也知道不是能短時間忙完的活動,最好的辦法就是吃了午飯再集合。
現在這個點,叫外賣時間太難把控,只能去食堂。
陸哲本來在排隊,聽見他的提議,干脆退出,臨走前想了想,還是把那個歌帝梵的禮盒放回了沈喬桌上。
沈喬瞥見,卻干脆把盒子提起,拎到了冰箱里保存。
陸哲想起他最近吃糖這猛勁兒,很是懷疑這一盒有沒有必要冷藏,說不定沈喬打一天游戲隨手抓來就嚼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