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尸檢報告大家都收到了吧。”
蘇亦打開系統郵箱界限,目前已收到三份尸檢報告。
最近的一份是格蕾絲:
[判斷該死者為機械性窒息死亡,口鼻處檢測出乙醚殘留]
老牧師:“根據陳律師提供的遺產分配文件,白老爺有一個保險箱是留給格蕾絲的,但格蕾絲不知道密碼,陳律師也表示不知道。
“蘇新娘從密道口掉下去后,我們在那附近的地磚上發現了六位數字。”
蘇亦心想,這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兇手利用這個打不開的保險箱,引導格蕾絲去找密碼,并且可能暗示了什麼訊息,讓格蕾絲找密碼的時候不要被其他玩家發現。
所以婚禮現場停電后,格蕾絲就趁大家都看不見的時候去婚禮宣誓臺的底下尋找線索,摸到了地磚上的密碼,但也掉進了密道,被蟄伏在里面的兇手迷暈。
之后兇手能夠通過密道走向其他通道,之前白神有說過彩繪玻璃窗旁有一個小門,方便清潔人員上去清潔,門后有一個通道,兇手可以通過密道-通道-小門這條路徑,將格蕾絲的尸體掛到彩繪玻璃窗上。
不過按照這種推理,很明顯,兇手要把格蕾絲的尸體快速運到指定的位置,體力一定很充沛,男性比女性更有可能是兇手。
蘇亦在心中排除掉林小姐、彭小姐,再排除掉邏輯欠佳的白神,剩下白大少、魔術師、老牧師、方郵差。
兇手在這四個人當中?
第27章 我是他男友
蘇亦的目光在這四個人中逡巡了一圈,還是感覺有一點不對勁,像數學題解錯了方向,說不上來的不安。
“格蕾絲是混血兒,身高有一米七五以上,我和小彭都搬不動她。”林女仆說道:
“那我倆可以先排除。蘇新娘我覺得也可以排掉。我小電視上有觀眾彈幕說他患有心臟病,被鬼抓住后逃跑都困難,不可能搬得動尸體。”
在場其他人看向蘇亦,白婚紗勾勒著他纖細的腰和胳膊,瘦薄如紙的背,這樣弱小的人就算是沒患病,也搬不動格蕾絲。
眾人都默認了這種排除,老牧師發話:
“我之前讓大家兩兩分組的作用現在顯現出來了,可以互相做個不在場證明。”
婚禮舉行時,老牧師將在場當時在場的十位玩家分成了五組,蘇亦和白大少、魔術師和白三少、老牧師和陳律師、方郵差和格蕾絲、彭策劃和林女仆。
老牧師:“提醒一下,只有兇手才可以說謊,非兇手說謊會被系統處罰。大家各自都說說當時的同伴有沒有在身邊吧。”
彭策劃:“那我先證明,林女仆全程都在我旁邊,我有拉著她胳膊,還有跟她說話,確認是她本人。”
林女仆:“我也可以證明,小彭和我一直都在一起。”
按逆時針順序發言,她倆說完后,輪到方郵差:
“我…我就跟格蕾絲一起。”他還停留在驚恐中,說話有些結巴,“我們有聊天……”
彭策劃糾正:“可是跟你待在一起的格蕾絲是人偶,它不能證明你什麼。”
方郵差:“那…弄這個人偶的肯定不會是我啊!”
“為什麼不會是你?”彭策劃毫不客氣地反駁,“你也完全可以自導自演啊,而且你下手其實是最方便的!”
方郵差:“怎…我怎麼可能會干這種事!”
彭策劃:“是你的話就很好說通了。你先用保險箱的密碼釣著格蕾絲,等停電之后,格蕾絲去婚禮宣誓臺下找密碼,你就上去迷暈她,然后進入密道,把她搬到玻璃窗附近,吊著,再回到原地。
“這期間你放出格蕾絲的人偶,你讓它拿著手電筒發出光,然后開始移動,給大家造成一種你們倆都在的假象。
“在搬運格蕾絲尸體的同時,你利用變聲裝置說話聊天,說出的語音都儲存在人偶中的播放器里,這樣事后你就可以裝無辜,跟我們說你以為人偶就是格蕾絲,從而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這一通推理,把方郵差懟的無話可說,他又急又氣地要辯解,可說出的話都沒什麼邏輯,翻來覆去就是念叨一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殺的!”
蘇亦認真地傾聽每個人的發言,彭策劃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有幾個漏洞,比如,如果真是方郵差干的,那操作起來確實會比其他人更簡單,可正是因為簡單所以這樣操作才顯得愚蠢。
蘇亦想,假如自己是兇手,絕不會這樣操作。
首先,老牧師讓大家兩兩分組,就是為了可以互相做不在場證明,如果有死人,那跟死人同組的伙伴立刻就會被懷疑成兇手。
所以越是方便簡單,兇手越是不能去殺同組的伙伴,這會極大增高其他玩家對自己的懷疑。高水平的兇手應該利用這次機會,給自己造出不在場證明,然后栽贓死者的同伴,轉移懷疑目標。
問題就是,兇手是怎麼做到瞞著同伙,來完成殺格蕾絲的行動?
蘇亦心里感覺到奇怪,因為在沒有幫兇的情況下,這幾乎是一種不可能完成的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