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患者的藥里有安眠成分,不過你可能沒有吃,打針的時候會感覺到很痛喔。”
耳邊響起變態的聲音,白院長不緊不慢地述說著殘忍的內容。不知道是被他這樣一說、還是真的身體有反應,蘇亦剛剛明明是在裝睡的,現在好像…真的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耷拉著,想要睡覺。
他感覺到一陣困乏,渾身…有點沒力氣。
即使感覺到那個粗大的針管在接近自己,他也激不起任何想要反抗的斗志。
這就是…藥物的影響嗎?蘇亦想到之前鬼先生幫他那藥片時,說藥片卡在他喉嚨里有一點化掉,是在那時候攝取了那麼一點,就有這樣的效力?
如果真的整片吃下去……蘇亦不敢想象,那現在真的是不省人事由著白院長隨意地折騰了。
“啊——”
白院長一手拿著粗大的針管,一手拿著醫生看病探喉嚨的專用扁木棒,示意他張大嘴。
“要…做什麼?”蘇亦不敢張嘴,先小聲地問一問。
猜測是打針打屁股的鬼先生,此時也有點好奇張嘴是要做什麼。
光線昏昏沉沉,病房里氤氳著消毒水的氣味,粗大針管尖銳的針頭發著寒光,白院長不斷地靠近,笑意溫柔著說:
“張嘴,要打在你舌頭上哦。”
*
一墻之隔外
暴躁狂白夜正獨自坐在屋中,病床上散落著四個繃斷的束縛帶。
那點力道的帶子,怎麼可能束縛得住他?白夜在心里嗤之以鼻。
……好無聊,心中隱隱有一種煩躁在生疼。
這夜晚也太安靜了,白夜想,這種副本不應該這麼安靜啊,應該有點動靜才對。
不知道隔壁的蘇亦吃藥了沒有?
那群護士喂藥喂的那麼兇,應該是吃了吧。
不知道他吃藥后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聽護士說,有病患吃下藥后會產生副作用,所以要用束縛帶捆著綁一夜。
以這家精神病院的不人道程度,不管發生多嚴重的副作用,估計也不會管病患的死活
白夜心里有點擔憂,想溜去隔壁看看蘇亦,又怕打攪到蘇亦休息。
而且,蘇亦也應該跟他一樣被束縛帶綁在病床上,就算敲門,也不可能下來給他開門。
……或者他撬門進去也可以。
不過那樣勢必會產生點動靜,驚擾到醫護人員,不知道會不會連累蘇亦也受罰。
白夜盡可能多地使用大腦思考問題,想控制自己的行為不要沖動,以抑制他角色本身帶來的暴躁狂屬性。
可他這樣一思慮,本身狂躁的情緒反而更暴虐地撕扯開來,在腦中吞吃理智。
白夜忍不住去想,蘇亦這樣被綁在病床上,一整晚也沒人去幫他松綁,要是渴了怎麼辦呢?也沒一口水喝。
要是蘇亦半夜想上廁所,那又怎麼辦?根本也沒有醫護人員來管。
到時候憋不住了,難道……
白夜無法自控地想下去,難道、就那樣尿在病床上嗎?
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一些畫面,病弱可憐的蘇亦患者,被慘無人道地綁在病床上,也沒有醫護人員看管,夜深人靜的時候……
那窄小的病床發出細微的晃動,蘇亦那樣小的力道根本掙不開這些束縛帶,可是生理上的尿尿又根本憋不住,越來越急迫……
這麼大的人了,也不能放任自己就在病床上解決出來,蘇亦一定是又急又羞死了,最后真的是忍無可忍,實在忍得沒有辦法了,急得掉眼淚,眼睛都哭得紅紅的,然后……
隨著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只能跟幼兒園的孩子似的,終于,尿在了病床上。
白夜噌地一下站起來了。
這一回身體煩躁得坐都坐不住,焦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踱去,越走越是無法緩解心中冒出的火、血管里沸騰的血。
不管怎麼說,大家好歹也是高中同學一場,他必須得去幫幫他,怎麼樣也不能讓蘇亦淪落到尿床的境地。
白夜為自己找到了好正當的一個理由,他冠冕堂皇地走向門口,要去撬蘇亦的病房門……
剛走到玄關,從背包里拿出撬鎖道具,突然看見背包里的殺鬼刀,正在嗡嗡地發出紫光。
這附近,有鬼!
白夜忽然興奮起來,有一種戰斗廝殺的原始欲望,之前還從沒聽說C級精神病院有鬼可殺,他這次來純粹是為了陪蘇亦的,沒想到,這里竟然會有新鮮的獵物!
看這鬼的方向……正好,是在蘇亦病房。
*
一墻之內
…變、變態!
蘇亦驚訝地怔神著,哪有…這種往舌頭上打針的變態啊!
“蘇病患,你很聰明,來,自己把嘴張開。”白院長柔聲柔語地說著最恐怖的話:
“等我上開嘴鉗,那可就不好看了。”
蘇亦嗚嗚地搖頭,緊緊閉住嘴巴。
旁邊的鬼先生發出嘖嘖的惋惜聲:
“好可怕,親愛的,那麼粗大的針管要往你小小的舌頭里打,你的舌頭肯定會被針打得腫起來的。
”
兩個變態的男人在同一空間都聯想到了同一種變態場景,嬌弱可憐的蘇病患被綁在病床上,張著小嘴,被人捏住了舌尖,舌頭被迫伸在外面,尖銳的針頭對著粉嫩的舌尖,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