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歷史這種事,許書銘只能微笑以對了,這種時候說什麼都錯的。
大概是為了好好出風頭,出席晚會的時候,嚴舒靈穿了一條自己最喜歡的名師設計的高定曳地長裙。裙子從大腿開始叉開,走起路來,漂亮的裙擺翻滾,隱隱約約露出嚴舒靈兩條筆直雪白的長腿。
整套鉆石首飾,讓她在晚會露面的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許書銘受邀是作為嚴舒靈的助理去的,嚴舒靈進了晚會賓客們的圈子開始交際,他就不便跟上去,因為無聊,也不愿與人交談,索性拿了一杯香檳酒躲到后花園去。
宣泓暉在半山的豪宅上舉辦的酒會,特地邀請了嚴舒靈過來,就是為了在一眾搖擺不定的股東面前,讓他們看看與他不對頭的嚴舒靈都親自來了,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算盤打得不錯,讓人有些討厭,但是嚴舒靈卻不能拒絕。事情到這種程度,她不可能和宣泓暉死扛到底,所以即使不喜歡,也只能見好就收,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半山的風景十分優美,他找了一處僻靜的假山下的座椅上靠著,一邊喝著味道香醇的酒水,一邊看著盡收眼底的美景,心情也開闊許多。
正待著,分辨是地上的電燈堆積起來的人工文明輝煌,還是頭頂閃閃發亮的群星璀璨,忽而身后傳來人聲。
“……鐘先生,真的不再多待一會兒嗎?您才剛剛來沒多久,我父親還說要我好好招待你。”一個男聲恭維地說道。
恭維,確實要用這個詞,男人普通顯然說得不好,帶著濃重的口音,但是為了配合另一人,所以勉強地說著普通話。
許書銘聽得有些發笑,他甚至都沒聽清楚這個男人在說什麼,對面那個來自內地的人又怎麼聽得懂。
“你可以說英文。”又一個男聲道,他顯然也聽不懂那口港普在說什麼,直接用了英語發問。
許書銘前一秒還在忍著笑,后一秒聽到身后的男聲,神情一變,手中的酒杯不小心碰到了假山。
夜晚的后花園很安靜,這一聲不大,許書銘卻嚇了一跳,趕緊把酒杯拿穩。
他側了側臉,想確定一下身后兩人有沒有聽見。
誰想,那身后兩人卻不在說話了。許書銘越發有些心虛,背后偷聽人說話,絕不是正人君子所為,雖然另外兩人才是不速之客。
他趕緊起身,想從假山另一邊輕手輕腳繞過去,不驚動他們。
“我看到你了,現在才走,晚了吧。”后一個男聲用英文冷冷道。
那聲音剛剛許書銘還有些不確定,現在從假山走過來,清晰地傳遞到耳朵里,許書銘基本可以肯定來人的身份。
“被人發現了,還不轉過身嗎?你也是今天的來客吧。”那人咄咄逼人道。
許書銘此時真是恨自己貪圖安靜,誰不知道,像這樣的宴會,越是安靜的地方,越是容易招惹是非。
然而,來人已經把他逼到想走也走不掉的境地,他出丑就算了,連累了嚴舒靈可就大不妙了。
許書銘吸了口氣,轉過身抬著頭看著與他相隔不過數米遠的兩人,微笑著道:
“鐘先生,宣先生,晚上好,我是嚴舒靈小姐的助理,剛剛坐在這兒休息,一時沒察覺到兩位過來,實在不好意。
”
第73章 鐘先生這邊請。
“書銘?”鐘聞天看清對面站著的人的面孔后,表情不由一愣,下意識地朝許書銘的方向走了一步。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上前,許書銘那一番好像與自己完全不認識的說辭,又讓鐘聞天的腳步停在原地。
那站在鐘聞天旁邊的宣氏小兒子宣泓昱起先打算呵斥許書銘的。鐘聞天是今天的貴賓,他好不容易才把在港停留半天的鐘聞天邀請過來,哪能容許有人掃了他的雅興。
即使明知道許書銘可能是今天的賓客之一,但是一位普通的賓客怎麼能和鐘聞天相提并論?
但是,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遲了那麼一兩秒時間,才讓他沒有魯莽的呵斥了許書銘。
宣泓昱見兩人似是舊識,這事情就好辦了,他大方的笑了一下,提高聲音道:“原來是許助理,哈哈,我記得大哥今天還特地邀請了你,剛剛在大廳沒見到許助理,還覺得頗為遺憾。”他說著,目光在許書銘和鐘聞天兩人掃視了一下,又道:“鐘先生和許助理難道認識?”
許書銘半垂著眼睫,但是能感覺鐘聞天一直在看自己。他臉上淺淺地微笑著,心里卻盤算著如何脫身,聽到宣泓昱的話,立馬抬起眼睛,用粵語道:“宣先生,你說笑了,鐘先生怎麼可能認識我?剛剛很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和鐘先生,是我的不對,不過我真的沒聽見你們在說什麼。”
他說著,抬起手看了一下腕表,然后作出驚訝的神色,說:“原來我已經出來這麼久了,嚴小姐今天就帶了我一個助理過來,我必須回去看看,就不打擾宣先生和鐘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