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聞天聽到他軟軟的聲音,只覺得心軟成一灘水。他把嘴唇貼在許書銘的脊椎上,從皮膚柔軟的后頸順下來,沿著微微凸出的脊椎一路向下,親到許書銘的腰窩再停下來。
許書銘沒想到鐘聞天會親他,他有些生氣,在鐘聞天的懷里不安分的動了動。美人在懷,還在他身上扭動,鐘聞天覺得血氣翻涌,他按著許書銘的后頸,不許他亂動。然后像懲罰一般,一只手從許書銘細膩光滑的腰線伸到更下面。
鐘聞天的嘴唇貼在許書銘蝴蝶骨的地方,在那一塊深紅的地方親了親。
“在這兒?”他聲音喑啞地問。
許書銘被他摸得一時不敢動,聽到他的話,不由撇過臉,紅著眼睛瞪著鐘聞天,道:“拿開。”
許書銘用的洗發露和鐘聞天用的是同一款,此時兩人臉貼著臉,親呢地靠在一起,呼吸之間,全是同一股味道。
鐘聞天松開抱著他的一只手,伸手剝開他額前的碎發,然后笑著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寵溺道:“確定要我松開?”
許書銘感覺到那只作惡的手又把他捏得更緊了,他皺著眉頭,臉頰紅紅的,耳朵也在發熱。
“不是說了不做了嗎?”他還在掙扎。
鐘聞天讓他換了一個姿勢,挑起一條眉毛道:“是啊,我摸摸你,沒讓你摸我,怎麼算做?”
許書銘眉毛皺得更緊,眼睛氤氳著更深的水光,看得鐘聞天尤其的心動。
“我說了,我的肩膀——”
鐘聞天笑著親他汗濕的鬢角,打斷他說:“我看了,是紅了一點,我不碰它。”
許書銘終于堅持不住,伸手緊緊抓住鐘聞天的睡衣衣領,他把臉埋在鐘聞天的懷里,不讓鐘聞天看自己。
鐘聞天知道他不好意思,但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把臉貼在許書銘的耳邊,跟他說著一些讓人臉紅的話。
“想出來嗎?”
許書銘另一只手的手指緊緊抓著床單,眼睛根本不再睜開。
鐘聞天親他的眼睛和嘴角,說:“寶貝,叫我一聲好聽的,我就讓你出來。”
許書銘聞言,臉紅得滴血,鐘聞天卻還在哄他:“叫一聲,就叫一聲。”
許書銘感覺鐘聞天的手加重了力道,但是他就是出不來,他忍了許久,終于堅持不住,恨恨地瞪了鐘聞天一眼,說:“壞蛋。”
鐘聞天笑了,他在他濕潤的嘴唇親了一下,說:“叫不叫,不叫我松手了。”
這個時候還欺負他,許書銘恨死鐘聞天了,但是身體卻先一步出賣他,他抿緊嘴唇,然后湊到鐘聞天的耳邊,聲音細如蚊吶地說了一句。
那聲音太輕了,鐘聞天便得寸進尺道:“什麼?你說了嗎?你的聲音太小了,我根本沒聽見。”
許書銘忍著羞恥說完,臉已經紅到爆炸,恨不得立時鉆進地縫里去。但是他沒想到鐘聞天厚顏無恥地竟然說沒聽見,怎麼可能沒聽見,沒聽見你能笑成這樣?
“寶貝,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鐘聞天還在威脅他。
許書銘最后迫不得已,忍著羞赧,垂下長長的眼睫,又在鐘聞天耳邊叫了一聲。這一次鐘聞天心滿意足,不再逗他,而是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睛,說:“乖。”
第98章 看來是真愛沒錯了。
許書銘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大亮,燦爛的陽光透過白色的薄紗窗簾投進來,向外望去,太陽高高掛在空中。
許書銘反應了兩秒鐘,記憶漸漸回爐,還有些困倦的大腦立刻清醒過來。他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這個大動作驚醒了床邊另一個人。
“醒了?”
鐘聞天聲音有些模糊的問,他還沒徹底醒過來,下意識要伸手要去抱許書銘的腰。
許書銘看著他,倒沒有吃驚鐘聞天跟他睡在一張床上的事實,畢竟他還沒有失憶。他嗯了一聲,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立馬開始尋找自己的手機。
“我的手機呢?”許書銘焦急地問道。
鐘聞天的手沒摟到人,這才睜開眼睛看他,聽到他的話,想了想,伸手從自己這邊的柜子上把許書銘的手機拿過去。
“怎麼了?”他問。
許書銘見自己的手機放到鐘聞天那邊,心里一下就有不好的預感,他甚至不敢看手機的來電顯示和消息了。
自暴自棄地抱住枕頭,許書銘也不伸手接回自己的手機了,側著臉對鐘聞天這個罪魁禍首指責道:“是你把我的鬧鐘關了是不是!”
鐘聞天想到天還沒亮,就把自己吵醒的鬧鐘,當時他心里十分心疼許書銘的辛苦,也沒多想,順手就把許書銘的鬧鐘關了。
“你是說五點鐘那個嗎?”鐘聞天沒當回事,他拿著許書銘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八點多,還早著呢。
夠他和許書銘再睡個回籠覺。
許書銘一聽,果然是這廝,遂憤憤地瞪他:“你說呢,我早上要去醫院的。現在好了,我遲到現在,你讓我怎麼去見人!”
鐘聞天看他氣得小臉都紅了,一通指責也不忙著反駁,連忙湊過去過去安撫,把人連帶枕頭一起抱到懷里,道:“我哪想到那麼多,再說,什麼事要你五點就跑過去,醫院不是有護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