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竹馬的告白后,他的白月光出現了。繼妹在我芭蕾舞鞋里放針,血水染紅了我的白舞鞋。
季澤奔向舞臺抱起我,一改往日溫柔:
「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決不會放過她!」
后來,夏令營失火,他卻拋下我跑去救她。
可明明,她并不在爆炸中心啊!
好燙,我好疼啊……誰能來救救我?
「謝婉!」
意識模糊前,我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
那個沖過來救我的身影,是誰?
01
可我的眼睛在融化,耳朵也聽不到了。
只有痛覺活著,被生生撕扯……
痛苦像連綿的大山壓過來,有無盡那麼久。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婉婉,愣著做什麼,快吹生日蠟燭啊!」
蛋糕上擺著「18」的數字蠟燭。
燭光搖曳,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重生了,重生回了 18 歲。
對明火的排斥,讓我定在原地。
繼妹楚楚抓準時機,噗的一聲,吹滅了我的生日蠟燭。
生日歌剛好唱到最后一句,全場安靜。
楚楚一臉得逞的笑:
「姐姐,我幫你吹生日蠟燭,你不會生氣吧?」
我抱著手臂,看向我的青梅竹馬季澤。
季澤沒有像往常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相反,漂亮的眼眸里,滿是擔憂。
只是可惜,擔憂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我的繼妹楚楚。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是我對季澤太信任,是我遲鈍。
我不開口,別人也不敢說話,現場氣氛越來越尷尬。
我收回目光,落在楚楚身上。
大眼睛楚楚可憐,像極她那個狐貍精生母。
「怎麼會呢?」
我拿起蛋糕,全糊她臉上。
速度之快,在場沒一個人反應過來。
大家全愣住了。
「怎麼會不生氣呢?」
「聽說吹滅別人的生日蠟燭,是詛咒別人早死的意思,妹妹你小小年紀心思怎麼這麼歹毒?」
02
我大方直接,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評價,深深刺痛了楚楚的自尊心。
她的眼睛淬著毒,空洞地盯著我,像蛇。
下一秒,她眼眶泛紅,哭著躲進我爸懷里。
只是臉上都是蛋糕,狼狽得可笑。
「謝婉!你說什麼呢!你妹妹還這麼小,吹你個蠟燭怎麼了?」
家里孩子不和,老人必定無德。
我輕嗤一聲:「14 歲就能判刑了,她都 16 了,真小。」
我爸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我雙手合十,許起愿來:
「第一個愿望,我希望剛剛的詛咒反彈!」
聞言楚楚哭得更可憐了。
「我覺得讓楚楚道歉就可以了,不必做到詛咒這麼嚴重。」
萬年冰山的季澤居然主動為楚楚求情。
怎麼?
她詛咒我的時候,不為我說話。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來討伐我了?
我晃了晃手上的紅酒杯,思考找機會潑他一臉紅酒的可能性。
季澤已經穿越人群,站到了楚楚身邊。
下意識護她在身后。
對著這張我喜歡了十幾年的臉,我第一次感到厭煩。
其實,我被炸傷后,并沒有當場死亡。
而是渾身燒傷不成人樣,在重癥 ICU 里住了整整一個月。
最后,還是媽媽看我太痛苦了,主動拔了我的氧氣罩。
那之后她思慮成疾,跟我爸離婚,才四十幾歲就隨我來了。
03
我爸就剩一個女兒,家產都是楚楚的。
季澤以我的名義守護楚楚。
守護著守護著,守護到床上去了。
二人結婚,還生了個孩子,幸福美滿。
實際上,那場爆炸就是楚楚設計的!
她賭定了季澤會選擇救她,而不是救我。
我葬身火海,沖進去救我的人是校霸景策。
上一世他轟轟烈烈追求我好多年。
可我眼里只有季澤,就算沒確定關系,我也為他放棄整片森林。
想不到最愛我的竟然是景策。
我死后,他幾乎天天都來我的墳前。
一站就是半天。
他修了很多道觀,捐了很多學校,幫了很多人,都是以我的名義。
他說他愿意付出所有,換我回來。
然后,我就真的回來了。
想到這里,我抬頭尋找景策的身影。
自從我拒絕他后,他都躲在角落里,默默看著我。
確認角落里沒看到他,我一陣恍神。
差點被裙子絆倒。
突然一只大手扶住了我的腰。
我抬頭,驀然對上景策的眼睛。
熠熠生輝,深藏著隱忍的愛。
【我家婉婉腰好細!好想再扶一會兒,不行不行,會嚇到她的……】
許是因為景策才重生,我居然可以聽到他的心聲。
還挺可愛……
他有風度地把我扶好,待我站穩,就撤回了自己的手。
化掌為拳,一拳打在季澤臉上。
季澤沒有防備,被打到在地。
他捂著左臉站起,眼里燃起熊熊烈火。
「不好意思,我道歉了哦,你可不能再打回來了。」
04
【垃圾,終于有機會打他一拳!剛剛力度太小了,角度也不對,好想再來一次啊!】
「噗嗤!」
意識到景策是在幫我說話,我不自覺笑出聲。
季澤是個聰明的,反應過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更好看了。
生日宴繼續,我出門透氣。
季澤這會兒正忙著包扎,包扎完也要去安慰楚楚。
根本顧不上我。
我站在樓下,剛剛的一切好像就是我死前不甘心的夢。
一點實感都沒有。
突然一陣煙味飄過來,我抬頭找源頭。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景策。
景策一直是不良少年,也難怪了。