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的手中不自覺地摸出了另一套浴袍,對陸哲說了一聲:“喂。”
陸哲正在幫他疊被子,聽見這聲,轉頭的時候,迎面就見到一件雪色的衣袍朝著自己砸來,緊接著,沈喬的聲音響起:“不去洗澡?”
陸哲揚了下眉頭,抬手抓住那件殘留著淡淡薄荷香的浴袍,而后笑著看沈喬,問道:“喬喬,怎麼別人家的情侶都是做完之后感情更好了,我這兒待遇還后退的?”
“從哥哥退到陸哲就算了,現在怎麼只剩下一聲喂了?”
沈喬:“……”
他不想被陸哲提醒起昨天丟人的一刻。
何況,昨天也不止叫了哥。
他偏過頭,不去看陸哲的表情,只裝作不耐煩地催促道:“去不去?”
陸哲現在開了葷,但一頓顯然喂不飽他,為了日后的豪華大餐,他低眉順眼、幾乎對沈喬百依百順,當即應道:“去,現在就去。”
沈喬看他那麼聽話,原本還不怎麼情愿地那口氣幾乎散的無影無蹤,等到陸哲洗了澡出來之后,沈喬已經把床上的被單都換過了,然后手里拿著碘伏和膠布,只剩下語氣還在倔強地沖著:
“過來,上藥。”
陸哲眼底悄悄浮上笑意,像一只溫馴的家養寵物犬一樣,坐在床沿邊,乖乖地對沈喬的方向低下頭,由著他沾著碘伏將咬過的傷口消毒,那冰冷沾到上面的時候,他適時地吸了一口涼氣。
沈喬的動作頓了一下。
下一秒鐘——
陸哲肩膀都跟著軟了一下,原來是沈喬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傷處,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裝是吧?碘伏根本就不痛!”
陸哲笑著去抱他的腰,低聲道:“我剛才又不是覺得痛,是太涼了……喬喬,你輕點啊,這個位置本來就不能隨便碰。
”
沈喬:“……”
他感覺到了。
其他人被戳痛是疼得不行,陸哲這家伙,痛卻只是讓他更精神了,這會兒自己明顯能感覺到他變得精神的表現。
沈喬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要往下移。
然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罵了一句:“你是變態嗎?”
陸哲低低地笑,抱著他的腰不肯松手,甚至還將下巴往他的肩窩里壓,濕熱的氣息吐出,帶著糾纏不清的曖昧:“我是不是變態,你昨晚不是很清楚了嗎?”
沈喬:“……”
他面無表情地把棉簽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感覺會心疼這個人的自己就像個傻子。
疼痛只會讓陸哲更快樂而已。
他認清了事實,抬手想將人推開,結果對方的力氣大的不像話,整個人跟牛皮糖一樣粘著他,怎麼都不肯讓他如愿,甚至還要抬頭來親他。
沈喬無意間被他按倒在床上吻住,感覺有些似曾相識的畫面又要重演,模糊罵了一聲滾,然而在察覺到陸哲更興奮之后,他冷靜了兩秒鐘,心平氣和地提醒:“今天下午有訓練賽,陸隊。”
陸哲親了他兩口,溫柔道:“知道了,不會拉著你再來的,別這樣怕我。”
沈喬不自覺地挪開視線看旁邊,口中卻是冷哼:“怕你?你在說什麼年度笑話。”
陸哲沒拆穿他的偽裝,從他身上下去,抬手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看見他手腕上留著的一點深色痕跡,忽然抬手摸了一下,有些不太滿意地出聲道:
“怎麼這麼深?”
他明明刻意沒有綁緊,而且也沒有多長時間,怎麼還是留了印子?
陸哲下意識地去揉了揉,有些不太高興自己這個一興奮就沒輕沒重的性格,盯著沈喬那手腕上的痕跡,目光專注不已,好像在看什麼絕世大難題一樣。
沈喬轉了轉手腕,什麼感覺都沒有,那痕跡不在關節處,只留在腕下幾寸的位置,按上去也沒什麼感覺,只隨口道:“等下帶個護腕,過兩天就消了。”
陸哲有些不太確定:“真沒事?”
說話間,他的目光往沈喬的下三路走去,好像想知道某處是不是其實也受傷了。
沈喬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臉,囫圇恩了一聲,推著他出門:“走了,有個人答應今天跟我的滑板鞋雙排的。”
臥室門關上的時候,有對話漸行漸遠:
“你讓我看一下……”
“看個屁,快點,雙排。”
“喬喬,你是不是害羞了?”
“陸狗,你是不是想死了?”
……
訓練室里。
老蝸、二花和錢寶微妙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原因無他,陸哲和沈喬身上都多了對方的信息素味道,而且非常濃郁,老蝸示意他們去看陸哲后頸處多出的一塊膠布,簡直欲蓋彌彰。
錢寶用眼神表達不可思議:!狼崽是攻?
老蝸也是一副嚇傻的樣子,只搖著頭道:不知道啊,不可能吧?
二花被他們倆來回的視線交流無聲打擾到,他抬眼瞥了下對面的兩個,忽然對老蝸他們指了下手腕,讓他們看狼崽手上多出的護腕。
老蝸:!
錢寶:!
他們好像腦補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內容。
過沒多久,趙月和鄭知卓也來了訓練室,兩人禮貌地和大家打過招呼,然后集體看到了陸哲后頸的那塊膠布。
雖然他們對Alpha的信息素不太敏感,但這……似乎……是腺體的位置吧?
趙月欲言又止地看著陸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