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姐道,“那我們還是先回到格蕾絲的問題,既然那個播放器上第一句話說的是:好黑,怎麼停電了。我覺得從那個時刻開始,代替格蕾絲的人偶就出來了。”
陳律師表示認同:“沒停電時大家都看得到人,這個人偶和格蕾絲再像也不可能替代真人。所以我猜測,格蕾絲被替代的時間應該就是停電的時候。”
林女仆:“問題是怎麼代替呢?兇手是怎麼在黑暗中確定格蕾絲的位置,然后把她帶走,吊在那麼高的玻璃上?”
白神抬頭看了眼彩繪玻璃窗,向來對推理破案沒興趣的他,難得開了口,像是要在誰面前表現似的:
“教堂的窗戶有定時清潔。”
眾人:…?
白神在虛空中一點,手中立刻出現了一張教堂平面圖,攤開。
眾人看到建筑平面圖上玻璃窗旁邊標了一扇小暗門,門后是通道,方便清潔人員上去。
彭小姐:“你從哪來的地圖?”
白神:“這座教堂現在屬于我的私人財產。”
魔術師嘲諷了一句:“不愧是正統繼承人。”
老牧師:“這條通道通往婚禮大廳外的走廊,所以兇手需要先在黑暗中找到格蕾絲,把她弄暈或者直接弄死,拖到外面的走廊,再爬進通道,然后掛到玻璃窗上,最后再原路返回會場,這個…不現實。”
林女仆:“等等,我記得白家是有密道的吧。”
彭小姐:“對,當時大少爺去圓桌會議廳走的就是密道,而且比我們這些不走密道的快很多。密道能不能直接連接玻璃窗的這條通道,有密道的建造圖嗎?”
“沒有完整圖。”白神拿出密道圖,“只有部分密道圖。
”
林女仆看了看,上面是教堂地下負一層的建造圖,每個房間都在暗中由密道相連:
“哇,白神,你休息室可以直接通往你嫂子的房間耶。”
白神拿地圖的手一緊,圖紙上皺出幾道褶。蘇亦被調侃的臉紅。
白大少瞥了一眼白三少和蘇亦,度量寬容地沒說話。
林女仆:“我覺得副本里設置這個密道一定是有用的,所以我懷疑密道應該是能遍布整個教堂,婚禮大廳內一定還有密道能夠通往玻璃窗旁的通道暗門,兇手非常熟悉白家,利用這個密道把尸體掛上去,再原路返回。”
老牧師不太認同:“我希望大家不要忘記,我們是兩兩分組的,這也是我一開始提出分組的目的。也就是如果我們中有兇手趁著停電去殺格蕾絲,就算他走密道會快點,他也瞞不住啊。”
在場沉默。
老牧師:“最后那個播放器說了什麼大家也都聽見了,兇手一直是跟我們實時對話,但當時我觀察了在場的各位,沒有人在說話。”
蘇亦覺得說的不錯,一定有一個手法…或者說機關,讓兇手能夠辦到這一切。
陳律師:“我認為先全場搜查吧,我們分散開來,先在整個大廳里找找有沒有密道,如果有的話應該就在某塊地磚下。”
*
咚、咚、咚、咚……
大廳內回蕩著眾人敲擊地磚的聲音,都是實心厚重的咚咚聲。
蘇亦和大少爺一組,負責婚禮宣誓臺附近的地磚檢查。大少爺敲了幾塊,都是實心,漸漸再往旁邊敲敲。
這個地方是兩次出事的重點區域,蘇亦心想,方郵差說過停電之前他和格蕾絲就在臺下看婚禮宣誓,而白大少的第二任新娘又是在婚禮宣誓時出事,都在這個位置的附近。
這里一定有什麼……
白大少敲了好多塊地磚都無果,最后,蘇亦指了指宣誓臺的底下:
“我想去那里看看。”
他身體嬌小尚可以鉆進桌洞,白大少人高馬大,已經沒法探進去了。
桌洞里很昏暗,蘇亦先探進一個頭,像謹慎的小動物那樣先觀察觀察情況,然后再鉆進來,大半個身子都進入宣誓臺的桌洞里,只留下小部分的白紗裙擺露在外面。
現在沒有人能看見他了,大少爺也看不見他。
蘇亦松了一口氣,他沒有立刻就開始檢查地磚,而是開始一層層撩裙子。
他要把絲襪里那個東西拿出來!
[斯哈斯哈,老婆在撩裙子勾‘引我嘛,嘿嘿嘿嘿!!]
眼前冒出一排桃心粉彈幕,蘇亦嚇了一跳,他專注于劇本殺的劇情一時忘了小電視的存在,幸好…裙子比較寬大,他之前被鬼少爺那樣弄,觀眾可能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至少看不見。
蘇亦把小電視轉過去,面向黑漆漆的桌子壁。
[嗚哇嗚哇救命眼前好黑啊,我看不見老婆了!]
[老婆在干嘛呀為什麼不讓我們看嗚嗚嗚]
[肯定是前面鬼少爺干的好事!他不是說送老婆什麼東西嗎?肯定是塞在某些不可告人的部位,壞狗!]
蘇亦撩起最后一層紗裙,露出穿著白絲的雙腿。
他輕輕拉開蕾絲襪的邊緣,大腿紅紅的,已經被箍得不像話了,繁復的蕾絲花邊像烙印一樣烙在他的肌膚上。
再不把這個難受的絲襪脫掉真的不行!
蘇亦試圖用手扒了扒,絲襪從腿上滑下來一點,眼前就彈出紅色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