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總在下屬面前炫耀的松帥,終于也遭到了報應。
有次,松籬清見展羽霽又收到了信箋,酸溜溜得道:“還好不是用真的信鴿,否則這鴿子得累死。”ӳż
展羽霽:“你再羨慕,尊夫人也不會多給你寄。”
松籬清:“……”
果然,損人的模式,也相差無幾。Уž
松籬清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轉,壞笑道:“對了,你和敏之還沒那個啥吧?要不要哥哥傳授你點經驗?”
自己寫的人物,自個門清,松籬清耍流氓,就要面不改色地懟回去,展羽霽鎮定自若:“好啊。不過說真的,大帥,理論知識,你肯定不如我。”
松籬清:“…………”
他娘的謝琛快把這小混蛋給收了吧。
將士一行人,在南疆足足停頓了六月,松籬清殺得起了興致,那是九匹馬都拉不回來。ӱż
展羽霽和謝琛二人來往的書信,也攢了厚厚一沓。
等回京之時,已是深冬。
大雪颯颯得下,北風瑟瑟得吹,還未到望都,就能見到迤邐開來的大紅,如晚霞低垂,蔓延至天邊。
松籬清砸吧砸吧嘴,品味出了點迎親的味道,便笑道:“要不是敏之向來不穿大紅色的衣服,他今兒得穿紅袍來迎你。”
展羽霽難得沒回他,只是出神地望著遠處,立在雪里的頎長人影。
謝琛著玄黑正服,面容肅穆得犒勞士兵,只是在對上展羽霽偷偷望來的視線時,沒忍住,笑了笑。
晚上晚宴之后,展羽霽本準備著回謝宅暫居,就聽到謝琛徐徐說道:“不留在宮中住一段時日麼?”
展羽霽一想也對,這麼久未見了,若是出宮,還要來回折騰,干脆歇在偏殿。見還未至深夜,便出門溜達一下,果不其然,謝琛屋里燈火還亮著。
估計還在看公文——謝琛忙碌,一天天事兒總是得忙到深夜。
紅燭幽燃,展羽霽剛踏進殿內,就見到謝琛坐在案后,只覺一段時間未見,更是冷玉雕琢般,俊美無儔,心下不由得微動。
謝琛見他過來,有些訝然:“怎麼來了?還不睡麼?”
展羽霽笑道:“想你了,便來了。”
他繞到案后,直接從后欺身,用舌尖舔了舔謝琛白皙的耳垂。
謝琛指尖微頓,回過身來,將展羽霽圈在臂彎間,說道:“半歲未見,世子學壞了。”
卻是堵住了展羽霽的嘴,討了個綿柔溫存的吻。yż
這個吻結束后,兩人都呼吸紊亂,展羽霽喘著道:“不去床上麼?”
這般明示,謝琛眼神立刻就有些變了,抄起展羽霽的膝抱他來到床榻,兩人一道摔進松軟的被褥中。
謝琛倒還好,清心寡欲慣了,也沒人敢在他耳邊說些風月之事,可展羽霽在南疆六個月,足足聽松籬清念叨了一耳朵的污話,早就心猿意馬,有幾次都恨不得直奔回京,入宮找謝琛。
如今美色當前,他明顯比謝琛主動得多,又是親又是啃,坐在謝琛身上,順著衣襟扯開外袍,到了最后一層里衣,就用牙齒一顆顆給謝琛解開。
謝琛呼吸一滯,掐在展羽霽腰間的手也倏地用力,就又見著坐在他身上的這人,故意折磨他般,開始緩慢地解自己的衣服。
展羽霽本就畏寒,冬天更是裹得嚴實,眼見著他不知道要脫到猴年馬月,謝琛無奈道:“……琛暫且代勞吧。”
……
【略】
……
最后,展羽霽昏昏沉沉,差不多暈厥過去。
謝琛滿足地喟嘆一聲,抱著他去湯池里清洗干凈,才又抱上床榻,沉沉睡去。
本來難以入睡的人,得了個一宿安眠。
殿外北風呼嘯,低聲輕吟,星宿垂野,一日又很快過去。
臘月二十,宜嫁娶,宜婚配,宜……行房。
-完-
滿目山河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