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談歸卻沒有接受這個人的好意,陳家村里有放哨的村民,指不定早就看到玩家是怎麼來的。
“我的確不是和他們一起的。”談歸拿出了紙人身上的記者證,“我是報社的風景雜志的一名專欄記者,本來看這里風景秀麗,是停下來采風的,結果就遭遇了泥石流。”
既然是要解謎探索,記者這個身份要比游客好用的多,問東問西也不會引起村民懷疑。
二大爺接過了記者證,看到了夾在證件后的一張大額靈幣,再看看談歸的模樣,小伙子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他一下子對談歸和藹起來:“小伙子一看就是文化人,我陳光這輩子最敬佩文化人!”
之前那個三角眼的男玩家沒想到談歸這麼快就解決了麻煩,還獲得了村民的好感,臉都不由得一陣扭曲。
這個小插曲過后,35個玩家就跟在三個村民身后進了村,這個村子內部看起來也是破破爛爛的,只有一棟是青磚大瓦房,大部分是那種亂七八糟的石頭搭房子,然后是木板房,甚至還有茅草和泥巴糊的房子。
房子外頭有大媽在擇野菜,看到二大爺帶人進來,她們恭敬的打招呼:“村長好。”
但是大媽們看玩家的眼神充滿了惡意,等玩家走過去,能夠聽到她們毫不遮掩的指指點點:“看那個小姑娘,一看就好生養,另外一個瘦得跟柴似的。”
被指點的女玩家們臉色都很難看,誰也不喜歡自己被當成貨物一直的打量。這什麼破村子,這麼封建傳統。而且這些老婆子說的什麼話,誰會瞧得上這種破村子里的男人。
不過想到這里并不是現實世界,眼前的NPC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吃人的惡鬼,也沒有哪個女玩家發作,默默忍耐著這些指指點點。
山村就是這樣,越是荒涼偏僻的村子,往往就更加重男輕女,封建不開化。看這些老奶奶打扮就知道,她們身上的舊棉襖裹得嚴嚴實實的,頭發梳起來,全部都包在花頭巾里。
當然,他們看重的是本村的男丁,不在乎外來的男人,這批玩家中有假扮小情侶的,手挽著手走在一起,那個男玩家就感覺渾身發冷,有非常陰暗的眼睛盯著挽著女玩家的手,仿佛他搶走了這些眼睛的東西。
“媳婦,媳婦!我要媳婦!”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突然從房子里躥出來,明明是個成年男人,神志看起來卻只有七八歲,他沖過來,猛的抓住了一個女玩家的腳踝。
“救命!”那個被抓住的女玩家爆發出一陣尖叫,她的腳踝都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抓青了,她下意識地踹陌生男人的頭,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對方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兩只腳,黑黑的臉還陶醉的流口水:“媳婦,香香!”
其他男玩家也來幫忙,卻發現這個變態男人力氣特別大,兩只手跟鉗子似的,他們越掰,對方反而越緊,女人的腳都要被捏斷了,眼淚嘩啦一下流下來:“松手,快松手!”
同行的女玩家向最開始的那個NPC求助:“村長,你管一下!讓他趕緊松手。”
村長顯然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呵斥這個男人:“傻蛋,還不趕緊的松手!”
“娘,媳婦,漂亮的媳婦!”男人扭頭對著自家小院大喊。
一個看起來相當尖酸刻薄小腳老太太從院子里跑出來,她的視線移到自己兒子抓住的女人身上,不太滿意的搖搖頭:“這個不行,這個女人長得跟女狐貍精似的,而且太瘦了,不好生娃的。”
那個被指責女狐貍精的女玩家臉龐一陣扭曲,她穿的明明就很正常,無袖連衣裙加小皮鞋,燙的是長卷發,什麼都沒露。她干巴巴的擠出友善的笑容,強行把不悅壓了下來。
老太婆口中難聽的話在此時此刻如同天籟,一向以自己的美貌引以為傲的女玩家連忙說:“對不對,我不好生養,醫生說我不孕不育!”這種村子的男人找老婆,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嘛。
果然,老太婆看她的眼神更惡劣了,仿佛在看什麼沒用的殘次品:“傻蛋,把手松開。”
雖然村長的話不管用,但是親娘的話還是管用的,女玩家被抓住的腳踝終于得到了解脫,但是兩邊都留下來一個看起來無比清晰的青紫色指印。
老太婆又和村長寒暄:“村長啊,你什麼時候給我家傻蛋找個媳婦?”
“下次,下次一定。”村長打著哈哈說,“這些都是客人,暫時不行的。”
暫時還不行……玩家們聽得一陣發寒。
經歷了突然遇襲事件之后,七八個女玩家被二十多個男玩家護在中間,他們能夠感覺到,這個村子里的人似乎對女玩家有極大的惡意。
村長很快帶玩家們到了安置的房子里:“這一排房子都可以借給你們住。”
“這麼破的地方怎麼住人啊。”有新玩家忍不住抱怨。
這一排看起來都是危房,漏風漏光漏雨,總感覺隨時都能倒塌。
村長笑瞇瞇的:“要是能夠找到愿意收留你們的村民,你們也可以去村民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