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了,…快點穿吧。”
白大少沒有收到討厭的回答,笑了兩聲,心情似乎有點好。蘇亦腿上的絲襪剛穿上,還沒調整過,膝蓋部分還有堆積的絲襪層,他壞心地拎住蕾絲襪的花邊,向上提了提,細膩漂亮的蕾絲花紋覆在蘇亦紅紅的大腿上。
白絲襪穿了一半,吊帶襪的帶子還垂落著,蘇亦坐在大少爺的腿上,并攏著腿,臉羞恥地別過去,去看鏡子,鏡面起霧,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看見交疊的人影,這種姿勢看起來好像…他坐在輪椅上被大少爺…那個。
蘇亦被自己的聯想嚇住了,一下子更不敢再看,只敢看地板的瓷磚。浴室的熱氣暖而不散,蒸的渾身又慌又熱。
咔噠。
大少爺用手捋著吊帶襪的吊帶,看了一眼蘇亦的白蕾絲束腰帶,這腰帶下方垂著四個卡扣,前后各兩個。他挨個將吊帶扣上來,身前扣完,扣身后的。
最后,四根白綢緞的吊帶緊緊貼著白蕾絲短褲。
……蘇亦咬著下唇,感覺羞恥到要死了!
大少爺卻跟沒事人一樣,一本正經地跟他說:“最麻煩的襪子穿好了,還剩下這個衣服……”
他意猶未盡地拎起新娘禮裙[睡覺版],先拿出白蕾絲頸圈,扯開扣子,將這段蕾絲圈貼到蘇亦修長的脖頸上。
“緊嗎?”
白大少故意手上重了點,將頸圈束緊,眼前的新娘子垂著天鵝頸,引頸就戮似的任由他束縛,害羞的臉蛋像抹了桃花腮紅,水蜜桃似的可口,看了就讓人想狠狠親一親、弄一弄。
蘇亦他轉了轉脖子,繁復的蕾絲摩擦過他的肌膚,他輕輕回答:
“…有點緊。”
白大少立刻就松了手勁,舍不得讓他的新娘子有一點難受,換到更寬松的卡扣,將蕾絲頸圈扣好。
花邊完美貼合著脖頸的曲線,蘇亦像被套上了屈辱的項圈,白蕾絲又帶著圣潔的感覺,兩者詭異地交織在一起,仿佛一位被囚禁的圣子,被打扮成新娘獻給殘疾變態的老魔鬼。
魔鬼伸出手,扯了扯蘇亦的浴巾,語氣帶著蠱惑:
“松開吧,要穿衣服了。”
大少爺拿著最后的這件禮裙,誘哄般的口氣對蘇亦說道。
……只要穿上這個,就結束了。蘇亦放棄想要掙扎的羞恥情緒,松了手,任由浴巾滑落在地。
“腿抬起來。”大少爺溫柔道,“給你套裙子。”
耳邊傳來輕紗窸窣的響動,蘇亦只能聽話地抬腿,他偏頭看向別處,不敢去看大少爺,剛穿上的白絲襪在腿彎處泛起褶皺,朦朧的鏡子里映著他漂亮的曲線。
裙子從腳踝處拉上來,超短的蓬蓬裙連大腿都蓋不住,蘇亦感覺身下一絲涼風,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拉一拉裙擺:
…這也…太短了!
走路的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里面的蕾絲短褲和吊帶襪…可能都會被看到吧!
這套睡覺版新娘連身裙還在往上拉,半透明的白紗包裹住蘇亦的腰腹,若隱若現地透出肌膚的肉粉色,白紗上只意思性地縫了幾朵蕾絲花,勉強可以蔽體。
……這種衣服,穿了比不穿還要過分!蘇亦感覺身上涼颼颼的,整個背后都露在外面,胸前也是一點布料也沒有,只有兩根細細的帶子垂落著。
不用去照鏡子,蘇亦都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什麼模樣,這種樣子…好奇怪,比單純穿女式婚紗還要怪。
早知道這樣,倒還不如真的讓白神來幫他全都脫了,至少可以徹底換成普通的衣服!
“在想什麼呢?”
大少爺把玩著蘇亦胸前的兩根吊帶,寬大的掌揉著細細的帶子,然后慢騰騰地拉起來,系到蘇亦的蕾絲頸圈上,指腹若有似無地蹭過蘇亦白膩的肌膚。
…這人…又在摸他!
蘇亦這次伸手抓住了大少爺。
他社恐說不出質問的話,只是這樣抓著。
“怎麼了?”大少爺笑著問,像在跟他裝傻。
蘇亦也不知道要怎麼質問,他對白大少的感覺很復雜,明明完全不認識,但自己也不可能讓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份上,如果真是對待陌生人的感覺,那最開始保命系統提議讓大少爺進來幫他穿衣服時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否決掉。
他不討厭大少爺,也不拒絕這一系列的觸碰,這只可能說明一件事情……
蘇亦在這樣曖昧的氣氛中,像是悟到了點什麼,他抓著大少爺的手腕,問:
“你是不是…認識我?”
大少爺低聲笑起來,仿佛聽見了很動聽的話,笑的蘇亦都感覺到困惑,半晌,大少爺拉起蘇亦背后的兩根吊帶,手掌很大膽地貼上他的背肌,摸了摸蘇亦薄削的蝴蝶骨:
“我要是不認識你,就對你這樣又摸又抱,那我豈不是大變態?”
蘇亦感覺白大少像是打開了什麼限制,動作更放肆了,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頰在說話,都快親到一起去!吐出的氣息旖旎又滾燙,熱烘烘地噴在他臉上。
“那…為什麼我沒有記憶?”蘇亦轉過臉,努力說著正經事。
大少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上半張臉戴著白金面具,眉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