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過來,”衛祥錦說,“郁系對汪系也就是這樣,要麼政治上,要麼家庭上,要麼制造黑材料假案件。”
顧沉舟:“……”
衛祥錦:“……”
片刻后,衛祥錦說:“我們真是在說廢話。”這些事情在開頭大家就都知道了,分析了一遍跟沒有分析一個模樣。
顧沉舟看著屏幕上開了無數次看了無數次背了無數次又分析了無數次的ord文檔,終于說:“求能夠預知詳細未來能刷滿自身等級能神擋殺神魔擋屠魔的金手指……”
電話那頭,衛祥錦毫不客氣地噴笑了:“yy呢!”笑完之后他又跟顧沉舟感慨,“你說你三年前出國的時候,還跟我說以后想在國外發展,不打算回國了,那時候我還傷心死心,心道以后沒法常常跟你見面了……現在回頭一看,變化可真大。”
這事情顧沉舟已經不太記得了,他愣了一下:“我有說過這個話?”
“是醉話和氣話吧,你出國前和我一起在泰海河喝酒的那一次。”衛祥錦說。當初顧沉舟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顧沉舟喝醉了之后的事情,加上那時候顧沉舟因為拜壽的事情跟家里鬧得很不開心,他自己聽過了也就算了,沒跟對方再提,也沒有告訴別人,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不從政,也不會去到國外發展……那確實要很大的決心和犧牲。
顧沉舟回想一下,似乎有一點印象,又似乎沒有,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笑了笑,一語雙關:“也許只有真正經歷過了,才會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這通和衛祥錦的電話到此為止。
說完電話之后,顧沉舟關掉那份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的文檔,坐在電腦桌前,雙手交叉撐著桌子想事情。
剛剛衛祥錦沒有說錯,從賀海樓的行蹤著手,確實有些牽強和沒有依據。
不過……顧沉舟目光微閃。雖然過于牽強附會,但眼下的這個時間加上賀海樓一貫以來的性格
,還是可以確定賀南山那邊終于下了狠心要約束賀海樓,并且是臨時決定的,否則方嶼不會先跟賀南山去了機場,又獨自回來看著賀海樓……
這天晚上,家里幾個人一起看新聞的時候,顧沉舟跟顧新軍說了這件事情。
顧新軍沒有特別的表示,只微微點了頭:現在這個時候,顧沉舟手頭用起來的力量自然都是他給過去的,顧沉舟得到的每一份資料,都原原本本地擺在他桌上過。不過這種小事情,顧新軍一向是不太關注的,只有顧沉舟看了之后覺得重要了,才會在空閑時間跟他提起來,他才會再動用其他力量,更深地查上一查。
這個時候,遠在京城里的人,沒有幾個會知道,在江南的某一個偏遠的、被群山環繞的小城市里,某位即將退休的警察局局長在辦公室里突發心肌梗塞,當時副局長正好在現場,立刻撥打急救電話,可惜救護車來到的時候,局長已經停止呼吸。
當然,更沒有人會注意,沒過多久,該警察局副局長就在一起連環殺人的大案中因公犧牲。
半個月之內,警察局局長和副局長接連開了追悼會,市長連同市委書記在出席追悼會的時候,市委書記發表了非常沉重并萬分哀悼的講話,因公殉職的正副局長家屬幾次失聲痛哭。
可惜這次講話之后的沒幾天功夫,一份寄到紀檢監察部門的視頻讓這個沉重的講話變成了笑話:副局長的犧牲并不單純,是一件早就計劃好了的陰謀,而在副局長追悼會上發表講話的市委書記,是這個陰謀的直接關系人!
這件案子在全國范圍內并沒有什麼掀起什麼波瀾,但是卻著實讓該城市所在省份內的官場動上一動,并且因為某種原因,消息一路往上遞,從市到省,從省到京,一直傳到京城幾位大佬的耳朵里。
2013年6月18日
距離顧沉舟開始關注賀海樓行蹤第三十七天。
距離賀南山出訪諾堪培歸國第三十四天。
距離副局長事件發生第二十一天。
距離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開幕,僅剩八十二天。
到了這個時候,京城的二代三代甚至部分官員,不是離開京城就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家里,再沒有誰會呼朋引伴地在京城里招搖了。至于那些有后臺沒有后臺、后臺硬或者后臺不硬的**,都老老實實地收起了所有打擦邊球的東西,極個別幾個想要頂風作案的,還沒過去兩天,就被各個相關部門不動聲色地收拾了。
6月19日凌晨01:12分。
顧沉舟睡著了又突然驚醒,他看見自己的門被人打開,有人從外面走進來…
…
“爸?”他從床上坐起來,按了按額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出聲說。
走進來的人在黑暗中點了點頭,朝墻壁上按了一下,沒幾秒鐘,房間里的吊頂燈閃爍一下,亮起來了。
“我要出去一下。”站在房間里的顧新軍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對顧沉舟說,“晚上你呆在家里,先別睡了,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